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柳长奚这人爽快,站起身敬了她一杯,祝她和柳灵心长长久久,生死不离。柳长奚当即送了她一件储物的器具,含笑而语:“沈月华,你不就祝福我了吗?”那件器具里都是上好的丹药,就连静姝都感叹过柳长奚的出手阔绰。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敬了酒的缘故,柳长奚以后次次见她对她态度都很好,不仅很好甚至随手就会丢给她些珍贵的丹药。仙灵不缺丹药,可柳长奚练出的丹药,往往是同样的丹药,她练出来的会比旁的修士练出来的多出几倍药性。一来二去,她们也熟了些。她也接触过柳灵心几次,她和柳长奚在一起时,眼底是有情的。沈月华也不知该怎么言说,她觉得她们是般配的,比起她见过的那些遵从阴阳双修道的道侣要赏心悦目许多,柳灵心实在是貌美。初见,会惊为天人的那种。不过,柳长奚说她刚捡到柳灵心的时候,柳灵心长得很丑,浑身脏兮兮的是个小乞丐。她不知真假,因为面对那张脸,她很难想象不好看时是什么样。沈月华还问过柳长奚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她说爱一个人的话心中眼里都是她,再容不下第二人。依着柳长奚所说,那她应该是不爱风灵鸢的,因为她会觉得柳长奚惊艳,也会欣赏柳长奚的洒脱,更是十分在意白如雪的下落,惦念着静姝安危,甚至会烦闷沈音对她的冷淡。静姝什么都教过她,唯独没有教过她情字。她总是在说:“无欲无求便离天道更近一步。”静姝常说沈音是她们当中最有天赋的,因为她想要的少,比之她们更通神佛。可……此次血海之行,她在沈音看到了欲。既是静姝还活着,日后相见也不知会不会难过沈音的堕落。她们都离仙道愈来愈远了。“咳咳咳……”沈月华终于是烧尽了阿阮身上的死气,她收回了金鸾业火,发出轻微的咳嗽声,单薄的身躯像是覆盖一层冰雪,身子晃了晃跌入了充斥暖意的怀抱。指尖攀爬落在了风灵鸢的胳膊上:“鸢儿。”她喊了风灵鸢的名字,又不知该说些什么。——阿阮的灵魂被重新揉在了一起,她目光渐渐清明,有了神智不见怯懦,她先看见的是紫衣,当下喜极而涕:“阿娘。”在她被折磨的日日夜夜中,她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紫衣,许多时候她都在忏悔,为何总是不能将紫衣的话都记牢一些,这样她或许就不会落在枯木的手中。也在愧疚,愧疚着无法将灵元归还紫衣,还在担忧爹娘找不到她会难过。终于,她见到了紫衣。她终于再听到了这一声阿娘,在紫衣感受不到阿阮存活气息的十年,紫衣经历过一次次绝望,她没有放弃寻找阿阮,可又忍不住一次次去设想她的阿阮是不是死了?因为找寻阿阮,她们夫妻疏于对身边儿女的管教,原本就心思不定的儿子居然干出了哄骗长姐灵元与人打赌的事,女儿灵元丢失,她们追着那些人一路来到血海,没想到在这里会碰到阿阮的灵魂。坏消息是她的阿阮死了,好消息是仙灵的长老愿意替阿阮借命。“阿阮。”紫衣怜爱地轻轻抚摸过阿阮的脸颊,她盯着阿阮落下两行泪来,她有许多话想跟阿阮说,一时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能化作热泪落下。“阿阮姑娘。”倚狐喊了阿阮一声。阿阮也看到了倚狐,也看到了倚狐怀中的孩子,她微微讶异:“我已经来血海很久了吗?倚狐姑娘居然已经有了这么大的女儿?”这不是她的!倚狐差点有把玉凝笙丢出去的冲动,玉凝笙分明伤已经好了,却还赖在她怀里。倚狐不介意抱着她,但她真的想把这张嘴堵上。玉凝笙此刻倒是认认真真地指着倚狐说:“姐姐,你说的不对,这是笙笙的师娘,不是笙笙的阿娘。”随后她又拽了拽沈音:“这个是笙笙的师父。”阿阮又是一愣:“沈音长老与倚狐姑娘成婚了?那我理应该备上一份贺礼的。”风灵鸢原是在帮沈月华缓解寒气入骨的,此刻听了阿阮的话,不自觉地笑出了声。倚狐更为尴尬:“不是,阿阮姑娘不是这样的。”她也不知该如何跟阿阮解释明白。面对阿阮的误会,倚狐心急如焚,反观沈音神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任由玉凝笙捏着她的手,她不责怪玉凝笙种种行径,也不介怀阿阮的误会。也对,沈音一直都是不愿多费口舌的人。她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紫衣:“夫人,您跟阿阮姑娘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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