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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2页）

&ldo;到一点一刻后我才能离开，&rdo;她开口道。

现在是一点过十分。

阿尔斯雷治和善地说：

&ldo;如果你愿意现在就可以走，哈德卡斯尔小姐，因为你的朋友需要你。&rdo;

米奇小声说：&ldo;哦，谢谢，阿尔弗雷治夫人。&rdo;又对爱德华说：&ldo;我马上就好，&rdo;然后消失在商店后面。

爱德华，受到阿尔弗雷治夫人重点强调的&ldo;朋友&rdo;的影响而变得畏缩，无助地站在那儿等待。

阿尔弗雷治夫人正打算同他调侃几句时，门打开了。一个看上去样子很富有，带着一条小狮子狗的女人走了进来。阿尔弗雷治夫人那种商业的直觉使她向那个新来者迎了过去。

米奇穿着外套再次出现了，挽着他的胳臂，爱德华带她走出了商店，来到了街上。

&ldo;上帝，&rdo;他说，&ldo;你不得不忍受那类事吗？我听到了那个该死的女人在帘子后对你所说的话。你怎么能忍受这个，米奇？你为什么不把上衣扔到她的头上？&rdo;

&ldo;如果我那样做的话，我就会失去工作。&rdo;

&ldo;但难道你不想把东西扔向那种女人吗？&rdo;

米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ldo;我当然想。有很多次，特别是在夏季大甩卖，酷热的一周最后几天时，我担心我将要度过的一天就是确切地告诉每一个人，他们的行为将被容忍到什么地步‐‐而不是&lso;是，夫人&rso;，&lso;不，夫人&rso;‐‐&lso;我来看看您是否还需要些其他什么东西，夫人。&rso;&rdo;

&ldo;米奇，亲爱的小米奇，你不能忍受所有这些了！&rdo;

米奇大笑着，有些抖动。

&ldo;别难过，爱德华。究竟为什么你要来这儿呢？为什么不打个电话？&rdo;

&ldo;我想亲自来看看。我一直很担心。&rdo;他停了一下，然后爆发了，&ldo;天哪，露西绝对不会对一个洗碗碟的女仆像那个女人对你说话那样讲话。你不得不忍受这些粗暴和无礼是场错误。天哪，米奇，我愿意带你离开这一切，去安斯威克。

我要叫一辆出租，把你塞进去，现在就带你走，乘两点一刻开的那辆火车去安斯威克。&rdo;

米奇停了下来。她佯装着丝毫不感兴趣。她同那些试衣服的顾客在一起，过了一个乏味的上午，而她照顾的夫人们绝大多数都是仗势欺人的人。她带着一阵突然涌上的怨恨的火花，数落着爱德华：

&ldo;噢，那么，为什么你不这样做呢？有这么多的出租车！&rdo;

他注视着她，对她突然而来的怒火很吃惊。她继续着，她的怒火喷发了：

&ldo;为什么你要来说这些话？你不是认真的。你认为我在过了一个地狱般的上午之后，被提醒世界上还有安斯威克这样的地方，就会轻松些吗？你认为我会感激你站在那儿，唠唠叨叨地说你是多么愿意带我离开这一切吗？所有这些都是甜美而不真诚的。你所讲的没有一个字是认真的。难道你觉得我会出卖自己的灵魂，来赶上两点十五分去安斯威克的火车，逃离每一件事情吗？我甚至无法忍受只是想起安斯威克，你明白吗？你是怀有善意的，爱德华，但你是残忍的！说这些‐‐只是说这些……&rdo;

他们面对面地相互注视着，使午餐时间舍夫茨别利在街上的人群很不方便。

然而他们除了对方之外，感觉不到任何东西。爱德华就像一个突然从睡梦中醒来的男人那样盯着她。

他说：&ldo;那么好吧，去他的。你将搭乘两点十五分开往安斯威克的火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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