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这样相携着背离深宫,一步步,始终不回头。
“步遥!”身后传来君帝不甘的低吼声。
我只道是他心魔作祟,放不下过往。可心口闻声后便骤然一动,疼痛撕扯着我的心脏,让我神智有几分模糊,身体不受控制地往白端倒去。
“猫儿?”我的身上仿似背了沉重的枷锁,将他压得透不过气一般,让他素来云轻风淡的面容,有些不知所措。他扶着我手臂的掌心,似在极力遏制着某些情绪。说不好是什么,但我知道总归不好。
我死死压住喉咙涌上的咸腥味,朝他乖巧的笑着:“我们走。”
他怒不可揭地瞪向面色冷青的君帝:“你对她做了什么?”
这蚀骨的疼,既熟悉又陌生。是离虫要倾巢而出。
没有凤血种脉起生回生的压制,第一个要我命的,就是离虫。
我能感受到它们在血肉中游走,沉睡在心口的母虫也在极力回应着,我的身体愈来愈沉,心却愈来愈冷了。
先是蚀骨的疼,接着便是五官渐渐丧失。
起先只是听不清白端一张一合的唇瓣,吐露得是多么浓烈而深情的话语。而后是眼前的脸孔,缓慢失了颜色。他像是察觉到我的变化,颤抖着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视线中那令人眷恋的清颜就像褪了色的老胶片,最后描绘了我心中的盛世美景。
我心头的暖意也被冰冷包裹了。
一半是燃烧,一般是冻结,恍若烈焰与冰雪相撞,令身体近乎破碎。
我感受不到温度,感受不到颜色,感受不到耳边担忧的话语,只有人间至冷至暗的时刻。
甚至嗅不到一丝熟悉的净水味。
我惊惧,我惶恐,可我什么也抓不住。以前从不想象,我会在这样的时刻去依赖另一人。忽然间,感觉喉咙有温热的液体滑过,令我陡然清醒,是白端!
好不容易才找回一丝视线,白端缓缓收回了唇,只将颈间的鲛人香骨摘下。
我一楞,怔忪地抬眼望他。脑海中想起了在山阴地给他拿鲛人香骨时的场景,那回我差点豁出命去,而他却道,什么都没有我的命重要。哪怕那会要了他的命。
鲛人香骨意味着什么他不会不知道,不然当年我也不会差点搭上一条命了。如今把它摘下是什么意思?
我说不出话来,只是用眼神告诉他:不管他做什么决定,我都不同意。
他眼中流露出的不舍快要将我湮没,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将鲛人香骨系在我脖子上,那苍白无力的手抚摸着我的脸颊,似要将我的模样铭刻在心底。
他一遍又一遍对我说着什么,一个字接着一个字的郑重。
可我除了些许眼力儿,其他感官皆因离虫反噬闹得尽失……
我听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我看不清。满眼只剩他的诀别。
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么多的苦楚,为什么我的人生悲凉如斯?
我想和他平淡一生,想得快要发疯!
真是令人……活不下去啊。
我闭上眼静静感受白端离去的虚影,身后是君帝轻轻抱起我的动作,他脸上的血迹十分可怖,正如我眼中对他的杀意。
见我露出抵死的杀机,君帝眸光一紧,而后低柔的一笑。
这一个笑却让他咳出一口血来。
他压住嘴角的血,用刀割开手掌心,用猩红的鲜血浇灌我的嘴唇,我体会不到满嘴的血腥味,只感到心头涌现出一阵恶心。
旋即想也不想地吐掉。
我抬眸挑衅地看他,倔强非常,痛恨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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