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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正因为如此，世界各地的人们，外国首脑，随军参谋，政府官员，忍受种种不便、烦恼和困惑。正是她行为中的那种孩子般的兴奋和欢乐，消解了人们的批评。露西只要睁大她那双蓝色的大眼睛，摊开柔弱的双手，嘟囔着：&ldo;哦！真是对不起……&rdo;一切不满就烟消云散了。

&ldo;亲爱的，&rdo;安格卡特尔夫人说，&ldo;我真的很抱歉。你应该早告诉我的！&rdo;

&ldo;我现在正在告诉你‐‐但是太晚了！我已经完全醒过来了。&rdo;

&ldo;真是不好意思！但你会帮我的，难道不是吗？&rdo;

&ldo;关于这个周末吗？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rdo;

安格卡特尔夫人在米奇的床边坐下。米奇想，这可不像其他的什么人坐在你的床边，这就像一个仙女在此做短暂停留那样虚幻。

安格卡特尔夫人以一种可爱的、无助的姿势摊开了她那不断挥舞着的白皙的手掌。

&ldo;所有不合适的人都要来‐‐不合适的人将聚集到一起，我的意思是‐‐并不指他们个人本身。事实上他们都很迷人。&rdo;

&ldo;谁要来？&rdo;

米奇抬起结实的手臂把浓密的头发从额前撩开。那种虚幻的美妙感觉消失了。

&ldo;恩，约翰和格尔达。我的意思是，约翰是个讨人喜欢的人‐‐很有吸引力。

至于可怜的格尔达‐‐恩，我的意思是，我们大家必须对她友好。非常，非常友好。&rdo;

由于被一种模糊的、本能的反抗所驱使，米奇说：

&ldo;哦，得了，她不像你说的那么糟。&rdo;

&ldo;哦，亲爱的，她是那么凄婉动人。那双眼睛。她似乎从不理解人们所说的每一个字。&rdo;

&ldo;她是不理解，&rdo;米奇说，&ldo;不理解你所说的‐‐但我不是在责备她。你的脑袋，露西，转得太快，要跟上你的谈话，思维跳跃太大。事物之间所有联系的环节都被你省略了。&rdo;

&ldo;就像一只猴子，&rdo;安格卡特尔夫人含糊地说。

&ldo;除了克里斯托夫妇之外，还有谁要来？我猜，有亨里埃塔吧？&rdo;

安格卡特尔夫人露出了笑容。

&ldo;是的‐‐我真的觉得她是一座力量之塔。她总是这样。你是知道的，亨里埃塔的确很和善‐‐一点儿也不盛气凌人。她会给予可怜的格尔达很多帮助的。

去年她让人感到惊讶。当时我们玩了一些五行打油诗的文字游戏，当我们已经完成，并念出结果的时候，突然发现可怜的格尔达竟然还没开始。她甚至弄不明白这些游戏是怎么回事。真是糟透了，难道不是吗，米奇？&rdo;

&ldo;为什么人们都要到这儿来，同安格卡特尔家的人呆在一起，我不明白。&rdo;米奇说，&ldo;那些脑力劳动，圆形游戏，还有，你那独特的谈话方式又会如何呢，露西。&rdo;

&ldo;哦，亲爱的，我们会努力的‐‐对于可怜的格尔达来说，这些一定是令人憎恶的。我常想如果她有一点儿勇气的话，她可以呆在别的地方‐‐然而，可怜的人儿还在那儿，看上去，迷惑不解，而且‐‐相当‐‐沮丧，你是知道的。而约翰则是那样不耐烦。我简直想不出怎样才能使情况重新好起来‐‐就在那时，我感到对亨里埃塔是那样地感激。她转向格尔达，向她询问她身上那种褪色的莴苣绿‐‐看上去太掉价，就像是在旧货拍卖时买来的。亲爱的‐‐格尔达立刻容光焕发，似乎是她自己织的，亨里埃塔问她花样，格尔达看上去是那么的高兴和自豪。这就是我所说的亨里埃塔，她总能做出这类事。这是一种技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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