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错。&rdo;他笑道:&ldo;但这学历对我来说并不太需要。我在美国念大学的时候就迷上了面包,整天钻研,还跑去上烹饪学校。说实在的,学位怎么拿到的我都不晓得,我唯一明白的是,我这辈子一定会从事与西点相关的行业。&rdo;
真是个令人吃惊的男人。&ldo;你都没有怀疑、没有后悔过?&rdo;
&ldo;没有。&rdo;他摇头。&ldo;我这人很怪,一旦下了决定,绝对不会再犹豫。&rdo;
&ldo;很少人能有这样的信心。&rdo;晋欢由衷说。
&ldo;是近乎愚蠢的执着吧。&rdo;韩讳谦虚地笑了。&ldo;总是傻傻的相信自己可以做得到。&rdo;
&ldo;你是做到了。&rdo;晋欢并不吝于表示对他的赞赏。
他还是微笑着摇头,不骄不恣。拍拍手上的土从花圃中站起,他抬起手来像是想看时间,但腕表不在手上,便问晋欢:&ldo;现在快三点了吧?&rdo;
晋欢直觉反应地抬起手,但手腕上也是空空的,她这才想起:&ldo;哦,我忘了,我的表掉了。&rdo;
&ldo;掉了?是在这里掉的吗?&rdo;他颇替晋欢担心。
&ldo;不是,早就掉了。&rdo;晋欢赧赧地说:&ldo;我很不喜欢在手腕上戴东西,于是常常把表拿下来,但记性又不好,放着就忘了,所以表经常会不见。&rdo;
&ldo;经常不见,不是很可惜?这样都舍不得买好的表了。&rdo;
&ldo;你猜对了,&rdo;晋欢怡然一笑。&ldo;所以我的表都是路边两佰块一只的弯腰牌。&rdo;
&ldo;不过,常掉还是会很不方便吧?&rdo;他理解地说。
&ldo;又说对了!&rdo;笑容维持在晋欢的唇边,他们之间仿佛有种默契,非常容易沟通。她看见韩讳问她时间,又朝屋内走,便很体谅地问:&ldo;你是不是有事要忙?那我不吵你了。&rdo;
&ldo;是有事,不过如果你不急着走,&rdo;他微笑以对,&ldo;我很欢迎你来帮忙。&rdo;
&ldo;我当然没事,只是我笨手笨脚的,&rdo;晋欢自嘲地先声明:&ldo;恐怕帮不了你什么忙。&rdo;
他朗朗一笑。&ldo;切蛋糕总会吧?&rdo;
&ldo;呃?&rdo;
晋欢这下又不懂他在说什么了。然而跟着韩讳回到面包坊,他吩咐了员工一声,立刻有员工从冷藏柜取出一个个圆圆的大蛋糕,有六个,盖上盒盖,统统放在韩讳那辆休旅车的后车厢里了。
是要送货吗?晋欢没问,只跟着韩讳坐上了车,一路上韩讳也没告诉她目的地,两人只是瞎聊,才只十分钟的路程,车就停在一栋有点老旧的、带有花园的四层公寓前。
花园前的大铁门上,立着一个经过多年风吹雨打的招牌,写着:慧心慈爱园。这是间孤儿院,晋欢有点明白了。
韩讳下车按了门铃,铁门开了。他回车上将车开进园内,边向晋欢解释:&ldo;我们免费提供他们面包,每天早上都会有人送来。星期六下午如果有庆生会,我们也会送生日蛋糕,通常这是我的工作,如果我没事的话。&rdo;
&ldo;韩先生你来啦?&rdo;
他们才刚下车,就有园内的职员迎出来,脸上的笑容是由衷的欢迎,绝不是作假。也有小朋友跑出来,熟稔而开心地绕着韩讳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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