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数字是拼凑上去的。”没有无聊攀比心的陈惟晚执着的指了出来,“这里有试了几个数后猜出来的嫌疑,如果题目的函数范围稍微变换,这个解法就不合适了。” 教授见他能发现自己都没发现的漏洞,更加欣赏的点点头,夸赞道:“没错,陈惟晚同学指出的很对,这里” “我不是猜的,只是省略了。”薛晗腾的一下子站起来,上台上去又写了一串算式,“这种方法是我自己总结规律原创的,你不懂觉得我是猜的也正常。” 他的那两个新写的算式恰好可以得出来他直接拼上去的数,底下的同学都忍不住赞叹起来。 见局势发展到了如此程度,教授只好打圆场,对着全班道:“其实每道题的解法都不止一种,我还是建议大家用陈惟晚同学这种解法,薛晗刚刚写的这种,其实不是每个人都能想到的,大家还是选最适合的来用。” “不是每个人都能想到的”这句话直接导致陈惟晚当天又学到了凌晨。 困意难抵时,他拿着手机起身去阳台喘口新鲜空气,同时翻着林莫辞发的幼稚表情包吹风,被林莫辞这个逗比的沙雕图片逗得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情都消散了些许。 其实他挺吃冷笑话和情话这一套,但是为了维持形象很少会表现出来,如今只在一个人的房间里,他倒是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 上午时他曾见缝插针的挤出时间撩了林莫辞几句,半真半假的提到了温渝,踩一捧一的阴阳怪气道:“我最近的名次还好,不过他似乎赶不上我们这个班的进度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见过你后想起悲伤往事。” 面对他字里行间的碾压情敌的快乐,林莫辞反倒像是成熟的大人一般回复他道:“晚晚,你最棒,不要管别人,你在我眼中是最美。” 他给这话配了一朵土味十足的玫瑰,虽然是明显是不太正经的崇拜语气,陈惟晚也坦然接受了这通马屁,可又想起了加过林莫辞微信号的薛晗,又道:“那要是有比我优秀的人找你呢?” 林莫辞想了一下,觉得他大概是又起了小心眼担心自己跟别人跑,发了一张土狗自己咬着狗绳遛自己的照片,配字:有极强的自我管理意识。 他调侃道:晚晚你放心,这就是我。 陈惟晚现在才看见这条消息,直接被逗的没憋住笑出了声。 黑漆漆的隔壁阳台忽然也传来了一声笑,薛晗半蹲在阳台栅栏旁,饶有趣味地打量道:“在跟你那个可爱的oga发消息?” 陈惟晚偏头过去,目光忽然就犀利如剑,语气一字一顿:“他是很可爱,但已经是我的人了。” “我对信息素的气味一直很敏感。”薛晗说着就点了一支烟,眼神狡黠道,“椿寒樱的味道,真挺好的。” 要不是因为每个阳台之间都彼此可以传出气息,陈惟晚现在就已经不顾礼节的释放自己的信息素了。 “别激动,我开个玩笑而已。”薛晗一边抽烟一边道,“我又不喜欢抢别人的oga,我就是做题久了激怒一下你来放松心情。” 他的表情十分认真又略显疲惫,夜色当中,陈惟晚的眼角轻轻扫过了对方手里的烟。 薛晗呼出一口烟雾,解释道:“熬到这个点儿,谁都会累,我只是提提神。” 二人原本就有些水火难相融的敌意,陈惟晚只是淡漠的看他一眼后就没再说话,他其实也知道在这种非人承受的集训营里,没有人是不刻苦的,只是没想到薛晗这种看起来每天都在悠闲的人也这么拼。 他看了一下手机,半夜一点半。 大部分阳台都不再透光,几乎所有人都睡下了的深夜里,只有他们两个被称赞为“天才中的怪物”的人还在挑灯夜战,又阴差阳错的隔着阳台相见。 堆成小山的草稿纸吐露着他们的真相。 没有天才,没有怪物。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陈惟晚翻完了林莫辞的消息,而薛晗也抽完了他的烟,可是两个人却谁也没有回屋。 就这样安静许久以后,陈惟晚率先开口道:“白天那两个数就是你自己凑上去的吧,最后你写出来的算式还是有问题。” “你说的对,我临时编的。”薛晗随意的把烟灰拿脚弄走,看的陈惟晚恨不得去帮他扫干净。 陈惟晚:“能临时编出来还糊弄住吴教授,你也算是厉害。” 薛晗抬起头看着他:“想学吗?把你的oga借我一天,我教你。” 陈惟晚转头看着他,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几分被人揭穿后故意刺激对手的意思,心里倒有了几分获胜的感觉,但也严肃警告道:“我建议你以后想激怒我时也别拿他当话题,否则后果自负。” 薛晗忽然低眸沉重的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会不乐意,可是我身上染了怪病,医生说得找个s级的oga陪我治疗才会好,而我到现在只遇到过那一个” 陈惟晚直接懒得听下去:“你这话编的比白天的公式还拙劣。” 薛晗愣了一下,忽然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了许久才停下来,坐在了一个小板凳上,翘起二郎腿,语气却是与表情相违和的沉静:“陈惟晚,以前我在f城参加各种比赛,也经常自创算式,其实数是凑的,但没人揭穿过,我以为一直没人能明白,没想到来到集训营后竟然有人明白了。” 陈惟晚听完默默良久,心里倒是也多了一丝微妙的感觉。 棋逢对手,惺惺相惜。 或许薛晗对他有了这样的情绪。 可惜。 陈惟晚转了一下手里的手机,他的屏幕上是一张吉他谱。 “你以后想做什么。”陈惟晚问道。 薛晗瑟的勾了一下嘴角:“数学家啊,不然呢?我打算成为我们这个时代的欧拉,一辈子创立无数典籍,后人的教科书上都得是我。” 陈惟晚想到了做题时依次把发明各类公式的人都骂了一遍的林莫辞,笑道:“那估计后人不少人骂你。” “造福人类,为什么骂我?”薛晗完全是一个不懂数学差的人有多痛苦的牲口,指着自己道,“我身上挺有那气质的吧。” 陈惟晚瞄了他一下,没说话,但眼角眉梢写满了“你没有”。 “那你以后想做什么?”薛晗好奇道,“成为欧几里得、图灵还是笛卡尔?” 陈惟晚攥紧了手机,他终于清楚的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一直觉得难以反超薛晗的水平。 因为这个人在热爱着他所做的这一切。 对于薛晗来说,这是他想终生供奉的梦想,所以他才能醉心于此,孜孜不倦。 可是对于自己来说,这只是进入s大商科特招班的一步路,每天的苦读也只是因为自己对于成为林莫辞喝酒记 夏季的风席卷了几场暴雨,酷暑时节,学校的池塘里堆了一池的荷叶,陈惟晚的窗外就能看见这满池美景,然而他却专心带着耳机听着音乐,无心赏荷,静静地在宿舍里等待着成绩的揭晓。 他的手机连续的闪着消息,早已经攒过了99+,不用想也知道是来自母亲和父亲以及姐姐的追问,里面可能还掺杂着各种大伯和表哥表嫂们凑热闹似的发问。 竞赛的奖项只是特招班的第一个门槛,然而这道门槛就已经足够筛选掉无数学霸了。 s大的特招班,不管是什么高官显贵都没办法走后门,几十年来为国家奉献了无数顶级人才,就连陈家都从来没人能进去过。 他一条消息也懒得打开,安静的闭着眼睛,约莫过了五分钟后,再次刷新了一下电脑的页面。 成绩出来了。 陈惟晚淡漠的看着上面的排名,平静的仿佛是看一道菜,可心里已经是山呼海啸。 第二名。 虽然没有超过薛晗,却也是与他一起拿了一等奖。 他轻轻松了一口气,端起已经凉了的茶喝了一口,终于点开手机上的消息一条条的回复。 韩莹激动的直接打了电话过来,讲了许许多多骄傲的话语,又把他捧的宛若神人,最后不忘记提醒他不要松懈,还要准备以后的最终选拔考试,同时旁敲侧击的告诉他记得跟集训营里的人好好相处,以后都可以化作人脉。 唯独没问他累不累。 一句一句都是以退为进的命令语气,陈惟晚揉着额头全部回复,聊到最后嗓子都哑了,心里也像被人塞了石头一般发堵,恨不得去隔壁借根烟抽。 可是他并没有真的抽烟,因为从小他就被灌输了不能养成任何不良习惯的思想。 要事事完美,杜绝所有不良嗜好与消极情绪。 这是从前很长一段时间,韩莹给他的洗脑式教育。 因为已经连续的通宵太多天了,他挂了电话后忍着疲乏感回复了林莫辞几条消息,翻到了床上去昏睡了一天一夜。 晚上时集训营里获奖的十几个人被一个beta女生约在了一起聚餐,吃完饭后又一起去了ktv开了个超大的包间,因为没有大人在,一群人一边嚎叫着唱歌一边放肆的开了许多瓶酒。 他们几乎都是alpha,只有二三个beta,alpha们聚在一起一开始聊天时聊的还是题目,聊着聊着就开始聊起了oga相关的话题,气氛也渐渐嗨了起来。 都是青春躁动的年轻人,又是一群极其聪明的人,正在成年的边缘上,谁都会有着这样那样的幻想。 “如今oga的数量真的太少了。”有个alpha男生一边举杯喝酒一边说,“再加上有的oga信息素味道还一般,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找到个自己oga。” “说到味道,反正没外人,要不咱们依次说说喜欢什么样的信息素气味?” 有人提议了一声后,其他人依次附和起来,大家都兴致高涨的开始说起来自己的喜好。 陈惟晚全程一个人在角落里给林莫辞发消息,因为对方那边似乎也有着聚会,没有及时回复他,他心里有些焦躁的反复刷新着聊天界面。 两小时前林莫辞听说他要去聚餐,有些不乐意道:你不是说好了考完就陪我吗,到现在也不见踪影。 陈惟晚耐心的道:就聚这一次,明天陪你去爬山。 林莫辞又叮嘱道:那你别喝酒啊,你喝完酒太容易被拐跑了。 陈惟晚:好,我不会喝的。 可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收到林莫辞的消息,按照林莫辞长时间轰炸消息的习惯,这么忽然的冷淡让陈惟晚觉得颇为担心。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林莫辞叮嘱完他不准喝酒后,自己却跑去和他们培训班里的同学一起喝酒了。 他更不知道,林莫辞他们聚餐的酒馆就在这间ktv的不远处,而明明也拿了三等奖的温渝却没来参加聚会,反倒是四处打听着消息,去找了林莫辞。 下过雨的街四处泛着潮湿感,林莫辞与四五个朋友一起吃着烧烤喝了半杯啤酒,脸上微微发红,正开心的吹着牛。 “我跟你们说,我男朋友他当时打球,他那个灌篮,他咔咔咔biubiubiu蹦蹦蹦,还有他说英语时,他嘟嘟嘟嘟嘟。” 韩琦听得忍不住笑场:“你把话想清楚了再说好吗?” 旁边的小赵忍不了了,啼笑皆非道:“林莫辞,你从喝了第一口酒开始就一直聊你男朋友,你说要是你真有的话干嘛不去约会,还来跟我们撸串?” “你说的对。”林莫辞听完不太乐意了,伸手拽自己的颈链,“他竟然鸽我去陪别人了,我今天特别讨厌他!你们说他是不是想让我被这颈链勒死哦说起来你们看这个颈链也是他送的,还有我这双鞋,对了还有还有” 他说着说着又开始列举陈惟晚送他了多少东西,原本的抱怨又变成了新花样的秀恩爱,其余人像看幼儿园小朋友一样,笑得十分无奈的的听他说着醉话。 听到林莫辞全身衣服都是对方买的以后,小赵实在没忍住吐槽了一句:“他是在包养你还是跟你谈恋爱呢,你别是被老男人骗了。” “那怎么会,晚晚他” 林莫辞正想顺着别人的话继续多说几句陈惟晚帅的多么惊为天人,忽然觉得他似乎被什么视线盯着了脖子,他四周望了一圈没见到谁在偷看,觉得可能是自己喝酒喝多了,站起来摆了下手。 “具体我回来再说,我先去放个水。” 他一个人迷迷糊糊的进了厕所里,忽然被人勒住了嘴巴,抓紧了厕所隔间。 林莫辞立刻下意识的反手就把身后人勒住自己的胳膊折了过去,一套没有门路的乱擒拿,却也乱拳打死老师傅一般,没几下后把人反按在墙板上。 看清楚对方的侧脸后,林莫辞愣了一下:“温渝?” 他赶紧松开了手,可温渝又再次朝他伸手按在了肩膀上,眼神里隐隐闪动着疯狂:“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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