两人在校长办公室里坐牢似的呆了一个多小时,舒颜和方远的家长才从医院过来。门还没开时许未就听到了一阵刺耳的吵闹声,骂骂咧咧没个完,待各级领导等一大帮子人都进来后,许未终于看到了那尖锐嗓音的主人一个烫着羊毛卷的中年妇女,身边跟着一个膀大腰圆的、长相和她有七分相似的中年男人。除了舒颜和校领导们,只有这两人他不认识,他想这应该就是方远的家长了。一进门,方远妈妈一眼就看到了江砚白。她儿子被打得头破血流送进了医院,结果打人的还好好地坐在这里,方远妈妈当即就怒火攻心,竟出乎所有人意料地直直朝着江砚白冲过来,抬手就要甩他一巴掌!众人措手不及,眼见着巴掌要落下的时候,许未及时攥住了方远妈妈的手,牢牢地钳制着,让她不能再动分毫。“放开!快给我放开!你们这群渣滓!败类!凭什么打我儿子,凭什么你们好好的!我就是要打他,我要让他尝尝被打的滋味!”方远妈妈情绪激烈,疯狂挣扎,竟开始撒泼似的要拿指甲抓许未。江砚白见状赶紧要护着许未。“诶诶诶,你还敢动手!”方远舅舅也急了,撸起袖子准备干架的样子。一瞬间办公室里鸡飞狗跳,校长头都大了,教导主任大声一呵:“都给我住手!”教导主任的气势从来都很能唬人,混乱的场面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时间叫嚣着的方远妈妈都安静了下来。许未松了手,方远妈妈终于反应了过来,气焰比之前还要跋扈:“好啊好啊,还打不得了,这种仗势欺人的败类就是你们学校培养出来的好学生?我呸!”“我要告你们,我要让全社会知道你们这群龌龊的败类!”“够了!”舒颜放低姿态忍让了一路,见这女人一见面就要打自家儿子,脾气终于按不住了。她平日里优雅知性,不代表她好欺负,到底是见惯了商场大风大浪的女人,凌厉起来气势逼人。“我的儿子,还轮不到你来教。”舒颜从来是不屑处理这种事的,因为她相信江砚白自己能处理得好,但是看到许未护着儿子的时候,她忽然觉得挡在他们面前也挺好。她冷笑着看着方远妈妈,语气讥讽地说:“倒是王女士你的儿子,是该好好教教,不然怎么砚白怎么会打他。”“你说什么?!”王女士显然被这阴阳怪气气到了,还想争吵,却被体育班班主任拦住。之前在医院里,方远家长就没少吵闹,舒颜倒是一再忍让。他们把家长请来是要解决问题的,不是来吵架的。“干什么,拦着我做什么?为什么不拦她?”方远妈妈指着舒颜。“……”体育班班主任心累无比,人家又没动手,拦什么?又吵了一阵子,主要是单方面撒泼,在又有人敲门的时候,办公室里终于又短暂地安静了下来。舒颜看到来人:“好了?”来人是她的助手,随行的还有江氏法务部门的头牌律师。“嗯。”律师将文件递给舒颜,舒颜打开看了眼,随后看向方远妈妈。她把文件递给她,条理清晰道:“这件事你想告也行,我随时奉陪,不过建议你先看看我们的方案。”“虽然我儿子很收敛了,但奈何你儿子不经打,伤得比较重,极有可能断送体育生的前途,所以我们愿意赔偿包括医药费、误学费在内等一共一百万,砚白也可以接受学校的处分,你看怎么样?”方远舅舅连抢过合同文件翻看,眼睛都亮了起来。明高这样的私立高中,生源主要有两种,一种是成绩优异被校方以丰厚的条件挖来的学生,另一种则是家长资历考核通过,本人也达到了严苛的入学标准考试的学生,这类孩子大多从小接受精英教育,出身非富即贵,家里最少也是中产。方远这类体育特长生,勉强算是,可看到舒颜的姿态,肺都快气炸了,怎么能如此有恃无恐,明明是他们打的人!她的暴脾气彻底忍不住,即将在办公室里炸开“咚咚咚。”办公室的门再一次被敲开,这一次是顾言礼,还有一群跟着的学生,都在外面等着。“舒姨。”顾言礼先跟舒颜打了个招呼,在得到对方点头示意后,才走进来,“校长好,老师们好,我觉得您们可能需要听一些同学们的证词。”“门外的大家都是当时在现场近距离目睹了全程的证人,江砚白打人确实不对,但方远的错误也应该被揭露。”江砚白在这一刻忽然攥住了许未的手,许未看他,却听到江砚白小声道:“未未,你别怕。”许未:“?”许未不理解,不就是被骂了吗,有什么好怕的。但当同学们你一言我一语地重复着方远当时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的时候,许未突然就理解了江砚白的愤怒。还有那些他不曾料想的事……所以江砚白,是在保护他吗?舒颜听到最后也气得差点儿发脾气,目光冷冷地扫向方家人,怒极反笑道:“好啊,我江家的孩子也是你们随便造谣谩骂的?”一句话惊起千层浪,所有人都愣了愣,视线刷刷转向许未,然后就看到这样的场合里两人还紧紧牵着的手……这场谈判最后以方远方接受了八十万赔款的私了方案结束,因为方远作为挑事方公然造谣侮辱oga,这样恶劣的行为也是犯法的。自知理亏,他们也不好再闹。而江砚白则主动辞掉了学生会长的职务,接受了记过处分,并将于下周一进行全校公开检讨。待出来办公室,学生们回去上课,家长们离开学校,老师们各回岗位的时候,许未拉着江砚白脱离的大队伍,走到无人的楼梯间。他盯着江砚白,一副你最好坦白的表情无声威胁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瞒着的,我就是不想你受影响。”江砚白歉疚道。“江砚白,你知不知道?”许未却突然没头没尾地开口。江砚白露出疑惑的眼神。“老子最讨厌你跟我说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什么了?!”许未炸毛了,“是因为他们对不对?法制咖?许子昀把他们告上了法庭?”“是这些事吗?”“这些事又不是你的责任,你为什么要因此道歉?!我不是玻璃人江砚白,你不用处处小心,更不用因为怕伤害我就把我保护在真空里,我没那么脆弱!”“你只是跟我谈恋爱而已,你并没有低我一等,你不用那么卑微。”许未说到最后,暴躁地抓了抓头发,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感觉有些无力,明明江砚白是为他好。他忽然抬腿,一脚踹上墙,将江砚白困在他和瓷砖墙之间,来了一个霸道至极的腿咚。他手指戳着江砚白的心口,语气更加霸道:“江砚白,老子最讨厌唯唯诺诺的小白脸,虽然你不是,但是老子不喜欢你一直道歉。”“老子就喜欢你满肚子坏水偏偏还装出个人样的狗德行,你他妈现在太像个人了我都不习惯了!”“草,我他妈到底在说些什么???”作者有话要说:三更!来晚了对不起!!!明天继续三更,不过因为有事,所以更新会在下午六点后,我一定能支棱起来的!冬将去一时上头胡乱发了通脾气,许未觉得自己多少有点不讲道理,仗着江砚白的喜欢任性妄为,明明对方这样都是为了自己,他这样说的话,江砚白也会觉得委屈吧?许未忽然有点后悔,懊恼自己过于冲动,正要收回腿,脚踝却被江砚白一手攥住。许未:“!!!”他当即争扎着要收回,但没能争动。好死不死,江砚白还故意用手指麽娑着他的角淮,以打圈的方式。许未嘛了,整个人一下子僵住了,完全忘记了接下来的动作。他的脑容量突然只能装下一件事:在寒冬里沉眠的蛇苏醒了过来,绕上了他的跟腱,冰凉的触感让他不由哆嗦了下。如果能吓退蛇更好,但显然,贪婪的蛇吐着信子,眸光幽幽,丝毫不怕他的虚张声势。隔着校幅裤子,冷血的动物蜿蜒而上。“江砚白”许未着实被江砚白的举动吓到了,声音都有丝抖,仅凭单退甚至有点儿站不稳,身形一晃,被江砚白趁势抓着退艮拉进怀里。原本找茬儿一样的霸道姿势瞬间变得暧昧起来,许未嚣张不再,只剩下了发烧似的恼,他尽量克制地控诉道:“你发什么神经!这里有监控!”江砚白脸上却浮现出愉悦的笑意,看起来心情甚好,语气也撩着人:“嗯,你提醒我了。”许未:“那还不快放开我!”江砚白:“等会儿就去把监控目带要过来,这种好东西,得自己珍藏起来,慢慢欣赏。”察觉到许未的不自在,但更多的是臊意,江砚白看着许未的脸颊慢慢涨潮,故意又将彼此拉近了些,几乎要完全贴合在一起,然后意有所指道:“嗯?难道你不喜欢吗?”“未未,我在讨你喜欢。”许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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