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最新章节_第2页_雪虎和白虎[美]杰克·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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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比尔。你想得太多了，&rdo;亨利迷迷糊糊的回答道，&ldo;以前你可不这样，现在闭上嘴巴睡觉吧。到了早上，一切就都不成问题了。你的胃在发酸，毛病就在这儿。&rdo;

两个人并排躺在一个被窝里，都睡着了，发出沉重的呼吸声。火熄灭了，野营四周的发光眼睛更近了。狗们惊惧的挤在一起。每逢一双眼睛靠近，它们就发出叫声威胁。有一次他们闹得特别凶，比尔醒了。

比尔小心翼翼的爬下床，向火堆上加了些木柴，火又开始旺起来，那圈眼睛远了些。

他偶然向那些挤在一起的狗看看，揉揉眼睛，更仔细的看看，爬回被窝里。

&ldo;亨利，&rdo;他叫道，&ldo;喂，亨利。&rdo;

亨利从睡眠中惊醒，问：&ldo;出什么事了?&rdo;

&ldo;没有什么，&rdo;比尔回答，&ldo;不过，他们又变成七只了，我刚数的。&rdo;

亨利在喉咙里哼了一声，表示听见了，那哼声拖长长鼾声，又沉入梦乡之中。

早晨，亨利第一个醒来，叫起比尔。已经六点钟了，但是距离白天还有三个小时，亨利在黑暗中动手准备早饭，比尔则卷起行李，准备雪橇。

他忽然问：&ldo;喂，亨利，你说我们有几只狗?&rdo;

&ldo;六只。&rdo;

&ldo;错了。&rdo;比尔有些得意。

&ldo;又是七只了?&rdo;

&ldo;不，五只，一只不见了。&rdo;

&ldo;他娘的!&rdo;亨利愤怒的交道，扔下炊具，走过来数狗。

&ldo;是的，比尔，小胖没有了。&rdo;

&ldo;他这一去不回头了。&rdo;

&ldo;没有希望了。它们活活的吞掉了他。我敢说，他在进入它们的喉咙时，还在不住的叫呢!他妈的!&rdo;

&ldo;他本来就是只笨狗。&rdo;

&ldo;不过，再笨的狗也不至于笨到走过去自杀呀。&rdo;亨利沉思的目光看着剩下的那些拉雪橇的狗们。他一眼就能概括出他们各自的个性特征。&ldo;我相信别的狗，没有一只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的。&rdo;

&ldo;用棒打也不能把他们从火旁赶走，我一直感到小胖有点儿不对劲。&rdo;

这就是一只死在北国旅途中的狗的墓志铭‐‐也并不比别的许多人的墓志铭更简陋。

第二章大敌当前

吃过早饭，两个伙伴将少量的旅行用品捆到雪橇上，离开了那堆还燃烧很旺的篝火;重新回到黑暗里。

于是，狗群那凄厉的嗥叫立刻又响起来，透过黑暗和寒冷，仿佛是一曲交响。

九点钟的时候，白天才姗姗来迟。正午时分，南面的天空一片玫瑰色，地球的肚皮突起在那里，挡住了阳光，使之不能直接照到北部的世界，玫瑰色很快就消失了。苍白的白天的余辉拖到三点钟，也消失了。

于是，北极的夜幕笼罩了寂静荒凉的大地。

黑夜降临，左边、右边、后面猎食的狼的叫声更近了‐‐近得使那群在艰难困苦中跋涉的狗们重又涌起恐怖的浪潮，陷于短暂的惊慌失措中。

后来，一次危机结束时，他们重新将狗控制在轭下，比尔说：&ldo;但愿它们丢下我们，到别处寻找食物就好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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