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莎眨着小眼,问我道:&ldo;在照相师那里?&rdo;
&ldo;应该说是在他照相机里发现的。&rdo;
&ldo;你拿回来时他怎么说?&rdo;
&ldo;他不知道我拿来了,我也是偷他的。&rdo;
&ldo;他奶奶的!&rdo;白莎说。
我站起来,离开她办公室。
第08章
卜爱茜拿了一段剪报给我看,问道:&ldo;见到这个吗?&rdo;
这是一个花边新闻专栏,专门说当前抢眼人物的闲谈,用各种遮眼法,假借和暗示,来巴结和争取读者,有的根本完全是编者凭空捏造出来的。例如:&ldo;某大建筑商自己尚还蒙在鼓里,不知他太太请了二个月私家侦探跟踪,已查出他筑在市郊山区的金屋……&rdo;再不然就是:&ldo;大家都不了解,本市一位名律师,住在东区那位,为什么每周三的晚上,他太太有固定牌局的时候,总有那么多临时加班工作,和他美丽的女秘书留在办公室……&rdo;。
&ldo;报上说什么?&rdo;我问爱茜。
她把手指向这一段的最后,祗见:&ldo;一位非常有钱经常为一个可扣除税金基金会收集文物,而四处探险航行的人,最近因为离家太多,又太久的关系,据闻他的太太对自己的前途已另有打算了。&rdo;
&ldo;这和我有关系吗?&rdo;我问。
&ldo;应该有吧。&rdo;她说。
我正想说什么的时候,看到柯白莎进入战争状况地站在我办公室门口,一手拿支吹矢枪,另一手拿个玉菩萨。
&ldo;别以为我会拿了这些垃圾在街上走。&rdo;她说。
&ldo;你要去结帐,不是吗?&rdo;我问。
&ldo;你小子讲对了。&rdo;
&ldo;那最好能早点去见你的客户。&rdo;
&ldo;见他就是收钱。&rdo;白莎说:&ldo;我不愿这样去他家,好像是个送货员似的。
&ldo;唐诺,这件事我仔细想过,你一定要承认,讲到财务,白莎比你老练得多……我有个好办法,你把这些东西送去给他,你告诉他是怎么找到的,不要说得太容易,像你刚才对我这种说法是不行的。
&ldo;穿得象样一点,告诉他你排除了多少线索,最后结论如何如何,反正是一件化时间,化脑筋的工作。&rdo;
&ldo;他也许不会高兴。&rdo;我说。
&ldo;管他屁个高不高兴,我们开店为的是赚钱过活,他自己把这堆垃圾定的九千元价值,我们没有损伤地把它找了回来,又不是假的。&rdo;
我摇头说:&ldo;不赞成,白莎,我不赞成。&rdo;
&ldo;什么意思你不赞成?我是在想办法赚钱。&rdo;
&ldo;我也是在谈钱呀。&rdo;我告诉她:&ldo;我们先要合理,假如我们化了一个月时间弄回来的,我们可以装模作样做得十分困难,但这件案子我们手到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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