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砸吧砸吧嘴,好像……完全没有吃出兰说的这种温柔的味道,只觉得好吃?“柯南真是个大笨蛋。”兰白了他一眼,扭头就进了门,“咦?爸爸,你怎么在家?”平时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外面吹牛吧?毛利小五郎眉头皱着,晃了晃手里的纸:“刚回来,收到了一封信。”毛利兰好奇地接过,与柯南一起看了起来,上面一封莫名其妙的委托,寄件人的麻生圭二。“月影岛,下个月圆之夜?”毛利兰想了想,“那就是下周,是委托,爸爸!太棒了!”“委托有什么好稀奇的,你爸爸我可是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啊,哈哈哈哈!”毛利小五郎这时候已经不记得他的“名侦探”是怎么来的了……毛利兰和柯南齐齐半月眼。“看来起来是委托我们去调查真相,但这个‘影子开始消逝’是什么意思啊?”毛利兰看不明白。柯南这会儿没有多余的线索,自然也推测不出来,他翻来覆去检查了下信纸和信封,都是很普通的纸,寄件人甚至没有手写,全部用了剪下来的字贴合成的,看起来真的完全不想让人知道是谁。“看来只能等去了那边才知道了。”次周,前往月影岛的轮船上。柯南死鱼眼地看着一脸爽朗地跟着他们过来的人,语气中满是不爽:“……所以说,为什么你也要跟着一起来啊?”安室透笑眯眯:“因为听起来很有意思啊!而且毛利先生和兰小姐也没有拒绝我啊!”还沉浸在“为什么大家都在放假,我却不得不来调查啊?”的幽怨中的毛利小五郎立刻收起了那副丧丧的样子:“安室说他很崇拜我,想近距离一睹我毛利小五郎的风采!哈哈哈哈!”“……”崇拜你这位大叔?安室先生这种话都能说出来……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是可怕啊!他虚着眼睛看向安室透,企图拆穿他的虚伪,却见他脸上一派真诚,眼里也闪闪发光,仿佛真的面对一个久仰已久的人:“对对!毛利先生可是我的前辈,一直有人跟我说毛利先生超厉害!”“……?”柯南徐徐扣出一个问号。别告诉他,他是认真的?他看看一派不靠谱模样的毛利小五郎,又看看双眼亮闪闪的安室透,陷入了沉默。他们几个人中肯定有人不太正常,但那个人绝对不是他!得到了肯定的毛利小五郎精神立刻振奋了起来,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这件事:“前天有个陌生男子打来电话,说委托费已经汇入我的账户了,让我不要忘了月影岛的事,还自称是月影岛的麻生圭二。”他最终总结道,“总之,这件事有点奇怪。”月影岛,麻生圭二。安室透的眸光动了动。轮船在几人的对话间抵达了目的地月影岛。四人来到月影岛的办事处,企图直接找到这个委托人,没想到却遇到了问题,新来的工作人员说压根没有麻生圭二这个人,里面的负责人察觉不对,出来询问情况,却在听说了这个名字时大惊失色。与他相同表情的还有其他等待办事的岛民。“麻、麻生圭二?”他连连否认,“不可能是他!因为麻生圭二已经死了!在十多年前就已经死了……”这次轮到毛利几人震惊了:“可……委托函上确实写的是他的名字……”总不能人死了还给他寄信吧?“而且钱都支付了,怎么也不可能是假的委托,而且邮戳上也能看出是月影岛寄过来的。”柯南冷静指出。“嗯,应该是有人用了这个身份来委托毛利先生吧?”安室透道,“那这位麻生圭二是怎么去世的?”“那是十二年前的某个月圆之夜……”提起这件事,这位办事处的岛民就面色凝重,带着面对恐怖传说的害怕,“知名钢琴家麻生圭二来岛上参加返乡演奏会回家后,不知为何将自己一家都反锁在家,放火烧死了自己一家人……据说,他在亲手用刀杀死了自己的妻女后,一直在火中反复弹奏着一首曲子……就是那首,贝多芬著名的钢琴奏鸣曲曲《月光》!”毛利兰被他所描述的氛围骇得面色苍白、齿间咯咯作响。“当时是在哪里举办的演奏会?期间有发生过什么事吗?”安室透上前一步,挡在了毛利兰前面。“当时是在社区活动中心举办的,也没听说有发生什么事……”岛民面露回忆之色,却很遗憾什么也没想起来。“那你知道麻生先生生前有什么要好的朋友吗?”“麻生先生……有什么要好的朋友?这个我不太清楚……”岛民转头看向在场的其他人,“你们谁有印象吗?”“这……”几人面面相觑,“他们是谁啊?好像没见过?”“哦,我是东京来的侦探,毛利小五郎,是收到了委托前来调查麻生圭二一事。”“原来是侦探啊……毛利……好像听过?”“是有点耳熟。”几人窃窃私语,在毛利小五郎几乎彰显出来的得意中,一人一拍大腿,“毛利不是那个宇航员吗?!”“……”毛利小五郎。“可他说是侦探……”“咳,”安室透拉住几乎要跳起来的毛利小五郎,指了指自己,“我去试试?”“嗯咳,好,交给了你,安室。”安室透去那边稍微聊了几句,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短短几句话就将人哄得放松下来,开始跟他唠嗑:“麻生先生啊,我有印象,他和西本的关系最好,除了西本以外,还有前任村长龟山、现任村长黑岩,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们小时候好像还经常一起练钢琴,但只有麻生练出来了,其他三个……”说话的人摇了摇头,表示对他们天赋的无奈。“西本好像经常捧场,可能也是真的喜欢钢琴吧?就是没什么天赋。”另一个人接话。“确实。”“原来如此,西本他们几个都住在哪边?方便去打扰吗?”“等等,今天他们应该都在活动中心吧?”有人突然反应了过来。“是哦,今天他们应该都在那里。”“咦?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安室透不解。“今天是前任村长龟山逝世两周年忌,今晚他们都会在那里。”“原来如此,如果我们想知道当年发生的事,应该问谁比较好?”“我们岛上有个派出所,当年的事应该那边也有做登记,不过我们这位警员年纪也有点大了,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真是太谢谢你们了!”安室透送上得体的笑容,刚想走,想起件事,又问了一句,“冒昧问一下,前任黑岩村长是怎么去世的?”闻言,几位岛民面色再次一变。在走出办事处后,毛利兰膜拜地看着他:“安室先生好厉害啊……”是啊……真的很厉害。无论看几次,都觉得这种不动声色就能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的能力真的超级作弊……柯南想,他应该猜到波本在组织中的定位了:情报人员。而且绝对是情报能力很强悍的那种。他不动声色地瞥了安室透一眼。另一边,毛利兰怒其不争地看了眼自己的父亲,好奇万分:“这都是怎么做到的啊?”安室透一愣,怎么做到的?他也不记得了,明明一周目在警校的时候,他还是个过于严肃认真的人,是怎么一步步磨炼出这些套话技巧的,他也有些记不清了,如今他甚至都有些回忆不起当年的自己了……“因为我是侦探啊……”最终他这么道。我爸爸也是侦探啊……毛利兰在心里嘀咕,可能这就是天赋吧?她瞥了眼变小后也学会了装乖卖巧套话技能的小男朋友,陷入了沉思。“?”柯南察觉她的视线,疑惑地抬起头来。毛利兰被他可爱到,但一想到这是自己的男朋友……以及园子言犹在耳的“恋|童|癖”,默默移开了视线。“??”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安室透暗笑了下,只装没看到。听说活动中心的周年祭要到晚上才开始,于是他们准备先去派出所。初来乍到,他们也不认识路,正好看到一名正与小孩子交代着什么的女性,安室透就被委派去问路了:“请问派出所怎么走?”“咦?派出所?你们是丢东西了吗?”穿着白大褂的女性很吃惊。“不是,我们其实是东京来的,接到了一封求救信,所以想先去派出所了解下情况……”安室透一本正经地道,“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位置?”“求救信?!”女性大吃一惊,与她相同表情的还有知道信件内容的毛利一行人,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安室透忽悠对方,直把人忽悠瘸了。“既然如此,我直接带你们过去吧!”“会、会不会太麻烦你了?你指个方向我们自己过去就可以了……”毛利兰试图将人劝回去,她实在不好意思因为这种虚假的原因麻烦别人,还占用别人的时间。“你们的事更重要,既然是求救信,一定很紧急吧?岛不大,很快就到了,我们快走吧。”女子手脚麻利地把诊所关了,反过来催促道。可是……他们接到的只是案件调查委托,并不是求救信啊,毛利兰在心里尖叫。安室先生怎么会说这种话啊……“对了,我叫浅井成实,是岛上的医生,你们可以叫我浅井。”浅井成实道,“如果有什么能帮上忙的,请一定要告诉我!”“好、好的!”毛利兰尴尬的应了一声后,小小声地向安室透抱怨:“安室先生,怎么办啊,我们压根接到的压根不是求助信啊!”柯南却抬头看了他一眼,镜片上闪过一道白光:“不,也许确实是求助信也说不定……”来自一位即将犯罪的犯人最后的呐喊声……如果结合岛民所说的前任龟山村长在活动中心的钢琴房内去世时当时播放的《月光》,那么那封信上所说的影子消逝,就是被光所包围,而这个光……自然是指这首已经出现了两次的《月光》,而开始消逝,则意味着这是这只是一个开始……那么这人寄出这封信,就有些意味深长了。“?”毛利兰愣住了。安室透笑笑:“想必毛利先生一定也早已弄清楚了吧?”其实并不清楚的毛利先生干咳一声,含糊了应了一声,强行维持自己成年人靠谱的表象。“咦?”见似乎真的只有她没弄明白,毛利兰只好按捺下不解,先跟了上去,等回去后她一定会问清楚的!岛上的派出所真的很小,里面此刻也只有一位年纪大的老伯在里面值守,看到他们来,他摸索着将老花镜戴上:“你们有些面生啊?怎么了?是丢了什么东西吗?”“不,老伯,我们是东京来的侦探,收到了一封委托信,想找这里找您确认下十二年前据说是自杀死的麻生先生的事。”“麻生先生啊……”老伯戴上眼镜仔细瞧了瞧这三大一小,以及带着他们一起进来的浅井成实,慢吞吞道,“他十二年前就已经升天了,你们想知道什么?”“他确实死了吗?”“当然啦,当时的火灾现场我也有去勘察过,里面发现了他和他妻女的遗骸,后来对比了遗骸的牙齿,证明确实是他们全家人没错,那场火烧得可大了,现场几乎什么都没留下。”“几乎?”“对,只有防火的保险柜里留下了一份手写的乐谱。”“乐谱?现在乐谱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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