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月择躺了下来,仔细盖好被子,他想要活得久一点,就不得不好好照顾自己。
眠之本来平躺着,可睡着睡着侧身过去望他,见谢月择没有闭上眼,她微叹:“我不叫,你是不是就不睡了。”
谢月择闭上了眼,他刚刚只是走神了,忘了要及时安寝。
他没有强迫她的意思,这段时间以来,眠之不再像过往总想着逃总是厌烦,他已经很开心了。
黎屏说郡主喜欢平等喜欢自由,不喜欢被束缚,所以宫人们的笑能感染她,不值钱的玩具能感染她,太子殿下放下身份的交流亦能让她感动。
谢月择想让这样平和的日子维持得更久一些,他愿意放下自己的固执,鄙弃死气沉沉的一切,放下太子命令似的口吻,把那些早就浸到他骨子里的东西一点点洗干净。灰茫的变得雪白,他让自己可以被看透,可以被懂得。或许这样,眠之就会发现,他并不是她的敌人,并不是她的牢头。
这座宫殿里,不仅仅关着她,他生来就在这里,连寝宫都很少出去,他何尝能驱逐孤寂。
父皇总是劝他不要太劳神,别看那些兵书棋谱诗词歌赋伤身伤眼。
可他到底是个活生生的人呐。
他也想骑烈马挽大弓,想驰骋在苍穹之下,和同龄人一样意气风发。
他可以抱起她,背着她,从夜幕走到白昼也完全不在话下。
可他从来到人世那刻起,就注定了重病缠身,苟延残喘,他哪能带她出去,他的根长在床榻泡在药里,出不去了。
眠之侧望着他,望了会儿抬手抚上了他的眼睫,她命令道:“不许颤,不许睁开。”
随即便是一声轻轻的夜里的风声似的:“哥哥。”
谢月择抿住了唇,听话地不颤也不睁眼,心中却似大雪的湖里闯入小舟一芥,船桨拨乱了涟漪一圈又一圈……
那圈套住了他,也套住了她,出不去了。
·
春末的时候,谢月择发现了眠之的不对劲。
之前已经调查过了,那日雨中的男人叫宿庐,是国师的师弟,无论年龄还是身份都对不上,不是眠之的养兄。
眠之好像也放下了,只是老爱出宫玩,很多时候谢月择都找不到她人,只在傍晚的时候,她会回宫来陪他用晚膳。
他问她宫外的事,她也能说两句,可谢月择就是觉得不对,或许是她的模棱两可,或许是她时不时旁若无人的笑,连夜晚留宿她,她也变得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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