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就去了刘寡妇家?”
“哎,长得还挺俊……”
“嘘,嘘!”
议论声就像是被按了开关一样突然响起,随即又伴随着嘘声戛然而止,看热闹的村民们又都缩回了房间,熄了灯。
只有白不煅眼前这间木屋内,开门的女人还面带笑容地看着她,“小姑娘快快请进,里头坐。”
“主人,她笑得我瘆得慌。”长川有些躁动不安地动了动腿,小声和白不煅说道。
白不煅早就看破了长川的怂蛛本质,手指轻轻安抚了它一阵,这才跟着女人进了屋内。
屋内和普通的乡间小木屋内的装饰并没有不同,女人笑得灿烂,急急忙忙往里屋去,“小姑娘先坐,我给你热碗汤喝。”
看着女人的身影消失在布帘子后边,白不煅和长川同时松了口气,相互交换了个眼神。白不煅先低声开口:“闻到没有?这屋子怎么一股怪味儿?”
长川不安地动了动自己修长的腿,焦躁而不安,“不知道,好像有。”
“长川,你要不先回去吧。”白不煅感觉自己的小召唤兽状态很不对劲,便担忧地说,“这儿虽然有些奇怪,但应当不会有事的。”
“不行!”小金蛛缩进白不煅的衣领下,坚定地说,“我要保护主人,主人别怕!”
“……”我真的不怕。
聊天这会儿,女人还在里屋忙活,隔着一层布帘子,白不煅可以隐隐看见一个身影晃来晃去。热个汤而已,怎么要这么久?
觉得自己是不是太麻烦别人了,白不煅有些坐立不安起来,最后还是按捺下了自己内心的古怪感,靠近布帘子,“不劳烦了,我不饿,还是快些休息……吧……”
走近了,帘子后厨房的景象便一览无遗了。
不大的厨房里放满了东西,乌黑的墙壁上,一排排黑漆漆的铁钩挂着不知道什么肉的大块肉,挤得满满当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长川实在忍不住,钻到了白不煅口袋里去,眼不见心不烦。
女人背对着白不煅,站在案前挥舞着一柄菜刀,“咚咚咚”地剁着什么。听到动静,女人缓缓回头,脸上挂着和方才一模一样的微笑,嘴角仿佛还被溅到了一些碎肉和血珠,“别急,汤马上就好了,先去坐一会儿吧。”
白不煅倒是不怕她,很认真地和她对视了一会儿,把自己刚刚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女人这才后知后觉般地抹了抹嘴边的血迹,咧嘴笑:“不碍事不碍事。我家那口子是个卖肉的,这儿邋遢了点,别介意。”
……白不煅觉得自己错怪这个女人了,她根本就不是剁肉时把血肉溅到了脸上,而是吃肉时忘记擦嘴了。
女人咧开的嘴中,细细密密的牙齿沾满了血,牙缝间似乎还卡了小肉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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