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了偏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
他尴尬的却无法推开一个寻求温暖的小孩子。
那种感觉说不上来,微妙得足以让他皱眉。
他动了动身体,厌恶自己这种异样反应,拎她软蠕身体想放她下去。
那厢额头汗湿,小脸蛋热燎燎的蹭来蹭去,缕缕发梦,往他怀中深处钻了钻,呓语不断:“父亲……母亲……不要死……”
眉深目静,视线凝聚落在她红扑扑的脸蛋上,管不住的一颗怜悯心骤起,心神温然,不再动弹。
挎包悠地从她怀里掉落在床上,惊了他定在她颊畔的目光,拧眉看去,挎包拉链没拉,拉锁环扣挂着一小个熊吊坠,里面东西零零落落散落床上。
一个牛皮质地厚度的本子,页面一角散露,他好奇伸手拿起翻开,纸面上尽是一些静物素描,画的惟妙惟肖。
不懂也看的出来有一番功底,不像业余,定是培训班培养过,看不出来是一个小画家,抬眸再瞧她,心浮动一颤,却希冀她噩梦全消,做一个画家美梦。
这份意思仅一闪即逝,再看床侧,落着一包纸巾,一个文具盒,一枚他的校牌,还有一个断裂的猫咪发卡……
舍得浪费数个脑细胞回想,宿舍楼下初见她时,仿佛是戴在长发上的,看如今这惨样,应该是体育馆被挤掉摔坏的,眉眼一点点沉落,断了还一样舍不得丢弃且珍惜保存,大抵是重要之物。
喉结晦涩滑动一下,他把东西小心塞回去,包扔到一侧,手指抵着紧皱起的眉心,烦闷不知从何而来,眸光不意外地看到了小臂上血还未凝固的伤口。
两排细小的齿印,皮肤白皙的缘故,伤口在灯光的照射下些微狰狞。
忍不住再望她熟睡嫩颜,之前宿舍楼下,他未认真细看过她,第一眼小小的,干瘪,虽五官清美灵秀,可没长开,又瘦弱无味。
如此不同,该早发现啊,以为是灵儿……
窗外晨雾蒙蒙,天空空旷称蓝灰色。
意识昏昏沉沉的,慕凝蓝觉得体内烫热的难受,梦见自己被什么缠住,梦中她拼命往出挣扎。
“灵儿,你怎么才来,嗯?”
一声灵儿,她猛地醒来。
看得见上方短硬的墨色短发,男人清晰白皙的肌肤,瞳孔惊旋微缩,推他的同时,急促挣扎着起来。
他迷蒙间是不知的,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忽地睁眼,抬头睁眨眼间,看清一切。
被震的脑袋懵闷又疼,迅速起身,拎起她的纤细胳膊,仿佛烫手山芋一样丢她到一边,低咒一声。
望她汗湿的鬓角脖颈,不温柔的伸手去抚她额头,还是有些烫,得来慕凝蓝惊蛰后退,手放下,不耐心,不温柔,不自然朝她解释:“刚才是误会……”
她抽噎,低眉净颜,攥紧根根手指头,触了伤口,麻辣痛蜇,嗓音小而细:“知道的……您喊了灵儿……”
南宫藤皱眉,俊脸一下子僵成墙粉,裂开的粉渣唰唰地往下剥落,失态被一个小丫头撞个彻底又干净,窘又怒。
转头,望窗外泛鱼肚白的天色,冷硬扯开话题:“我去看看外面。”
她慌乱起身:“我也……”
得来冷艳一句:“你待着。”
原位坐下,她弱蠕乖乖受命蜷在床角,静默。
无聊的掏出素描本,炭笔胡乱画着,画着画着脑海映着某人一张俊脸,赶也赶不走,笔随心走,表情专注而认真,沙沙地在画纸上挥洒自如。
左等右等,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耐心磨尽,下床走出门外。
走廊里并未看见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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