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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第2页）
天帝似乎已经知道了她怎么想，含笑回答道：“你放心。会损失修为……但我尽量活着。”
“什么叫尽量活着？”玄素不满的瞪他一眼。
天帝就笑了：“那一定活着。”
玄素勉强满意了：“这还差不多。”
石室中的法术撤去，光晕和影像消失，顿时就变得昏暗起来。玄素看到石室外面的内广场上灯烛还是亮着的，光晕浅淡的散逸过来，顿时松开了天帝的衣襟，往外走去。
天帝看着她走出去的背影，眸光沉了沉，随即轻笑跟了上去。
玄素一直走到了山洞外，整个起源之地破败荒废，实在称不上风景尚可，她看了一眼就觉得辣眼睛，想离开了。
身后天帝已经跟出来了，玄素于是问出了自己一直想知道的问题：“所以你是一体双神魂，那个时候在人间。弈生……是你其中一个神魂？”
这个问题的答案她现在已经知道了。她二十年前陷入了一个逻辑死循环。正常的神仙只可能有一道神魂，谁能想到天帝居然是双神魂？
所以当年在人间的是他，在天庭的也是他。
天帝轻轻点头，轻声道：“那时候去十八层地狱，神魂受了伤，其中一道神魂随你卷入了昆仑镜。此事重大，当时便封锁了消息。”
神魂丢了，确实太过重大，没道理不封锁消息。玄素原本还气他二十年前不坦言相告，如今倒是气消了些。人家毕竟也没做错什么。
凡扯上神魂都是大事，闹得大家都知道才是有问题。
不过，玄素突然想到了什么，扯着天帝的衣襟逼问：“你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天帝低头看她，轻声回答：“如果我告诉你，是在你离开天庭、回归冥界之后，我才恢复的记忆。你相信吗99zl？”
玄素的表情证明她不相信。
天帝叹道：“在那之前唤醒神魂期间，断断续续的看到过一些记忆。直到最后收回神魂并融合之后，才想起来所有的记忆。”
玄素不满的盯着他：“明明二十年前在九重天，你的那道神魂就已经唤醒了。”
“是唤醒了。”天帝轻轻点头：“但没有立刻融合。我是双神魂，当年双神魂分离是意外，融合有一定的风险。直到你回了冥界，天庭的事情处理完毕后，我才有时间闭关。”
原来是这样吗？
所以这一切压根就是阴差阳错？
玄素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就好像自己生了二十年的闷气，结果发现生气的原因搞错了。
就更气了。
她突然一拳头砸向天帝的胸口，继续追问：“那你说，你都恢复记忆了，为什么不来冥界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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