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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说到这里，她猛然地摇晃了一下，栽下了椅子。程启思就在她旁边，抢上去扶住了她。阿莹雪白的一张脸，变成了跟马山死的时候一样的青蓝色。她仍然是美丽的，却美得无比的诡异。

&ldo;又是氰化钾！&rdo;赵思翰看着阿莹的脸，有点遗憾地说，&ldo;我们怎么就没想到呢？&rdo;

他看到程启思和钟辰轩都不说话，突然跳了起来：&ldo;难道你们都想到了？你们都没说？！不是你们的辖区你们就不开口了？喂喂喂，你们太不够朋友了，嫌疑人在局里死了，这个问题可大可小……&rdo;

&ldo;算啦。&rdo;程启思说，&ot;畏罪自杀而已。我也没真的想到她会自杀，那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我确实没想到她的动作会这么快……&rdo;

赵思翰把电脑打开了，那上面的照片，一张一张地开始滚动，女孩雕像般的胴体，美丽得让人不敢直视。

钟辰轩看着，慢慢地说：&ldo;她的贪念，应该更大于她的怨恨吧。&rdo;他沉默了一会儿，又说，&ldo;青青扔下的那个手机，就是给我们看的。她想表现出这些裸照对她而言，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这是个聪明的做法。不过，从另一方面说来，也是在欲盖弥彰。&rdo;

氰化钾是属于青青和阿莹的。那么，马山也是被她们杀的。她们都知道马山感冒了，鼻子不灵，也知道他烟瘾很大，随时会抽到有毒的烟。可是，青青又是谁杀的呢？

&ldo;青青自然是马山杀的。&rdo;钟辰轩说，&ldo;除了他，还有谁？不过，我倒不认为马山杀青青是有预谋的，他们大概是晚上到湖边，马山跟青青说，他看到了她跟阿莹的试验，如果她肯拿钱堵他的嘴，就不把照片交给警方。两个人起了争执，他失手把青青推到了水里，然后他也害怕了，跑回了车里，装成一直在睡觉的样子……&rdo;

钟辰轩笑了笑说：&ldo;我们没有想到这一点，只是因为他从凶手变成了受害者。那天晚上，我们都在帐篷里，都有不在场证明，只有马山没有，他一个人睡在车子里。而青青跟马山吵架的时候，阿莹又偷偷换了马山的烟，才会造成马山的死亡。只是青青的死让阿莹快崩溃了，她只偷掉了马山相机里的tf卡，却没想到他还有备份。&rdo;

钟辰轩想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地说：&ldo;我们仍然有盲点，每次比较有趣的案子，几乎都会出现盲点。这一次，我们忘了死者的存在，不是吗？&rdo;

程启思坐在糙地上，看着不远处那片蓝莹莹的湖。夕阳闪着耀目的红光。他随手摘了枝野花，笑着说：&ldo;是啊，只可惜他死了，赵思翰再也抓不了人了。阿莹自杀也算是一个了结吧。反正她干这种事，未必能判到死缓。&rdo;

&ldo;我们只管抓人可不管判。&rdo;钟辰轩说，&ldo;我不觉得她做的事应该判死缓。&rdo;

程启思&ldo;哈&rdo;地一声笑了出来：&ldo;今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辰轩，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有正义感。&rdo;

钟辰轩也不生气，只是微微一笑，说：&ldo;我有正义感很让人惊奇吗？你不能因为凶手是美女就生恻隐之心啊，这两个女人可是比毒蛇还毒呢。&rdo;

程启思用一种很古怪的眼光看了他一眼，笑得也很古怪：&ldo;是吗？&rdo;

&ldo;唉，我们又该回去了。&rdo;钟辰轩有点遗憾地说，&ldo;这里，不愧是高原，空气清新到出奇。看看这天，有多蓝。&rdo;

&ldo;像lonelybeach一样的天吗？&rdo;程启思笑着说，&ldo;在哪里都一样，人心是不会变的你不会变，我也不会变。所以，假期也该结束了，回去吧。我们经在外面多待了一阵儿了，不能不回去了。&rdo;

钟辰轩站了起来，带着点留恋地回过头，看着那湖。湖像海一样，无边无际。&ldo;是的，所以我们走到哪里，都免不了会有谋杀案的发生。那话是怎么说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rdo;钟辰轩问。

程启思忍不住想笑：&ldo;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这种话了？中文都写不利索的人，啧啧，说这话还真让人不习惯呢。&rdo;

&ldo;好歹我也把金庸看完了。&rdo;钟辰轩不满地说，他的眼神又飘远了，&ldo;看看这里的花有多美，有多美一片一片像金色的地毯。又有谁知道在这种美景下面，会藏着罪恶呢？&rdo;

程启思把手机扔给他，说：&ldo;发现&lso;尸体&rso;的时候，我随手拍了几张。现在看起来，这照片真是有水分的。对比之后法医那边拍的照片，很明显，是略有移动的。我们早就该发现此中的玄机了。&rdo;

钟辰轩喃喃地说：&ldo;死人跟活人的区别――他居然过了我的眼睛。因为那面小旗，正好插在了他的脸的附近。还有那些彩条，是一道心理的障碍，我们不想越过去。青青和阿莹未必懂多少心理学，但是她们做得很完美。&rdo;

程启思回答：&ldo;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谋杀。&rdo;

钟辰轩笑着说：&ldo;希望我的职业生涯里，能够碰上一桩，那也不枉我干上这几年了。&rdo;

程启思瞪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太阳已经全部沉落了，湖面上泛着的红光笼罩在那边金黄色的油菜花田上，开得如此鲜艳和灿烂的油菜花也变得柔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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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不见光明的侦探联盟文颜凉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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