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不一样。&rdo;
&ldo;有什么不一样?&rdo;
&ldo;我说不一样就不一样。&rdo;
我不开口。
她等候了一下,终于说:&ldo;唐诺,我认为你自己低估了自己。你很吸引人的。很多自以为吸引人的男人,在女人面前大装腔作势了,所以很恶心,你不会。&rdo;
&ldo;你不难看,穿着合宜,身材适中,最好的是一切自然,不做作。你有绅士作风……反正,很吸引人。&rdo;
我不说话。
&ldo;唐诺,有女人追你吗?&rdo;
&ldo;没有注意过。&rdo;
&ldo;有人追你,你会注意到吗?&rdo;
&ldo;不知道。&rdo;
&ldo;看来你还是有些呆。&rdo;
&ldo;你在追我吗?&rdo;
她犹豫了一下,眼睛里神采一闪。&ldo;是的。&rdo;她说。
&ldo;容我说几句话。&rdo;我说。
她低声言道:&ldo;随你说什么,唐诺。&rdo;
&ldo;好吧,&rdo;我说:&ldo;今晚上你有一个约会。你为这个约会已经精心穿着好了。这一定是一个你对他有点意思的男人。你一直想把尹慕马赶出你的公寓,以便可以准时赴约。你不希望他留在你公寓里。但是这个约会对你而言又是如此重要。所以,你最后决定你要自己单独离开公寓,把门关上,让尹警官去留在里面,看他能怎样。&rdo;
&ldo;我离开公寓后,发生了什么事,使你害怕了?你把约会回掉了,开始给我打电话。一定是你有求于我什么东西,你说吧。&rdo;
她转动着鸡尾酒杯,把鸡尾酒杯在两手的虎口中晃动。她两眼不看我。
&ldo;为什么不说我被人放了鸽子呢?&rdo;
&ldo;不会的。&rdo;
&ldo;凭什么?&rdo;
&ldo;什么人也不会在你面前黄牛。你有的正是他们要的。你自己也清清楚楚。&rdo;
她又搓弄着鸡尾酒杯,突然她一口把酒干了。
&ldo;唐诺,我再来一杯,好吗?&rdo;
&ldo;只要你不逼起我也来一杯。&rdo;
&ldo;不会的。&rdo;
我用眼看向侍者,又看向她的空杯。侍者看向我的杯子,把眉毛抬起。
我摇摇头。
他笑笑懂了,自己走向调酒柜台。
苗露薏不停搓弄酒杯,直到侍者送来第二杯双料的曼哈顿。我又付了酒钱和一元小帐。&ldo;非常谢谢,先生。&rdo;他说。
&ldo;我想这些下去,她就够了。&rdo;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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