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极了大傩节那晚,白端牵绳子遛我的画面。俗话说风水轮流转,欠债的总要补偿回来。
我拾了些树枝,顺着线摸回去,可是线的那头系在树枝上,白端怎会老老实实的等我,我傻眼了,扯着嗓子喊他,喊了半天只有鹧鸪回应我,他走了吗?
我茫然无措的站着,只听他的声音从树后传过来:“猫儿,我在这。”
云烟漠漠,池水暖暖,白端半个身子浸泡在池中,水珠顺着肌理分明的胸口滑落,很是暧昧。
我直吞口水,嘴里结结巴巴:“你、你还能再脱吗?”
“想得美。”
我被他笑得头晕目眩,只觉血气上涌,心潮荡漾,一时拿不稳情绪吼道:“反正你早晚也是我的,不如趁夜色把事办了吧。”
这几个字没结巴,可我情愿结巴了。
“好大的猫胆儿。”
白端上岸穿戴好,我们坐在原地生火,我怯懦的透过火光看他俊美的侧脸,他抓住我细枝末节的小表情,笑成了一朵花:“不急。不急。”
我的老脸啊,羞愧到火堆里去了:“慢慢来。慢慢来。”
夜晚总让人犯困,我依偎在白端身旁,烤着雾气浓厚的衣服,问他一些关于凤血种脉的事,还有我为什么会出现。
白端专心烤着衣服,缓缓的道:“这世间的人分三种,知命、应命和逆天改命。很多人‘应运而生’,他们将成败荣辱对错纠葛通通归给大傩神,认为大傩神主导他们的命运,他们做任何坏事都是身不由己。只有少数人‘知命而生’,主棋者便是这种人。暮春之梨落,仲夏之碧莲,素秋之笙竹,清冬之六出。”
火光跳跃,我往他身边又靠了靠,他的衣服还潮乎乎的,我的衣服快被他烘干了。
白端把衣服递还给我,接着道:“‘知命’本就谋事在前,算计过天,为防止主棋者四人相见,傩主给我们种了麒麟血蛊,迫使我们受到约束,可往往会有‘逆天改命’之人出现,那便是你,还有你的老乡们。”
“我们怎么了?”我一个激灵。
“倾回万物皆受到傩神掌管,人们对傩神和傩教坚信不疑,傩教让他们生,他们便生,傩教让他们死,他们说什么也不肯苟活。”话锋一转:“而你,信傩教吗?”
老实答道:“我谁都不信。只信自己。”
“你们不信大傩教,整个倾回唯有你们清醒着,所以你们抗拒命运的摆布,叫嚣着要将傩教万年基业毁于一旦。傩教怎能容忍。”
他说出最关键的部分,我们不受傩教掌控就是异类。
所谓异类,并非是三头六臂,模样奇特,也有可能是“非我类者必为妖”。我竟被这种耸人听闻的想法,冠上了“傩鬼”的名号逃至今日。
想想都很可笑,但我无法否认,对于信仰而言,一切生命都是铺垫高贵荣誉的基石,人们藐小而无力改变,主棋者又被种下生生世世解不开的血蛊,一人还不足以撼动傩教的根基。也只有我们这些异界来的人,没有牵挂和根源,无知又无畏的触痛信仰。
触痛信仰,必将以生命践行。
可怕的轮回让人清醒而抽痛,我想了很久,期间添了一次柴火,见白端昏昏欲睡,像婴孩般不设防,我将脸凑过去,瞧他睫毛长得迷人,轻罗小扇似的扑闪着,情不自禁的道:“有时我在想,那青冢里的白骨会不会是你,眼前的一切难道都是我的幻觉。”
哪知他不老实,挑起倦怠的眼皮,深邃的目光凝视着我,时间定格了很久很久,他才淡然道:“如果我不死,檀香一定还会折磨你,狗儿藏在暗处虎视眈眈,只有我死了,他们会顾忌你凤血种脉的作用,保你一条命。”
我怎么没想到。
责怪他诈尸让我伤透心,只是现实真实又惨烈,当他点亮桃花林,冲我微笑时,我早就沦陷了。
“我先前说过,寻常鬼差收不了我,我只喝你这碗迷魂汤。”
“嗯。”他记得这句话。
“你也别随便被哪个小妖精勾了魂。”我补充道。
他屈指弹乐弹我额头,嘴角笑意暖暖:“牙尖嘴利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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