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眸微垂,不知是不是在看怀中抖得厉害的人……
车在前方数十米。
他像走下战场的士兵,一步一步朝前方走,每走一步,离归巢之距,便近了一步。
霍靳墨紧追上去,看着这么一个铁骨铮铮的男人一夕之间被摧毁的不成样子,又气又恨,又殇。
秦淮随后和一众黑衣人,分别上了停在不远处的几辆越野车。
慕震涛的人随之退离。
“城哥……”
阿澈望着赫连城一张冷凝的俊脸,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赫连城久久望着前方沉在男人淌血臂弯垂下的一条麻花辫,直到那条麻花辫逐渐消逝视野,眼眸波纹才渐渐有了转动。
长腿卷起冷风,一脚将阿澈踹到地上,冷冽的嗓音比寒冬腊月还要阴沉,“阿澈,谁让你擅做主张的?”
秋后算账来了。
阿澈不疾不徐从地上站起来,捂着腹部,疼的呲牙咧嘴,“小兔子主动要求这么做的,她是为了帮你……”
赫连城闭眸,喘息微颤,“我宁愿她不要帮我,我宁愿她一辈子欠我,这样我和她之间还能有一丝羁绊。”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挽留?我们的人不是冲不破围困,小兔子不是没良心之人,你若执意带她走,我无二话,你看她那个丈夫把她逼成什么样了?这样回去能活吗?”
远天边际,乌云层层叠叠堆积成山,压迫而来,不稍片刻,细雨纷飞,雨点打在脸上,凉意,沁透入骨。
赫连城浅眸静墨,嗓音仿佛染了雨的浓稠和潮湿,“我带不走她了……”
她爱他,胜过一切……
阿澈默叹:“城哥,趁着事情不算太糟,我们还是趁早离开国内,这是个是非之地……”
赫连城沉默一会儿,抬头望天,雨越下越大,暴风雨要来了。
“阿澈,留在这里,对她,我终是放心不下。”
“可是……”
赫连城长眸一眯。
阿澈闪离。
专机。
南宫藤高大身量半靠真皮沙发椅,身体弱乏至极限,脸上无一丝血色,额头密汗云集,唇色已泛乌青,是失血过多所致。
“秦淮!快!拿医药箱!”霍靳墨一边撕开南宫藤的短袖,一边朝秦淮喊道。
南宫藤处于半昏迷状态,之前强撑着把慕凝蓝抱到车上之后,人就倒了。
一个小时车程,赶往机场,专机早已安排。
登机之后,他的伤势开始严重。
“怎么样?”
秦淮将所有能用的药和纱布全部从医药箱拿出来,看着南宫藤被鲜血覆盖的整条胳膊,忧心忡忡。
霍靳墨心急如焚,处理伤口的手有些慌乱,“昨天的伤口再次裂开,发炎恶化,烧一直未退,加上枪伤,雪上加霜,必须尽快取出子弹,但这是贯穿伤,必须送往医院才行。”
“还好预先准备了专机,能撑到江城吗?”
“枪伤并未伤及要害,主要是他高烧不退,唯一担心的是会引发其它并发症。”霍靳墨一边继续手上动作,一边道,“我先给他止血,撑到江城应该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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