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缓缓下沉,默默攥紧了电话。“听到没有?”他不耐烦地问道。“知道了。”我干巴巴地答道。周砾直接挂断了电话。和平时不同,这次周砾连通了视频之后就关上门离开了,把我一个人留在房间里。屏幕上出现了周嬴的脸,他面容憔悴,嘴唇干得起了皮,一双漆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我。“你脸色怎么这么差?”他声音有些沙哑。这已经是补了粉底和腮红的效果了,我答道:“睡得不太好。”周嬴微微垂下眼,复又抬起,直勾勾地望着我,轻声道:“以后你不用担心了,我已经和我爸谈好了,他不会再为难你了,除了耀星的剧,还有z站的年终晚会…”“为什么?”我看着他问道:“你怎么和他谈的?”周嬴抿了抿唇,他的脸色慢慢变得苍白,默默垂下头,许久都不说话。我低声唤道:“周嬴。”他抬起头,仿佛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声音轻得我几乎听不到:“绒绒,我们还是分手吧。”我呆呆地望着他,眼眶发酸,说不出好,也说不出不好,甚至问不出为什么。周嬴像是逃避我是似的,低垂下视线,平静,又悲哀地说道:“我已经没办法了,无论我怎么做,我爸都不同意,你的工作耽误不起,我妈的身体又不行,本来就不好,这回更严重了,我爸这段时间总往医院跑,我觉得我太不孝了。”我静静听着,泪水慢慢涌入眼眶,他的面孔都变得模糊了。飞快地抹干眼泪,我重重点点头,努力表现出理解的样子:“我明白,我都明白…”周嬴枯坐着,暗淡的双眼望向我,低语似的说道:“对不起,是我太无能了,我没照顾好你,还连累你。”我立刻像拨浪鼓似的拼命摇头,将再次涌上眼眶的泪水用力憋了回去:“不是,不是你的错,你年纪还小,是我的问题,我能力还不够…”周嬴苦笑一声,沉默着摇摇头,只垂眸呆坐,一言不发。我见他如此,五脏六腑都绞得难受,心中涌上了一股无边无际,悲哀又无力的痛苦。“周嬴,不是你的错,真的不是你的错…”我机械式的重复着,希望他能听进去。“绒绒,”他抬起头,眼泪突然掉了下来:“解散以后,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我立刻摇头否认道:“不会的,总有机会再见面的。”他只呆呆望着我,面容灰败,又低下头,喃喃道:“我这种废物不如死了算了。”我听他这样说,心脏仿佛被一把尖刀从正中劈成两半,痛得猛烈又刺骨,终于忍不住掉下泪来。周嬴立刻抓着手机贴向自己,急声道:“对不起绒绒,你别哭,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别哭…”我努力平稳着呼吸,哑声道:“你别这样说,你别吓我。”周嬴望着我,默默攥紧了拳头,五官因为挣扎和愤怒扭曲在了一起:“我其实一直都在想办法!我甚至想离家出走算了,反正我也有酒店,我还有你,我肯定能养活你,我真的是这样计划的!可是我妈一直在哭,她的病越来越严重了…。”他说着说着,突然就捂住脸,痛哭出声:“我真的没办法,我不能这样对我妈…对不起,我真的太废物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就是不同意,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眼泪一直在脸上流淌,我只麻木地重复道:“我知道,我都明白,没事的,我不怪你…”他又望向我,神情狼狈,脸上都是脏污的鼻涕和眼泪,急声道:“我真的舍不得你,我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可是我爸非要对付你,他像疯了一样,我自己可以退圈,我无所谓的,可是你不能跟着我退圈,我不能让他毁了你,绒绒,你恨我吧,我太无能了…”他又垂下头,掩面痛哭,久久都说不出话。我怔怔望着他,心疼得身体都在颤抖,我甚至想要冲动地告诉他,我们可以不分手,我也可以用其他的办法继续活跃在娱乐圈,天下的平台那么多,他们是封杀不过来的,他开酒店,我开直播唱歌跳舞,也能活下去。可是我又想到了他的母亲,他可以离开父亲,离开哥哥,可是母亲呢?他那么爱她,我怎么能残忍地强迫他脱离母亲。回过神来,我已经下定决心,深吸一口气,轻声道:“别难过,咱们都尽力了。”避开他的目光,我垂下眼,干涩地说道:“可能这就是没有缘分吧。”周嬴愣愣望着我,眼睛黑黑的,却毫无神采,过了好久,他才干巴巴地问道:“我以后还能找你说话吗?”我点点头。我知道,他不会找我的,他只是留个念想。“你还参加演唱会么?”我问道。周嬴的眼神总算有了一丝光亮:“过几天,等我妈身体好点了,我就回去。”我轻轻点了点头:“身体和家人是最重要的。”周嬴一怔,像被刺痛了似的猛地垂下头,一声不吭。他那边的工作人员又敲门催促了一次,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周嬴立刻盯向门口,脖子上的青筋突然爆起,怒骂道:“滚蛋!你们都给我滚蛋!再催老子他妈的踹死你!”他又转过头来,脸颊苍白,眉头紧紧皱着,似怒似悲。我默默攥紧了手心,低声安慰道:“你回来就能见面了,而且我们平时还能聊天,视频什么的…”“是,”周嬴立刻答应道:“我会给你发信息的,你别不理我…”明知道我在说瞎话,他也愿意去相信,去顺着我的话来欺骗自己,仿佛这样说了就成了约定,我们的关系就还能延续,我们也不会从此成为彼此生命中的过路人。余下的时间里,我们又说了很多话,有情话,有承诺,也有不着边际的约定。能否完成已经不重要了,再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了。我们就像泰坦尼克号上即将溺水的船员,用尽力气享受最后一刻的温存,把美丽的梦做得圆满。回去的路上,我神色木然地望着窗外发呆,齐思雨在旁边看着我,担忧地问道:“你要喝酒么?我给你拿点。”我点点头,又哑声道:“你尽快找房子吧,我要提前搬出去。”奇幻番外之小朋友们周嬴:趾高气昂地走过来,扬着下巴说道:“你可以给我当夫人。”绒绒:“啊?”周嬴立刻露出不高兴的表情:“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给我当夫人,”怕绒绒听不懂,他还贴心地解释道:“就是老婆。”绒绒为难道:“可是我是男生,而且我们都是小孩。”周嬴歪着脑袋想了想,认真说道:“小孩也可以结婚,大人小孩都可以结婚。”绒绒:“哦。”周嬴:“我可以把每天的零食分给你一半,我还能…”绒绒立刻高兴地答应道:“好啊!”燕霖:独自坐在阳光温和的区域画画。绒绒走过去:“小妹妹,你在画什么?”燕霖抬起头,柔软的卷发下露出漂亮的大眼睛:“我在画春天的花朵,”他又低下头:“我不是小妹妹,我是男生。”绒绒努力嗅了嗅对方身上若有似无的奶香味:“哦,可是你长得好像玩具店里的洋娃娃。”燕霖放下画笔:“我不像,我是男生。”他站起来:“我比你高。”绒绒:“那好吧,小弟弟。”燕霖一脸认真:“我比你高,你应该叫我哥哥。”绒绒:“可是,不是按照身高,是按照岁数,你几岁了?”燕霖不理他,又坐下画画。绒绒追问道:“你几岁了?”燕霖竖起食指贴在唇边:“嘘,做什么事都要专心,不要说话。”柯展:幼儿园里,因为长了一双与众不同的丹凤眼而被绒绒一个人围观“你的眼睛为什么是这样子的?”绒绒伸出双手,沿着自己的眼尾往上比划了一下,问道。柯展有些害羞地摸摸自己的眼:“我也不知道,他一直是这样的,我这个是丹凤眼。”“丹凤眼,”绒绒默默重复,努力学习这个新名词:“丹凤眼…”柯展点点头:“我妈妈说古代很多皇帝都是我这样的眼睛,是很好看的。”绒绒也跟着点头:“我也觉得好看。”柯展又观察绒绒的眼睛:“你的眼睛叫什么?”绒绒卡住了,有些失望地说道:“我的眼睛没有名字,就是普通的眼睛。”柯展摸摸绒绒的眼,说道:“它可以叫绒绒眼。”绒绒立刻高兴地笑了:“我的眼睛也有名字啦,它叫绒绒眼。”于是两个小朋友都很高兴,开开心心地坐在一起玩玩具了。崔文越:幼儿园文艺演出和绒绒一起表演。“我弹琴,我弹到这里,你就走出去,”崔文越认真地给绒绒示范:“走到这里。”绒绒点点头:“嗯!”崔文越又走过来继续弹琴:“然后我弹到这里,你就开始唱歌。”绒绒乖乖点头:“嗯!”文艺汇演当天绒绒拉着崔文越的手:“外面好多人,我觉得,我不想一个人唱,你和我一起唱吧。”崔文越摇摇头:“不要,我弹琴像小王子,更好看,要一个人弹琴,一个人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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