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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第十三章

他们晚饭吃的是冷鸭子。鸭子之后，是一道焦糖辱蛋糕。安格卡特尔夫人说，这恰好显示了梅德韦夫人正确的判断力。

烹饪，她说，的确给了培养对美食的鉴赏力以极好的机会。

&ldo;我们只是，正如她明白的，适当地喜欢焦糖辱蛋糕。就在一个朋友刚死之后，吃自己喜欢的布丁，是有点粗俗。但焦糖辱蛋糕是这么松软‐‐滑口，如果你们明白我的意思‐‐那么就在自己的盘子里留下一点点。&rdo;

她叹了口气，然后说她希望他们让格尔达返回伦敦这件事做得很好。

&ldo;但至少亨利同她一起回去是非常正确的。&rdo;

因为亨利坚持开车送格尔达回哈利街。

&ldo;她会回到这儿接受审讯的，当然，&rdo;安格卡特尔夫人继续说，一边沉思地吃着焦糖辱蛋糕。&ldo;但很自然，她会把情况透露给孩子们‐‐他们也许在报纸上已经看到了，并且房子里只有一个法国女人‐‐她们是多容易激动‐‐acrisedenerfs（译注：意为一次歇斯底里的发作。），但亨利会帮她料理的，我真的认为格尔达会安然无恙的。她也许会派人去请一些亲戚‐‐也许是姐妹。格尔达是那类肯定有姐妹们的人‐‐三个或四个，我可以设想，也许住在坦布里奇韦尔斯。&rdo;

&ldo;你说的是多么不同寻常的事情，露西，&rdo;米奇说。

&ldo;喔，亲爱的，是托基，如果你赞同‐‐不，不是托基。他们至少六十五岁，如果住在托基的话。伊斯特本，也许，或是圣。莱昂纳茨。&rdo;

安格卡特尔夫人看着最后一勺焦糖辱蛋糕，似乎为它表示同情，没有吃就十分轻柔地把它放下了。

戴维，只喜欢吃开胃菜，阴郁地低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盘子。

安格卡特尔夫人站起身来。

&ldo;我想我们今晚都想早些上床，&rdo;她说，&ldo;发生了这么多事，不是吗？一个人从阅读报纸中对此类事情了解不会很多，它们是多么乏味。我感觉，你们是知道的，就好像步行了大约十五英里。实际上没有做任何事，只是坐着‐‐但那也令人乏味，一个人不愿意读一本书或是一份报纸，这看上去是多么无情无义。即使我认为《观察者》的社论也许不错‐‐但《世界新闻》可不这样。你同意我的看法吗，戴维？我喜欢知道年轻人的想法，这使一个人能与外界保持联系。&rdo;

戴维用粗暴的声音说他从不读《世界新闻》。

&ldo;我总是喜欢读这些报纸，&rdo;安格卡特尔夫人说，&ldo;我们假装是为佣人才订的它，但格杰恩十分聪明，从来都是在喝完茶后才取走它。那是一份最有趣的报纸，全是关于将自己的脑袋伸进煤气炉的女人们‐‐人数多得令人难以置信！&rdo;

&ldo;在未来电气化的房子里她们会做些什么吗？&rdo;爱德华。安格卡特尔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问。

&ldo;我想她们会尽量利用那些东西‐‐也会更明智得多。&rdo;

&ldo;我不同意您，先生，&rdo;戴维说，&ldo;关于未来的电气化房子的说法。可以有公共的暖气装置，接通中员供暖系统。每一个劳动阶级的房子都将彻底地减轻劳动。&rdo;

爱德华。安格卡特尔匆忙说他担心这是一个他不太在行的话题。戴维的嘴唇轻蔑地撇着。

格杰恩用一个托盘端来了咖啡，动作与往常相比，有一些迟缓，用来表达一种哀悼。

&ldo;哦，格杰恩，&rdo;安格卡特尔夫人说，&ldo;关于那些鸡蛋，我打算像往常一样用铅笔在它们上面记下日期。你能请求梅德韦夫人照管一下吗？&rdo;

&ldo;我认为您会发现，夫人，每样事都已经非常令人满意地照料好了。&rdo;他清了清喉咙，&ldo;我已经亲自关照了这些事。&rdo;

&ldo;哦，谢谢你，格杰恩。&rdo;

当格杰恩走出去的时候，她嘀咕着：&ldo;的确，格杰恩棒极了，这些佣人都十分出色。并且是多么令人同情他们，因为警察在这儿‐‐对于他们，一定很可怕。

顺便问一句，他们离开了吗？&rdo;

&ldo;警察，你指的是？&rdo;米奇问。

&ldo;是的。难道他们不是常常留下一个人站在大厅里吗？或者也许他正在外边的灌木丛里监视着前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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