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伊布里死后不久,织田粟苦等着的德仁亲王的亲信使者终于到达汤隐村,老人不再和那根部忍者阴奉阳违,直接下令杀人,却没想到汤隐村忍者的实力远比他想象之中的弱,结果竟让根部忍者轻松逃走。
根部忍者逃离迅速,后面却始终跟着一队甩不掉的追杀小分队,他倒无所畏惧,在人山人海的汤隐村里逐一排查后,终于发现了在花町街游荡骑马的水木。他当机立断,从屋檐跳下,执刀劈砍,将那个被首领志村团藏定义为“必死之人”一刀两断,然而他没想到骑在那匹黑得渗人的马上的竟是一个影分身,结果人群中飞身而来的水木到底技高一筹,游走在生与死之间十几年的根部忍者最终也被水木以绝对的暴力推下了地狱。
这一晚,匆匆忙忙的刀光剑影来回交错纵横,望过一眼锋芒,便是残酷冰冷的你死我活,而这样的你死我活过后,又有新一轮的杀机四伏,一些人怀着同样的或不同的恶意,开始在周围、在远方默默等候。
5月5号,破晓。
笼罩着苍穹的漆黑夜幕,被远远的东方天际的一抹晨光插入,随着橙黄色的光芒愈发厚重,封锁着天地的黑暗终于尽数褪去。
晨曦铺向大地,万物复苏。
又是一天清早。
一个白发男子仍然昏迷在一片未名草地上,他睡得很沉,在荒野中没有丝毫动静。旁边的公路上,有背着行囊来往的游客,带刀的武士、运货的商人、游玩的男女,他们身份各异,路过这里,见了那个白发男子躺在不远处,便驻足片刻,调侃几句“这人不会死了吧”之类的恶毒玩笑,然后悠悠离开。
这样的匆匆过客持续不断。
昏死在地的水木并不清楚,一场巨大的风暴,即将到来。
远在大海。
有一叶扁舟载着一个黑衣人,缓缓漂泊在碧波荡漾的海面上。
“先生,我们为什么要去波之国呢?”一渔夫模样的少年一边撑船一边问黑衣人。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随便找个无人打扰的地方等待,等待一个人觉醒,等待他走出一条当年曾经与我说过的路。我想看看,能不能走得通。”黑衣人醇厚的声音显得沉稳。
渔夫少年疑惑地问道:“为什么要让别人去走一条路?我们不能自己走吗?”
“能啊。但是”黑衣人欲言又止。
“先生是有什么顾虑吗?”渔夫少年问道。
黑衣人说:“是啊,有不少的顾虑。其实我并不是没有往前走,我找来你们,就是想替这世界,留下一点种子。”
渔夫少年带着歉意说:“对不起,我任性了。”
黑衣人摇了摇头,说:“是我的错。我总以为告诉你一些我自以为是的话,你就可以战胜仇恨,可以变得理性,可以做到真正的强大,但是,我却忽略了,你终究还是孩子。”
“对不起”渔夫少年再次致歉。
大海半空,几只海鸥盘旋,白色羽翼展动,把从蔚蓝天上洒落的金色光芒剪碎。
少年望着翱翔的海鸥,听着它们高昂的啼叫,突然说:“先生,你说,什么时候,我们,我们以外的大家,可以像海鸥那样,自由自在地飞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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