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扶竹看过来,连忙放下手用衣服掩藏住鳞片,喉结微微滚动,声音沙哑说:“要不,我们分开行动吧。”夜总会尸体中检测到了鱼的成分,如果扶竹那时没有说谎,那人鱼应该是含有攻击性的。不论扶竹身份多么神秘强大,但都改变不了自己是一个186的成人,而扶竹只是一个17出头少年的事实,如果一会儿自己出现了兽性,一定会伤害到扶竹的。扶竹听后腮帮子鼓起,眼眸眨眼间湿润,可怜兮兮地垂头:“白大哥要丢下我吗?”“我……”白勿澄抬头望着面前一脸委屈浑身散发可怜气息的少年,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你怎么和刚才判若两人?不要开玩笑了,我需要你扶竹!”扶竹哼唧着擦掉眼角的泪珠,难过地回答:“可我也需要你呀,外面好多鬼,我的铃铛坏掉了,他们会吃了我的。”“铃铛?”白勿澄抓住关键词,“铃铛是你的什么?”扶竹一本正经地胡编乱造:“是我的小窝。”“那跟在你身后的鬼呢?”扶竹眉毛往下耷拉,呈一个八字型,满脸的愁容:“我告诉你哦,其实我是一只鬼,而他们是我收养的小鬼。”白勿澄回忆了一下,残忍地揭穿:“他们看起来可不小,快比你高四五个个头了。”“鬼也会长大的嘛!”扶竹跺了跺脚,“总之我的小窝烂掉了,我没有家了,我出去会被精神病人欺负的。”“真够麻烦。”白勿澄烦躁地按了按太阳穴,“行吧,我暂时答应不丢下你,但你不许乱跑。接下来我准备去其他房间找找有没有水果刀等防身的工具,你要不要一起?”“好呀。”扶竹伸出手,“我跟着你。”白勿澄犹豫了片刻,最终握住了扶竹伸出的手。白勿澄走在前面开路,扶竹则乖乖跟在后面,他眼眸弯弯,翘起的嘴角狡黠得意。扶竹右手攥住白勿澄的衣角,左手从口袋中拿出两张卡牌,它们分别刻画着一只眼睛和一面盾牌。扶竹不动声色将盾牌卡片塞入白勿澄口袋中,轻声喃喃:“骑士先生,您可要保护好您可怜弱小的预言家呀。”白勿澄听见扶竹模糊的自言自语,疑惑地回头询问:“怎么了?”“没什么啦。”扶竹摇了摇头,搪塞道,“只是有些饿了。”“是么,那一会我去其他房间看看有没有食物。”两人选择了一间看起来杂物较多的办公室,透过门缝确定房内空无一人后才蹑手蹑脚地进入。白勿澄先是警惕地环顾四周,杵了两秒才拉开抽屉开始翻找。“苹果、巧克力、水果刀、经书、钥匙……”白勿澄把食物丢给扶竹,自己则是挑拣出可以防身的工具,将它们放进腰间的挎包里。说饿不过只是扶竹的借口,他百无聊赖地在房间走动,手上的苹果被他抛起又接住。在他路过储物柜时,不经意发现柜门的位置敞开着一条缝隙,而从缝隙处看,能看见柜子中不寻常的浅褐色毛发。他伸手攥住一小撮毛,然后试探性地往外拽了拽,见里面没有动静,一鼓作气直接将东西拽了出来。“诶哟——”一阵痛苦地喊叫过后,一个顶着褐色锅盖头,戴着厚重圆框眼镜的男孩掉了出来。他捂住头,幽怨地瞪着手中握着自己毛发的扶竹,怯弱地抱怨:“你们拿我东西也就算了,怎么还拽我头发呢!”白勿澄被男孩的叫声吸引,他注意到男孩的前一句话,不动声色将寻到的物资放进包中,走过去问:“请问你是?”“我?”男孩扶了扶歪掉的眼镜,脸上闪过慌乱,手下意识地捂住胸牌,支支吾吾说,“我、我是这个医院的……实习生……”扶竹伸手拉了男孩一把,笑容歉意地介绍:“我叫扶竹,旁边的大叔叫白勿澄。”白勿澄因为扶竹口中的叔叔一词皱眉,纠正道:“是哥哥。”扶竹娇态地撇了撇嘴:“都一样嘛。”“我叫唐愚。”男孩紧张地自我介绍,“我是这家的实习生,那个……扶竹你手里的苹果是我的。”“是么。”扶竹闻言把苹果递给唐愚,“抱歉了,还给你。”“不用的,我不饿。”唐愚取下眼镜,往上面哈了几口气,擦了擦镜片说,“请问你们是来看病的吗?”“是呀。”扶竹扫过对方胸前不翼而飞的胸牌,敛眸浅笑,“这个办公室只有你一个医生吗?”唐愚闻言眼神开始躲闪,戴上眼镜后抿了抿嘴没有说话。扶竹眼底的笑意逐渐消失,嘴角牵起的弧度也变得冰冷。他转身一言不发地出了办公室,旁边的白勿澄见状收紧背包,质疑地瞥了唐愚一眼,赶忙跟上。扶竹出门后回头看向白勿澄,抓住他的手闪进隔壁办公室。“你怎么了?”白勿澄看着后背靠门,神情紧张地扶竹皱眉问。“嘘!”扶竹透过门缝瞟向门外,当瞄到那熟悉的白大褂后,忽然了然地笑了。“你到底怎么了?”白勿澄摸不透扶竹的心思,见他莫名其妙地轻笑,不禁担忧地按住他的肩膀,手抚上他的额头,“你不会中邪了吧?”“我是鬼。”扶竹朝门努了努嘴,坏笑说,“哥哥你可不可以帮我开个门?”白勿澄觉得扶竹要坑自己,但考虑到自己的职业和年龄,犹豫了两秒,还是义无反顾扛起“大哥哥”的责任。他站到扶竹旁边,将门轻轻推开。门刚推开一指宽,一个带血的斧头猛地劈了上来,尽管白勿澄敏捷地躲开,并迅速将门反锁,但仍被吓了一大跳。他想到刚才自己所看见的脸,血液都冰冷了几分。黄褐色的头发,厚重的高度眼镜,老实的长相——那人分明就是唐愚!他竟然跟着他们出了办公室,并不知从哪儿找来一个斧头准备攻击他们,简直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过比起这个……他抬头看向扶竹,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呼吸因为惊魂未定而短促:“我真应该庆幸你死了。”“为什么?”扶竹睁大眼睛故作天真地问。白勿澄咬牙切齿说:“我知道你这种人,标准的反社会人格,阴暗的愉悦犯,真不知道帝髯怎么会爱上你这种疯子!”扶竹仍旧满脸无辜,他摊了摊手,委屈道:“可是游戏有游戏的维护者呀,如果你不按照游戏人设行动,你会被维护者逐出局的。”游戏开始倒计时“那游戏的维护者是谁?”白勿澄此话一出,刚刚还小嘴叭叭的扶竹顿时没了声。白勿澄被气得眼皮直跳,他搬来柜子将门抵住,然后顺着墙壁坐下,心烦地深吸一口气,想骂几句扶竹解气,但话到嘴边又因为良好的修养怎么也说不出口。反观扶竹,乖宝宝似得背着双手,嘴巴绷得比蚌还紧。“我知道你一定瞒着我什么。”白勿澄沉重地叹了口气,“我不怪你,更不会去追问,但你至少告诉我,你口中所谓的维护者是谁,我又需要遵守怎样的规则吧。”不然如果他在不经意间违反了规则,岂不是要当场被稀里糊涂地淘汰出局?他不害怕死亡,但这样的死法未免太憋屈了。可扶竹显然是坚定要守口如瓶,对于白勿澄的问题,他只是眨了眨眼睛,继续无辜地垂眉。白勿澄见此又叹了口气,撑着柜子准备起来,在他将要完全起身时,忽然被扶竹拉了一半,然后被猛地甩到了窗户上。白勿澄体重不小,足以把窗户砸出一个大洞,后脑勺一阵刺痛,他伸手一摸,竟摸了一手血。他的后脑勺破了。他抬眸看着扶竹,想要责备,却被门上的斧头所吸引,那斧头的位置刚好对应他先前所站时脑袋的位置……如果当时扶竹不拽他,那他就要脑袋开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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