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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他的位子就在楚慕的后面，只要楚慕转过头看看他的课桌，就能看到他桌子上写着的&lso;小太监&rso;&lso;没娘养&rso;&lso;狗杂种&rso;等等。沈培钧看到了，也不过叹一口气，然后尽量用小刀把他们挂掉，或者挡住，权当看不见。有一次，他在刮桌子的时候，不小心吵到了楚慕。楚慕一下子转过头来，稚嫩的眉间挤着褶皱，他一句骂人的话还没喷出来，就看见了沈培钧桌子上那几个还没擦掉的字眼。

沈培钧看见楚慕的眉头蹙的越发深了，与他清秀的脸庞不太相符。只听得楚慕轻轻&ldo;啧&rdo;了一声，好像没看到似得，转了回去。沈培钧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下来，他至少以为楚慕会说些什么，他摇了摇头，打消了自己不切实际的念头，继续刮桌子，这次楚慕倒是没有再因为觉得他刮桌子的声音烦而转了过来。

楚慕的漠视，导致那个小团体越发肆无忌惮了。只要是趁着楚慕不在场，他们便会把沈培钧&lso;教训&lso;一顿&rso;。

&ldo;你最近好像有点不对劲。&rdo;楚慕开口道，此刻他们正在回家的路上。司机坐在前排开车，他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姓张，额角有一处刀疤，却并不是什么喜好打架的危险分子，这道疤是他从前遇到歹徒时留下的。

&ldo;没，没什么。&rdo;沈培钧不敢说出口，他怕会招来更多的灾难。

&ldo;你衣服为什么总是湿漉漉的？&rdo;

&ldo;洗，洗手的时候，溅到了。&rdo;沈培钧慌慌张张的，生怕被楚慕看出什么来，但是他躲避的眼神以及话语更叫楚慕加深了怀疑。

&ldo;那可真是不小心啊。&rdo;楚慕蹙紧了眉头，&ldo;那你有时候下课不见踪影，都干嘛去了？&rdo;

&ldo;上，上厕所……&rdo;

&ldo;……&rdo;楚慕都要觉得无语了，&ldo;那你有几次上完体育课，都会有擦伤的地方怎么回事儿？&rdo;

&ldo;我你也知道，我体能不好，不小心。&rdo;

&ldo;……&rdo;楚慕见他什么也不说，也就不问了，只是他心里那份怀疑久久未离去。

又是一日，楚慕去了厕所，沈培钧前排空着。他正待在原位发呆，就看见程遥在他面前坐下了。沈培钧看见他，只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都要冲到脑袋上了。

&ldo;小子，放了学，到老地方。&rdo;程遥笑着看他，沈培钧却觉得那个笑，冰凉无比，仿佛是咬人的毒蛇的微笑一般。

他知道沈培钧不会反抗的，所以没等沈培钧回答就走了，在他离开楚慕的位子的那一刻，楚慕从教室门口走了进来。他没有注意到楚慕走了进来，自然也不会注意到楚慕进来的时候那冰冷的眼神。

放学后。

围着沈培钧的，是以程遥为首的五个男孩子，而平日里欺凌他的，也正是这五个男孩。沈培钧缩在墙角瑟瑟发抖，他本就长得瘦弱，个子也比同龄人矮一点，此刻看上去更加楚楚可怜。

&ldo;我们又不会把你怎么样。&rdo;程遥说道，&ldo;大家都是同学嘛，彼此之间玩一玩也是正常的，是不是？&rdo;他说这话时，看向了其他几个人，其他几人听了这话，也纷纷笑着表示了赞同。

&ldo;前几天，我和你说的东西，你带了吗？&rdo;

沈培钧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可是他本身就没什么零花钱，基本上全都上缴了，他也不好意思再向楚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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