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莫名其妙的打招呼话语加重了垣容的心中之疑,伏支云也自心中存疑的侧看而来,垣容只得默然抿唇示意其勿要轻举妄动。
“来者皆是客人,我们也非主人。”
妇人五十岁余,眉目深陷而灰眸淡浊,“只是暂借此地一宴。请。”
“七月初五之时接迎柳州王女的是你们之人?”
谢知不避不退,踏履而进道,“百祝好许了你们什么条件?”
“祀主若是不喜,”
妇人侧身让路,“我们可以同她即刻解除同盟。”
“杀了镜国之主?”
步履未停的走过妇人身边,谢知有意缓上一步的等待着妇人的同步而行。
“我们流亡的实在太久,”
言语流溢赞许,对谢知的一语中的妇人显得很是欣慰,“有时候都快忘了家的样子,却一定忘不了那一双饿鬼蓝眸。”
“为什么会认为我能够杀她?”
蜿蜒入寨之路很快走尽,再一眼扫尽那些木讷坐在各处木屋门口或是院角门槛的彩衣寨民,谢知开始把心底的猜疑逐步证实。再抬头一看,那于上行三层的一处角楼寨顶正藏着那一路跟来而又不时诡谲隐现的黄黑林豹,“看来它就是你们的眼线了。”
“谢家的秘密其实在很多人眼里都并不是秘密。”
再做一‘请’,妇人把人领向位于寨路尽头右方的一处半月牙型的寨底小坪道,“谢稚就是在明白这一点后选择了出逃谢家,想要再为谢家谋一条出路。”
“是吗?”
蒙带眼眉落在半月牙型小坪中早已布置好的十来尺拼凑长桌,谢知盯紧了那独坐长桌东向尽头的腐败金甲卫闾麻敦。
“稚子晚生,期以大成,这本是谢家对谢稚的期盼,也是助她假逃的根本出发点。”
引着谢知走向长桌并坐在西向,妇人往北向靠着寨底的位置坐下,少男少女也同此引着垣容一行在南坐长凳依次而坐的再给诸人倒起酒来。
“奈何同受命进入受巫者群中的闾麻敦一样,都在见过事实真相之后都选择了为自己而战。”
杵杖指骨在黑木拐杖上紧上一紧,妇人环场又道,“若是你们也选择为自己而战,那眼前这碗酒,就都喝了吧。”
“喝了之后呢?”
长剑搁在桌面,谢知抄起眼前酒碗便一饮而没。
“谢家受以桎梏经久,不是没有想过办法,但在种种失败后他们就开始意识到单以谢家本身不仅查不到事实真相也无法做到全身而退,便在‘晏师’到来之时选择了集体沉默,期望能以在‘晏师’本身不知情的情况下帮助他们谢家脱身而出。奈何他们能算到的,那能桎梏谢家千年的人又如何想不到呢?”
望着谢知喝过一碗又在自斟一碗的继续饮下,妇人微有摇头而叹,“当年‘晏师’在白鹿山庄凭空出现,齐聚而至的各路之人在看到谢家的沉默后也选择了同样的沉默,因此并未翻起什么大浪来。但就在谢家以为这‘晏师’的到来也不过是又一个的希望落空时,事情突然就有了转变。我这么说的话祀主能听得明白吗?”
“也就是说......”
第三碗酒吞没,谢知一放酒碗而伏案,蒙带眼眉直直看着妇人道,“我并不算是个失败品?”
“虽然还不能完全证实,但在当时来看,是这样没错。”
深凹浊眸随看而来,妇人回以沉声,“至于我们为什么会于此出现并挑出当年之事实与关键,我想祀主也非常明白。”
饿鬼蓝眸,当然指的是慕容沅镜,而一路以来的试探以及从这些本地寨民身上表现出的被受控状态来看,正是因为慕容沅镜的出现让她们更加肯定了她谢知的某种不失败之处。
看来这些活在暗处的人不是不知道自己正处于怎样的一个被监控世界,可为了安全或是其它之目的,他们都乐于看到明面上有那么一股势力为此抗争而好做其渔翁之利,于是就有了谢家这一明面之棋为其开路趟坑......
沉默...
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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