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见过童秘书了?&rdo;倪问。
&ldo;见过了。&rdo;
&ldo;好,走吧。&rdo;皇甫先生会高兴先见你。
他带我走出我们已在的办公室,进入一个私人办公室,在私人办公室里,他轻敲一个在我看来像是洗手间的门。
没人应门,他又再敲。
还是没人应门,倪茂文伸手按了一个隐藏的门铃,门铃的位置藏在门框的什么地方,相信仔细看也不一定看得出来。可能是个电子玩意儿。我见他手伸过去沿了门框用手指一摸,大拇指一翘,门里铃声响起。
倪茂文看看他的手表,说道:&ldo;这倒奇怪了。&rdo;
我不吭气。
一个女人声音说:&ldo;茂文有什么困难吗?&rdo;
我转身,看到皇甫太太穿了一件晨袍站在我们后面。晨袍太薄,从开着的门透过来的强光,把她曲线照成一个清楚的阴影,她自己好像一点也没有注意到。
倪茂文的回答是一本正经的:&ldo;没有任何困难,夫人。&rdo;
她此时见到了我,说道:&ldo;噢,早安,赖先生……喔,我看我站的位置不太好,有点透明。&rdo;
她一面说,一面把晨袍拉一拉使它包得紧一点,事实上对透明度一点帮助也没有。
&ldo;幼田在哪里?&rdo;她问。
&ldo;在他自己书房里,&rdo;倪茂文说:&ldo;他自己告诉我今天早上九点钟有工作要做。要我九点前和维伯一起等他。他说他有重要文献要给出去。&rdo;
&ldo;他什么时候告诉你的?&rdo;
&ldo;昨天下午。&rdo;
&ldo;我以为他昨天一整天都锁在书房里冬眠。&rdo;
&ldo;他出来过半个钟头。我想你大概在画室里。&rdo;
倪茂文又按铃,里面听得到铃声。
&ldo;应该什么地方有个紧急钥匙的吧。&rdo;茂文说:&ldo;我认为我们最好进去看一下。万一有什么……&rdo;
&ldo;不行,不行。&rdo;皇甫太太喊道:&ldo;他绝不会原谅任何人如此做的。他一再说他在里面的时候,她的独处权益一定要绝对尊重。&rdo;
&ldo;但是,万一他病了呢?&rdo;
&ldo;他……他不会病到出不来吧。&rdo;
&ldo;我不知道。&rdo;倪茂文说:&ldo;有的人好好的,突然一病连椅子上也站不起来……你知道紧急钥匙在什么地方吗?&rdo;
&ldo;在……在保险箱。但是我绝对不会去碰它的。我想也不会去想它。那玩意儿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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