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也听见了,我根本没有说谎!”戏殷以为自己迎来了胜利的曙光,嘴角开始微微上翘,神色间又浮上熟悉的得意。但奕权只是拿出一个东西,就让他当场面若死灰。那是一个石头,一个彩色闪着金光的石头,乍一看之下有点像补天石。但扶竹知道,他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石头,他类似人类世界的录音机,有录音的作用。“什么意思?”戏殷猜到原因,但还是想要装傻。“我其实很早就来了。”奕权把补天石往天空一抛,散发光芒的同时,开始出现滋滋的声音。“你杀了我哥哥!”是陌严的声音。“我一定要杀了你,一定!”戏殷面无血色,他瘫在地上,一会儿捂脸一会儿捂耳朵,但自己的声音还是清清楚楚传进他耳朵里。“你哥暗算我,他死有余辜,而且杀我可不是喊口号。”之后他和陌严的谈话也被全部被放了出来,过了几分钟,奕权捡起石头在手中抛了抛,笑着问:“戏殷,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大结局三哥哥“我是冤枉的。”戏殷也知道铁证如山,苦笑着摇头,“如果我说我是冤枉的,殿下肯信我吗?”奕权微微斜了斜肩膀,挑眉反问:“你觉得呢?”“您自然是不会相信我的。”戏殷似乎是想最后卖一波惨,视线小心瞄着奕权,“比起我,你更在乎扶竹。”“我确实不会相信你。”奕权也懒得再装,他手挥了挥,身后立刻走出来一大群神仙。他们显然早已经等候多时,手中拿着法器,严肃又冷漠地看着戏殷,就差一句“孽畜,还不投降”了。戏殷这回是真的心凉了,他想到命数阁的话,捂住脸竟开始痛哭起来,说辞也不动声色换了一个:“我确实杀了陌归,可……可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想害我在先,我喜欢扶竹是地府人尽皆知的事,可偏偏帝髯出来搅局,没办法我只能和陌归一起联手除了他。”“我那么的信任他,我把我所有的资源都给了他,所以当我知道陌归背叛并想加害我的时候,我就气火攻心杀了他,我承认,这事我确实做得不对,可我也不是故意的。”扶竹冷哼一声,质问:“一个人不会平白无故想害另一个人,戏殷,有本事你把陌归想害你的原因说出来!”戏殷脸色越发苍白,干巴巴地继续撒谎:“因为……因为他嫉妒我的才能,嫉妒我的位高权重。”“我草你的祖宗,他有病嫉妒你这个傻子,嫉妒你这个下水沟里的老鼠?!”陌严气坏了,不顾方倚的阻拦一鞭子甩在戏殷胸口上,红着眼咬牙切齿骂道,“妈的,再敢说一句假话,我他妈撕烂你的嘴!”他这回是真生气了,一个一口脏话完全不是往日的作风,扶竹能理解陌严,但考虑到奕权在旁边直勾勾看着,上前夺过鞭子劝说:“现在不是打架的时候。”陌严清醒过来,但火气还未散,一屁股坐在地上砸拳。“陌严。”扶竹向陌严眨了眨眼睛,压低声音说,“你现在生气也无济于事,我们要做的揭穿戏殷,只要他失去阎王爷这个身份的保护,你想怎样折磨他都不会有人阻拦。”这个诱惑力十分大,陌严的眼睛瞬间就睁大了,他用力点头,伸出手粗声粗气地喊道:“拉我一把。”扶竹欣慰地笑了笑,弯腰把陌严扶起来,然后黑着脸看向戏殷,过程堪称京剧变脸。“我这是落到众矢之的了吗?”戏殷心已经谎成了浆糊,但面上却是强装镇定地大笑,“哈哈哈,我能落到今天,都是拜扶竹你所赐!”“你其他的不行,甩锅倒甩的炉火纯青。”扶竹往奕权的方向靠了靠,然后又朝陌严眨眼。陌严比了一个ok的手势,向奕权走去,他和奕权是联手的队友,早在出发前就商量好了对策。他把提前调查好的证据拿出来,以及奕权吩咐他做的假证。“哎呀。”奕权假装惊讶地接过证据,在手中翻看了一会儿,看向戏殷,把证据用力甩在他的脸上,“自己看看,这些都是些什么?”一大叠证据甩在戏殷脸上,尖锐的边角在他脸上划出几道触目惊心的红痕。他不可置信地捡起地上所谓的证据,手颤动着翻看,当看清里面的内容,瞬间明白自己是入了奕权设的局。“呵呵……哈哈哈!”他跪在地上又哭又笑,指甲深入了土里,一双眼睛血红,死死瞪着奕权,“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奕权闭上眼,冷笑一声:“所以你肯招了?”“招?”戏殷趔趄地站起身,疯疯癫癫地大喊,“我问你们,我在你们眼里是不是很好笑?啊!是不是很好笑?要逮捕我可以直说,何必设这样可笑的局!”“直说?”扶竹根本没有给戏殷面子,耸肩嘲讽,“你都快把我们所有人诬陷了,如果不用些手段来一个瓮中捉鳖,你又怎么愿意像现在这样乖乖放弃挣扎?”戏殷无话可说,他别过头自嘲地笑了:“我以为自己在追逐太阳,可实际上,我只是在追逐一场永远不会醒来的噩梦。”“黎明终会到来。”玉玄抬起头,神情复杂地看着扶竹,“黎明到来的时候,黑暗中的生物将会化为灰烬,但我甘之如饴,如果我的死亡可以换来心爱之人的光明,那又何尝不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交换呢?”“傻子!”戏殷显然不认同玉玄的观点,在他的眼中,玉玄就是一个为爱痴狂的恋爱脑,一个彻彻底底的傻子,“如果我知晓结局,我定然会在看见扶竹的第一天就杀了他,将他挫骨扬灰,将他碎尸万段!”扶竹听得心头一颤,帝髯眯起眼睛,眼里的冷意渐多。戏殷还不知道危险在靠近,大放厥词道:“如果没有扶竹,我一定可以在阎王爷这个位置上一直坐下去,我会如命数阁所说的,当一生的王,继……”他的话戛然而止,全部被迫堵在了喉咙里。帝髯掐着戏殷的脖子,看着他蹬着腿滑稽地挣扎,不仅没有心软的意思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他把额前的碎发往后抹了抹,可以说近乎气愤地质问:“为什么是我们?”这个问题他在很久之前就困惑过。世界上有那么多的人,为什么偏偏是他们,为什么偏偏是他柔弱善良的扶扶?“因为他漂亮。”戏殷沙哑着回答,他用力吐出这句话后从腰间抽出弯刀,反手砍向扶竹。漂亮?帝髯正在因为这个答案怔神,虽然他以最快的速度反应了过来,但是以他目前的距离根本不可能第一时间阻拦。在所有人惊慌的时候,一个人挡在了扶竹面前。扶竹下意识的闭眼,两秒之后奇怪的睁开,他看着面前瘦削的背影,心里浮现一股怪异地感觉。酸疼。面前人的肩膀完全被弯刀砍穿,他只是用手遮着,似乎并不是害怕疼,而是害怕扶竹看见后害怕。“哥哥……”扶竹看着面前的男人,终究还是心软叫出了这个称呼。扶吟转过头,他的脸可以说已经腐烂,正有几条蠕虫在里面钻动,至于原因不难猜测。应该是帝髯他们拿走了塔下的骨头,让扶吟没有了留在这个世界的资格,被天道开始驱逐了。“我对不起你。”扶吟想摸扶竹的脸,可对方的皮肤光滑细腻又漂亮,与自己这双恶臭腐烂的手根本不相匹,他怕他脏了他,落寞地收回手说,“我知道我有很多地方对不起你,我知道……我错了,我不应该为了所谓的仕途放弃你的,扶扶,原谅哥哥。”“我不会原谅你。”扶竹脱口而出,“你有这个资格说这个话,但是我没有理由原谅你。”换成往常,扶吟可能已经开始发疯生气,但或许是死亡将至,他这次竟然意外地平静,甚至有些拘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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