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做什么?”其实到这里戏殷已经明白扶竹在做什么了,但他还是一遍遍的确认。“我只是在展示礼物罢了。”扶竹说完这一句后,直接晕了过去。看见这一幕的戏殷怒目圆瞪,而帝髯也对此时的情况一头雾水。地面如冰一样破裂,几只恶鬼从中探出头,它们如关押了几百年终于迎来自由的囚犯,在迟暮的狂欢中迎接自己的雨露。而事实也确实如此,扶竹死了,代表关押它们的典狱长也就此消失了。亦或者,地狱的钥匙就此消失了。帝髯愣了几秒,发现恶鬼不约而同向戏殷发起攻击,连忙跑向扶竹。鬼是没有鼻息的,他不知道扶竹是晕了还是死了,他只能祈祷,祈祷奇迹的发生。他到现在也不理解扶竹为什么这么做,恶鬼杀不了戏殷,即便他用生命召唤出这么多恶鬼,但只要戏殷愿意,他完全可以逃出这个世界。而且这种事情他来做就好了,他的命不值钱,如果能重击戏殷完全是稳赚的买卖。但他的扶竹不一样,他珍贵,他耀眼,他不应该草草地死在这里。帝髯抱紧扶竹,准备去塔的附近研究出去的方法,但一转身,竟发现面前站着一个和自己相貌一模一样。对方狼狈极了,全身是伤,黑色的衣服褴褛,左一个洞西一个洞,手中的剑还沾着血。他看见帝髯,冰冷无情的眸底渐渐有了神采。帝髯暗下双眸,他怎么可能认不出面前的人,他就是自己被戏殷关押在引魂铃中的一缕残魂。他苦笑,渐渐明白扶竹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应该将实力不如他人的失落表现出来,因为他不表现出来,扶竹就不会记在心里。如果他不记在心里,就不会用自杀来复苏自己的力量。但事已成定局。帝髯伸出手,而残魂也愣愣地握住。两人之间出现一面镜子,帝髯穿过镜子,残魂也同一时间前进,两人撞在一起。魂魄回归时的痛撕心裂肺,如同皮被剥下然后又用胶水重新黏上。在这个过程中还要不断地契合,不断地测试,一旦有不完美的瑕疵,皮又会被重新剥下,然后再次黏上。帝髯疼得冷汗直冒,但他选择咬牙坚持。远处的戏殷正在和恶鬼缠斗在一起,他注意到帝髯的异常,划开裂缝连忙准备逃跑。可一个剑刺中了他的小腿,他哀嚎着摔在地上,望着面前气息与先前截然不同的帝髯,害怕得直哆嗦,撕心裂肺地大喊:“你不能杀我,我是阎王爷,我是地府的王,你不能杀我!”帝髯默不作声。“我错了,放过我吧,我错了!”生命和尊严面前,戏殷毫不犹豫选择了生命。帝髯抚摸扶竹的脸,戏殷道歉的速度在他的意料之外,他摇了摇头,一边暗讽自己竟然差点为了这种人付出生命,一边又忍不住心疼扶竹。“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骚扰你们了!”戏殷央求地后退,“我真的错了,真的!”他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活着。尊严固然重要,但现在引魂铃中的恶鬼失守,而帝髯的残魂在铃铛中经历了千年的洗礼,不说战无不胜,但一定不容小觑。现在能做的就是放松帝髯的警惕,趁他不备时攻击。小人又怎么样?只要能活着,一切都是浮云!可戏殷不知道的是,这里早已不是原来的时空,而是一个由扶竹创造出来赠予帝髯的幻境。帝髯能清楚听见戏殷的心声,更能主管他的生死。帝髯把剑从戏殷小腿中拔出来,转而抵上了他的脖子。“我分明已经道歉了!你这个家伙……我和你拼了!”戏殷明白自己是出不去了,索性直接举起弯刀向帝髯砍去。两人打在一起,但这一次明显是帝髯占了上风。戏殷见自己没有胜算,阴险的把目标转移到昏迷的扶竹身上。在帝髯再一次闪避时,他把弯刀转了一个方向刺向扶竹。他势在必得,但一个红色的铁剑打落他的弯刀。他惊恐地抬头,看着天上的奕权还有众多神仙害怕到发抖。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同时出现这么多神仙?难道帝髯一直在欺骗他?其实天道才是他真正的救兵?迎接新年“戏殷,你祸害生灵、滥用职权!”李天王持着镇妖塔和其他神仙一起架着祥云落到戏殷面前,斥责道,“日巡史陌归已经把你的所作所为上报我们了,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戏殷面如死灰地坐在地上,他高涨的气焰瞬间熄灭,手不安地抓住衣摆,唇颤抖着,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滥用职权,还有生灵什么的,我每年都到人间探访不是吗?对了,我有记录,你们可以查的!”奕权皱了皱眉,众神见状连忙拱手让出道。他走到戏殷面前,垂着眼伸出手:“我的地府管理者如此狼狈,那怎么是好?”戏殷眼睛一亮,顺势站了起来:“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违违反天规!陌归向来讨厌我,他和夜巡视苟私情被我抓过,肯定就是因为这个才污蔑我!”“陌严吗?”奕权笑眯眯地问。“是,他和陌归是恋人。”戏殷顿了顿,抓住奕权的手,“我说的都是真的,请您一定要相信我!”“啊……你放心,我会还你一个清白。”奕权抬了抬手臂,不动声色甩开戏殷的手,“但是陌归给我了不少证据来啊,而且……”他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扶竹,冲戏殷莞尔一笑:“我们来时,你在攻击扶竹吧?”“那是因为……”戏殷眼底闪过慌张,“那是因为帝髯事先攻击我的,对,是因为他先攻击我,所以我才回击,我是在正当防卫!”“真的吗?”奕权拉长尾音,好整以暇地审视戏殷,看了半晌,兀自点头,“好吧,戏殷的事暂且搁置。至于扶竹,他擅自破坏引魂铃,扣押工资三月,职位降一等。”戏殷闻言若蒙大赦,欣喜若狂地点头。“但是——”奕权话锋一转,看向戏殷时笑意渐散,“戏殷嫌疑未清,在没查明之前剥夺其职位。”“可是……”戏殷不可置信地抓住奕权,接近跪在地上,匍匐着身体苦苦哀求,“您不能这样,如果没有我,地府一定会乱套的!”奕权似笑非笑地扫开戏殷的手:“不会乱套的,过几天就是地府考试了,我相信会有杰出的鬼才代替你——”奕权忽然停顿,戏殷整个人惊在原地,怔忪地望着奕权,眼睛死死盯着他的嘴。奕权短暂沉默了几秒,才缓缓补充道:“暂时代替你工作,所以好好表现,别让我失望。”戏殷觉得奕权在给自己使眼色,但他感到不明所以。难道……奕权在向他传递什么信息?——岁月如梭,扶竹昏迷了整整二个月,硬生生熬到了十二月才醒。“你别看我,我又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臭小子,还狡辩,不是你玩忽职守扶竹会受伤?!”“哥你太过分了,我又不是保镖!再说了,帝髯是瘫痪了吗?”饕餮和睚眦吵得不可开交,睚眦认为是饕餮失职,饕餮又认为是帝髯太弱,两人观点不合又火气冲,立刻夹枪带棒地吵了起来。这一吵基本60天没停过,让耳朵聒噪了几十天的方倚都怀疑扶竹其实是被吵醒的了。“你现在身体弱,好好休养,一会儿我让地府再派一个调理师过来。”帝髯端着一碗浑浊的符水,这是他从地府医院求来的,听卖符的人说有修魂的作用。“我不喝了。”扶竹靠在床背上,他推了推帝髯递上来的药,面露难色,“难喝,我不要喝。”“再喝一口好不好,乖,前两天不都坚持了吗?”帝髯熟练地捻起蜜饯,送到扶竹嘴边,“来,吃个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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