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诞下龙嗣,气氛从凝重重新变得轻松喜庆,林渊瞧了瞧天色,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天亮了,他年轻,熬夜没甚么,太后不行。她跟着一起熬了这样久,现在一定累极了。林渊发现太后不再逗弄林炅,便立刻建议道。他伸出有力的双手代替太后贴身的婢女搀扶着太后起身,虽然年纪甚大但依然能从面孔看得出曾经秀美容颜的太后没有拒绝。她知道林渊一片好心,此时此刻,她心里也很有一些感慨。曾经林渊出生时的场景还好像是昨天,她伸手搂抱着软软小小的孩子,心里喜不自禁。而现在,她的孩子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大齐的皇帝,他有了自己的孩子,而太后已经老了。想到这里,太后伸手握了握林渊的手,微微一笑。“好,好,那就劳烦渊儿啦。”林渊送走太后之后,返回甘露殿眯了一会儿,草草地歇了片刻就又匆匆起身上朝,他诞下皇长女的事情也不是甚么需要遮遮掩掩的事情,没多久满朝文武就都知道了这事。林渊心里高兴,在朝中直接将大公主林炅分封为太康公主。大齐并不是没有出生的婴儿就被分封的惯例,林渊自己也是出生没多久就被封为太子的。众位大臣只是对于垂拱帝对大公主的喜爱而吃惊了片刻,但没人是傻子,在林渊兴头上让他不快,脸上都是一副喜色,俯身叩拜道:“陛下圣明,公主千岁!”皇后迷迷糊糊醒来时正躺在床榻之上,身子清爽显然已经被婢女拿毛巾帕子沾湿轻轻擦拭过了,她还是浑身无力,但却下意识转动眼珠寻找那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可亲发现皇后醒了,连忙将大公主抱给她看。太后年纪大了没精力抚养一个哭闹不休的婴儿,大公主自然还是皇后自己养。皇后起身靠在柔软枕头上,没有贸然去抱她,因为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抱得起来。她吻了吻大公主的脸蛋,眉眼间都是柔和的笑意:“她叫甚么?”“陛下给大公主起名‘炅’,又吉利又好听,是跟着皇子们的辈分起的呢!”可亲嘴甜,挑着好听的说给皇后知道,后者微微一笑,苍白的脸颊上流露出一丝怀念,“当初陛下就是这么给我说的,无论男女,都起名‘炅’。”她一面说着,一面不由地轻轻叹了口气,望着女孩儿的面孔沉思。“这次是女孩儿,不知大皇子会是谁所出……”“皇后娘娘,现下娘娘就是要好好修养身子,身体修养好了才能怀上大皇子呀。再说了,就算叫其他妃嫔抢了先,那又如何?陛下还不是并非太后亲子,但太后和陛下之间的感情多好呀。娘娘您就放宽心吧!”在可亲的安慰下,皇后微微一笑,既没有点头赞同也没有摇头叹息,她伸出手接过婢女捧来的茶水糕点,吃了几块,垫了垫肚子,接着又继续躺入柔软的床褥之上,闭着眼沉沉睡去……>>>大齐与东夷的战斗仍在继续。如同不死不休的野兽,又像执着于胜利不肯松口的饿狼,两方竭尽全力地互相攻击着。相比东夷的节节退败,西戎这边倒是颇为安宁祥和。现下快到深秋,草场渐趋枯萎,牧民们祈祷着太阳神保佑这个冬天不难捱,羊背上长满了厚厚的御寒的毛。阿克玛正无聊地围观着奴隶的决斗。自从王子岱钦将这项“娱乐”带入此处之后,或是为了讨好王子,或是对奴隶战斗颇有兴致,酋长们除了少数几个不以为然的之外,几乎全都开始蓄养奴隶,作为角斗的柴薪,宴会的观赏,一个一个投入血肉的搏杀之中。不知何时,宴会但凡开始,必然要有奴隶角斗,这些日子以来,奴隶一茬一茬的死,像被割倒的麦子。阿克玛自然是那无动于衷的行列,他对于奴隶的生死毫无兴趣,但既然是自己的物品,那要生要死也是他才能决定的,其他人要想动他的物品,那就必须留下手脚来做抵押。其他人面对他这个绝世凶人,自然也没有哪个胆大包天的傻子上来撩拨,阿克玛便这样冷眼旁观,自顾自地练兵修养,壮大势力。“快!动手!杀了他!”身边的酋长胡须颤动,嘴巴大张,一声声响亮的呼喝之声从他喉咙中传出,让人惊愕这样矮小敦厚的身躯竟然也能发出如此巨大的声音。这人的名字阿克玛记不清了,不过面熟,是个中等酋邦的酋长,和阿克玛喝过几次酒。他是个爽直而残忍的男人,或者说包括阿克玛在内,西戎的所有人都带着残忍的根源,男人,女人,小孩,只要有条件,谁都不会拒绝杀戮,那些天真烂漫的笑话不适合西戎,至少阿克玛在这里从没看到过。这家伙朝两个正在互相攻击的奴隶中的一个大喊大叫,那是他的奴隶,没有名字,一个精赤着上身,看上去有点儿瘸的中年人,从那雕刻般的肌肉可以看得出,他大概率是其他覆灭酋邦的落魄勇士,或许还有那么一两个孩子要养,否则不会自甘堕落成为奴隶。这催促似乎给那中年奴隶带来了些许力量,他被对手摔在地上,但立刻在对方肋下刺出了几拳,阿克玛眼睛一扫,注意到那被打中的奴隶肋骨已经塌陷下去,血从他口中涌出,他的内脏被刺穿了。这大口呕血的奴隶输了,中年奴隶获得了胜利,阿克玛身边的酋长满意地拿出一把小刀,在面前桌子上的全羊身上狠狠切下来一只羊腿,朝那奴隶丢去,哈哈大笑着:“这是赏赐你的,做得不错!哈哈哈哈!”——无聊。阿克玛眼神冷淡地倚在自己的位置上。他不参与竞争,对奴隶的胜负也毫无兴致,更懒得赌博讨彩头。作为岱钦的大功臣和实力最强的酋长,阿克玛被岱钦所器重,他坐在岱钦左边阿克玛自然看得出岱钦对他的忌惮和恐惧。如同可悲的瘦弱雄兽头领,在自身即将受到强壮的领民威胁时,小心翼翼试探着,既害怕被当做掠夺目标夺走自身地位,又恐惧当真惹怒了对方。这样的小把戏在阿克玛眼里屁都不算,和老子当皇帝时的手腕一比,岱钦为了自身安全而用享乐侵蚀下属的所作所为简直像个愚蠢的玩泥巴的孩子,只能让魁梧的男性嗤之以鼻。他张口咬下一个舞女喂来的烤肉,咀嚼着将目光投向门口。每次宴会的奴隶角斗都要搞出甚么冠军,奴隶中的冠军还不过是个奴隶,用一点点“统帅奴隶,可以对其他奴隶做出任何事情”的许诺,就能让奴隶们互相内耗,这法子老得很,粗浅直白,但狠辣见效,本该很快出现的奴隶暴动,被岱钦这一招弄得一直老老实实。华丽宽阔的帐篷中灯火明亮、肉香四溢、酒气弥漫,两个衣着暴露的女奴向左右揭开帐篷帷幕,两个身材强壮的奴隶低头走了进来。他们抬起头时,那个方才兴致勃勃大笑大吼的矮壮酋长嘶了口气,眼睛看直了。他并不孤单,因为帐篷内几乎所有人都被左侧的奴隶的外貌震慑而一时间有些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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