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髯睁开眼,还是无法原谅自己:“都怪我,如果我再细心一点……”都说了没关系啦,而且也不是毫无所获呀,至少假粥鹤让我们知道了塔的事。所以帝髯不要哭哭了,对扶扶笑笑好不好?帝髯扬了扬嘴角,冲小叶片扬起一个苦笑。小叶片满意地点头:现在你想怎么办呢?“先等等饕餮吧。”帝髯摸了摸扶竹的叶尖,“不过,话说扶扶打算在叶子里藏一辈子吗?”小叶片摇了摇身体:没有啦,但目前也不想出来。帝髯,我困了帝髯闻言把小叶片放到自己的肩头,远眺看向山下,轻声道:“睡吧。”差不多过了十几分钟,饕餮开着越野车从山坡底气势汹汹冲上来,连带睡眼惺忪的粥鹤和方倚。“狗贼,假粥鹤呢?”饕餮开门走了出来,朝帝髯大声问道。帝髯没有回答,他把假粥鹤所留下的纸人递给饕餮,意思不言而喻。“纸人?”饕餮接过纸人后翻转着查看,看了一会儿丢给粥鹤,“我不懂这玩意儿,你看看。”粥鹤扶了扶眼镜,低头检查纸人,手指划过粗黑的字迹,头也不抬吩咐:“帝髯你把来龙去脉讲一下。”帝髯梳理了一下情况,将事情娓娓道:“是这样的,昨天下午……”帝髯一边有条不紊地解释一边暗自梳理其中的漏洞,等他讲完,粥鹤也检查完了纸人。“这也不怪帝髯。”粥鹤把纸人还给饕餮,“纸人的主人不一般,而且不出意外,他与我们认识,至少熟悉我们每一个人。”饕餮听得起鸡皮疙瘩,搓着手臂瑟瑟发抖:“粥鹤你别吓人啊,这荒郊野岭的我害怕。”“饕餮,你哥看见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又要生气了。”粥鹤话锋一转,继续道,“纸条的主人不是鬼,是一个活人,帝髯你仔细想想,近期你周围有没有消失或出现举止异常的人?”“没有。”帝髯往村口的方向走了几步,眯起双眸看向村长家,“对了,假粥鹤告诉过我他在村长家看见了帝庆槡的影子。”“哈,肯定是骗你的!”饕餮摆了摆手肯定道,“这种鬼话连篇的人,别信。”“我倒觉得有必要一探究竟。”粥鹤托着下巴,侧对着饕餮,蓝色的眼镜在月光下闪烁,“我们进村看一看吧。”“啊?”饕餮看向伸手不见五指藏匿在黑暗中的村庄,面漏难色,“你确定?”“确定。反正铁盒不可能要回来了,不如装作游客游玩一天,旁敲侧击一些千年前不为人知的秘密。”粥鹤抬了抬眼镜,朝帝髯笑问,“你觉得呢?”帝髯抿唇默许。饕餮见事已成定局,只好回车里取出手电筒,分发给其他三人,叹着气带路:“走吧。”在出发前,帝髯拦住粥鹤:“粥鹤,假粥鹤告诉我的信息都是错的吗?”“不是哦,关于你我的信息都是正确的。”粥鹤指了指渐暗的月亮,笑容灿烂,“帝髯,他今晚还会回来,你敢信我吗?”梦中梦帝髯漆黑的瞳孔内潜藏着别样的情绪,他俯视着粥鹤,死寂的塔前只有两者平稳的呼吸声,良久,他才沉声道:“我信。”——凌晨三时,逼仄幽暗的小道上四个手电筒摇摇晃晃,饕餮和方倚走在前面,粥鹤夹在中间,而帝髯则面色凝重地走在最后,低头给扶竹讲睡前故事。小叶片耷拉着头,叶身随帝髯的动作一抖一抖的。四人来到村长家门口,典型的南方农村,门上贴着几张模范乡村的奖状。一只狗趴在厨房门口用那双绿幽幽的眼睛盯着他们,嘴里不断发出沉闷的咕噜声,似乎随时准备发起进攻。扶竹趴在帝髯的小指上,支楞起身体好奇地环顾周围:帝髯,帝庆槡就在这里吗?“不知道。”帝髯注意到卧室的灯光,眸子暗了暗,上前叩门问,“你好,有人吗?”帝髯话音刚落,原本明亮的屋子瞬间陷入黑暗,与之一起的还有嘶哑的嘀咕声。离得太远,帝髯听不真切,此时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他迅速回头,但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你们听见什么声音了没?”出于严谨,他还是出声问道,但饕餮几人只是盯着地面愣神,并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见此,他只好稳了稳神提议道,“我们去其他村民那碰碰运气吧。”“啪——”帝髯刚说完,他面前的门陡地推开,一个骨瘦嶙峋的妇人走了出来,她黑白的眼珠子咕噜转动,声音沙哑道:“进来吧。”帝髯与方倚对视一眼,随妇人进入房间。堂屋干净明堂,角落燃着火炉,饕餮上前烤了烤手,回头问关门的老太太:“奶奶,爷爷呢?”老太太插上门栓,嘀咕着说:“我一个人住。”帝髯闻言眼神瞬间变得探究。一个人?可他刚才分明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声音。扶竹跳到木桌上,他摇头晃脑地观察周围,注意到旁边的茶壶,用叶尖摸了摸,立刻被烫得飞起。帝髯把扶竹捏回怀里,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压低声音教训:“不许乱跑。”扶竹扬起叶尖:烫的“烫的?”帝髯用手背贴上茶壶,果然感受到焯烫感,他收回手,不动声色打量面前的老太太。一个人凌晨三点喝茶,还准备两个茶杯,不对劲!“你们几个住偏房吧。”老太太指向右边的房间,干瘪的脸皱在一起,“晚上别发出动静,我睡眠浅。”饕餮几人忙不迭点头,目送老太太离开。帝髯向老太太所指的方向走去,拉下灯的开关,入眼是一间杂乱的卧房。“好乱啊。”后一步进来的饕餮捏住鼻子,扇手说,“一股霉味,这是多久没住人了!”粥鹤倒显得既来之则安之,无所谓耸肩:“有的住就不错了,总比睡大街好。”饕餮摸了摸鼻梁,小声嘀咕:“这也没有大街啊。”帝髯把扶竹放到柜子上,开始收拾床铺,等拾掇出自己的角落,忍着气味坐上去,然后伸手让扶竹跳回来,最后拢了拢衣服就这么闭上了眼。“你打坐啊?”饕餮瞪大眼睛,“你不睡觉?”帝髯动了动唇,送给了饕餮两个字。饕餮搓着眼睛努力辨认,发现是“闭嘴”二字,他挥了挥手,白眼道:“好吧好吧,是我自讨没趣了。”粥鹤选择和帝髯一同打坐,至于饕餮,他单方面选择和方倚一起抱团取暖。夜渐深,露气加重,外面雾气弥漫。帝髯紧闭着眼,寒风透过敞开的窗户吹进来,让他不得不高强度保持清醒。而可怜的小叶片冷得直哆嗦,蜷成一团,像个圆润的青团。“咚咚——”堂屋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似乎有人在翻找什么。扶竹竖起叶尖,瞥向毫无察觉到帝髯,扭动着身体跳下地面,贴墙走到门口。透过门口的缝隙,他发现堂屋空无一人,大门大开着,月光洒进房间,照亮原本被黑暗盘踞的房间。扶竹叶尖抖了抖,有了东海时戏殷的回头杀,他聪明地低头往门缝看,然后下一秒,整个叶子都害怕地抖了三抖。只见半指长的门缝中,一张干瘦的脸紧贴地面,用那双黄浊的眼睛死盯着一门之隔的扶竹。扶竹吓得连忙顶了一下门让其关上。幸运的是老太太没有要破门而入的意思,她嘴唇颤动无声念了几句什么后,起身踉跄地离开。扶竹是个胆子大的,他见此钻过门缝跟了上去,想要来个瓮中捉鳖。他一路尾随老太太到厨房,在漆黑的厨房内,他看见一道模糊的影子在晃动,同时还有一把闪着银光的菜刀在挥舞,菜板上的东西看不清,但应该是一坨肉。空气中弥漫一股难以忍受的腐臭,扶竹被熏得直晃悠,他想回去通知帝髯,却无意看到地上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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