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髯面色复杂地接下:“谢谢。”“不客气。”方顾顿了顿说,“这是我儿子的主意,说你们人类结婚都会准备一个珍贵的圈圈,我寻思反正没合适的新年礼物,就让人鱼们赶工做了一个出来。”饕餮盯着戒指,由一颗颗小珍珠组成的圆环,浅白透着水蓝,两边有类似浪花和鲸鱼的小装饰。漂亮但硌手,不怎么实用。帝髯兴许也是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没急着把它交给扶竹,而是找了一个礼盒收起来。方顾带了差不多四人,时间已经快到十二点半,睚眦也不再磨叽招呼大家坐下。饕餮把大门关上,将暖色的灯光打开,地暖和空调也一并开启。透过窗户能看见外面又开始飘洒起大雪,热腾腾的火锅散发香气,帝髯打开饮料,给扶竹和方倚两人各倒了一杯,然后转交给方顾。“给别人吧,我更喜欢酒。”方顾解下腰间的酒壶,向帝髯摇了摇,“要不要来一杯?”帝髯微微摇头,婉拒道:“不了,我下午还要学习。”方顾闻言表现得有些失望:“那确实不方便。”几人闲谈的工夫,饕餮已经吃得满嘴流油,睚眦一脸嫌弃地看着饕餮,倒了杯牛奶给他:“没人跟你抢,慢点吃。”饕餮灌了一大口牛奶,擦着嘴说:“我明白,我只是太饿了。”睚眦哑然,他看向扶竹,见他张着嘴乖乖接受帝髯投喂,不禁欣慰地抿唇。都没提起白勿澄的事,很好。他原本还害怕扶竹吃饭中途问起他,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好可惜。”坐在对面的扶竹忽然放下筷子,闷闷地低头,“要是白勿澄也在就好了。”睚眦绷紧神经。不,他没有多虑!“白勿澄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方倚干巴巴地安慰。“白勿澄的行踪我查到了一些。”睚眦知道早晚躲不过,索性直接摊牌,“我在东海海岸嗅到了白勿澄的气息,当地酒店的服务员也声称在12月28日见到过他。”“28号?”扶竹皱眉,“两天前?”“嗯。”睚眦严肃地点头,他起身从沙发上的包里取出一张寻人启事,将它递给扶竹,“这是路上看见的,警方已经开始寻人了。”扶竹接过报纸看了看,转手给了帝髯。“哎呀我说,好不容易熬到跨年,干嘛要提这么扫兴的事。”饕餮把龙虾壳扔进垃圾桶,“好好吃饭,我们急也没用。”“饕餮先生说得没错,急也没用。”人鱼族太子温文尔雅地轻笑,“如果他当真是在我们东海消失的,那事情就交给我吧,我替你们寻人。”“这怎么好意思。”睚眦不想欠方顾人情,委婉地拒绝,“还是我们自己解决吧。”帝髯始终一言不发,他把报纸和纸巾叠在一起,交给了鱼族太子。饕餮见状顿时没了声,他暗骂帝髯不给自己哥面子,撇了撇嘴开始大口刨饭。扶竹几人吃饱喝足后躺在沙发上休息,饕餮还坐在位子上解决残羹剩饭,完事后又端着碗盘进厨房扑哧扑哧洗碗。睚眦见时间还早,就出去买了几份下午茶,顺便带回了一副麻将和纸牌。他把麻将倒在桌上,开始招呼方顾等人组局。扶竹见状进厨房帮饕餮洗碗,帝髯负责抹桌子和拖地,弄完后准备回房间复习,但回去的路上却被睚眦薅去组局。扶竹从厨房出来时帝髯正坐在牌桌上大杀四方,旁边三个非人生物看着自己的牌面色凝重。“杠上花。”帝髯把几个牌正放在桌面上,挑眉看着其他三家。方顾摸着下巴,看着帝髯的牌思索了一会儿,一把将自己的牌推倒,摆手道:“换人换人,太不公平了,全是你在赢。”方顾的要求算间接帮了帝髯,他还念着自己的复习,闻言顺势叫来沙发上躺尸的扶竹,叫他代替自己。接到重任的扶竹面露难色:“我不会打麻将。”“卡牌呢?”方顾喝着酒问。“没玩过,但知道大概规则。”“坐下吧。”睚眦起身把麻将收进一个袋子里,然后转身拿出一副卡牌坐下,开始熟练地进行洗牌发牌。扶竹被慢慢勾起了几丝兴趣,望眼欲穿地看着睚眦,等摸完自己的牌顿时傻眼了好烂……好烂的一副牌,最大竟然只有一个2,连一个炸都没有。接下来的半小时扶竹都在“浴血奋战”,他的表情越来越严肃,睚眦等人的表情也从开心到迷茫。“三个q!”“三个a!”“炸弹!”“别炸了,过来看看我写的对联。”饕餮提着一副对联过来,把已经渐入佳境的扶竹硬生生拉回现实,“你们看看这个行不,行我就贴门上了。”说完他将对联横在桌子上。扶竹看着那完全是蚯蚓乱舞的字体面露苦色,试着念道:“喔……新……龙,呃,日……”“你念的什么啊!”饕餮扬了扬对联,放在胸前一字一句地念道,“他日卧龙终得雨,今朝放鹤且冲天。”“嘶,不错是不错,可这和过年有什么关系?”方倚提出了疑惑。“你不明白,我这可是顾全大局。家里不是有个考生嘛,这贴在门口多鼓励人啊!”饕餮说得振振有词,有理有据,“例如帝髯学累了出门买东西,回来一眼望见这对联,瞬间想到我们是他坚强的后盾,然后奔进房间满血复活什么的。”扶竹觉得饕餮出发点是好的,可按他那鬼画符的字体,帝髯能不能认出来都够呛。“你们要不喜欢也没关系,我还有备用贴。”饕餮转身跑到沙发前,拿起上面的对联跑过来,铿锵有力地念道,“五风十雨皆为瑞,万紫千红总是春!”“词可以,但字……”扶竹惆怅地叹气。“字?”饕餮瞅了眼自己写的对联,十分没有自知之明,“字也是好字啊。”众人默契地保持沉默。饕餮感到古怪,他把两副对联揣在怀里,头也不回地冲进帝髯书房。扶竹几人伸长脖子竖起耳朵,几分钟后饕餮哭唧唧地跑回来,对联甩了满地。帝髯不紧不慢地走在后面,手中还拿着考试用的书。“他说我的字跟蛐蛐一样烦!”饕餮跑到方倚身后,指着帝髯大哭着控诉。方倚心说他也觉得,但怕饕餮一直哭下去,强笑着安慰:“帝髯是在嫉妒你,你的字是螳螂,怎么会是蛐蛐呢?”饕餮张了张嘴巴,想要反驳但细想螳螂似乎确实比蛐蛐漂亮。“我会书法,这些字全部交给我吧。”帝髯把地上的对联一一捡起来,“这些也别浪费,挂在方倚和饕餮门前怎么样?”饕餮喜笑颜开,方倚愁眉苦脸,暗道不应该夸饕餮,现在把自己也给拉下水了。每天面对这鬼画符,只愿他不会抑郁。帝髯说干就干,他让扶竹准备笔墨,把崭新的对联铺在牌桌上,就这么开写。他一撇一捺运斤如风,力度苍劲有力,全程文不加点,把旁边的饕餮都看得一愣一愣的。等帝髯写完,扶竹探头看了看,发现诗和饕餮所写的一模一样。饕餮也发现了这一点,感动得眼眶通红,嘴角都扬起了45度微笑,感激的话已到嘴边,但被帝髯下一句话给硬生生憋了回去。“思考累了,将就吧。”饕餮嘴唇抖动,红着脸梗着脖子嚷嚷:“我选的词分明很美!”帝髯瞟了饕餮一眼,不置可否。一下午的时间在笑语中度过,当靛蓝色笼罩天空,众人又开始进厨房忙活。等吃完饭洗完碗,几人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扶竹靠在帝髯肩头耷拉着眼皮,没一会儿就哼唧着睡着。“白勿澄的事就拜托你们。”外面烟花和鞭炮的声音响亮,帝髯拔高声音对方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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