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还是护卫机器人53?&rdo;凯建议道。
托林不赞同地瞥了王子一眼,但是皇帝在沉重的喘息中咧嘴笑了一下。
凯的视线模糊了,他不得不把眼睛移开,低头看着自己用力按在窗台上的手。
&ldo;他还有多久?&rdo;他说话时压低了声音,免得被他父亲听见。
托林摇摇头。&ldo;不好说,也许几天吧。&rdo;
凯可以感觉到托林正盯着他看,眼神里充满理解,但仍然是犀利的。
&ldo;现在还能和他在一起,你应该感激了,多少人在他们的亲人得病后,就被带走,根本见不到了。&rdo;
&ldo;可谁愿看到他们的亲人是这个样子?&rdo;凯抬起头来。他的父亲正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他的眼皮在抖动。&ldo;医护,给他点水。&rdo;
机器人滚动到皇帝身旁,抬起床头,把一杯水端到他嘴边,然后用白布擦去流出来的水滴。他没喝多少,但当他再躺下时,看上去却精神了些。
&ldo;凯……&rdo;
&ldo;我在这儿。&rdo;凯说道,呼出的气体模糊了玻璃窗。
&ldo;要坚强。要信任……&rdo;说着,他咳嗽起来。医护机器人把毛巾拿到他嘴边,凯看到了毛巾上的血迹。他闭上了眼睛,并极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当他睁开眼时,看到医护机器人正在往输液瓶里加入透明的液体,这是缓解疼痛的药物。皇帝渐渐沉入沉静的睡眠,凯和托林一直看着。就像在看着一个陌生人。凯很爱他的父亲,可无论如何都不能把眼前的病人和一周前活力四射的父亲联系在一起。
只是一周的时间。
他不由地打了个冷战。托林紧紧地搂住他的肩膀。凯已经忘记他的手还在这里。
&ldo;殿下。&rdo;
凯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父亲一起一落的胸脯。
放在肩头的手又紧抱了一下,然后就拿开了。&ldo;殿下,您将成为皇帝。我们必须为此做出准备,已经拖得太久了。&rdo;
太久了。一个星期而已。
凯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
&ldo;正如陛下所说,您必须坚强起来。我会尽最大努力帮助您。&rdo;托林顿了顿,接着说,&ldo;您会成为一位出色的领袖。&rdo;
&ldo;不,我不会。&rdo;凯用手猛力地向后捋了下头发。
他将成为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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