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主子又会变的很吓人吗?”西窗很不愿意接受这个说法,“但是现在小舒子也还在他身边啊,好好的干吗又变回去?”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是因为这里还没恢复吗?”
西窗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眼中多了几分希冀:若是这样,恢复了自然就好了。
鸣瑟瞥他一眼,过了半天,才开口道:“现在是在身边,可之前呢?”
“之前?”西窗疑惑,“你是说之前分开的那段儿?那不过……”
西窗还没说完,鸣瑟继续又道:“现在是在身边,可以后呢?”
这打哑谜似的,又如同绕口令,让西窗呆住了:“你、你在说什么啊,小舒子是荣王府的侧妃,当然是会一直在的,难道还会不在主子身边?”
鸣瑟淡淡道:“如果有人不愿意,当然可以。”
“谁不愿意?”西窗大怒,“谁敢?别说主子不会答应,我也不答应的。”
鸣瑟静静地看着他,西窗对上他的目光,突然间想到了一个人,他震惊道:“你是说、皇上?好好的皇上不会的!小世子都有了……”
“我没说皇上就会,”鸣瑟淡淡然说了这句,却又道:“可我只知道君心似海。”
君心似海,无法忖度,所以谁也说不准——鸣瑟是这个意思。
西窗当然也知道。
鸣瑟见他不言语了,才又轻声道:“但是,主子不会永远都是荣王。所以你要做的就是做好你的分内,别的不必多想了。”
西窗知道鸣瑟说话无情且又犀利,往往能够直指症结。
所以这些困惑他的事情,只跟鸣瑟讨教。
没想到竟听了这样一番让他魂不附体的话。
他离开鸣瑟回到里屋,见阑珊正跟小世子靠在一起,母子睡得甚是恬静。
西窗看着这极为美好的一幕,眼睛不由有些湿润。
这日晚间,戌时将过,赵世禛才回来。
此刻阑珊已经哄着端儿睡着了,因为天气热,沐浴过后,正在窗前乘凉,听着外头虫儿叫的欢快,隐隐地有点打盹。
朦胧中便见院门口人影一晃,她揉了揉眼睛,见的确是赵世禛,旁边却是两个王府的侍卫扶着。
恰在此刻赵世禛抬头,目光相对瞬间,便示意那两人退了出去。
他自己往前走了一步,突然又停下,抬手扶着额头身形有些摇晃。
阑珊忙放下扇子,想叫西窗又怕吵醒孩子,便自己往门口走来。
幸而鸣瑟先一步过去把赵世禛扶住了,闻到他身上的酒气,不由皱眉。
扶着赵世禛上了台阶,赵世禛才推开他,自己走到门口,看着阑珊道:“还没睡?”
阑珊仰头,见他脸颊微红,星眸波转的,便亲自扶着,疑惑问:“怎么喝的这个样子?”
赵世禛抬手搭在她肩头上,垂眸打量面前之人,并不言语。
她穿着鹅黄的绢丝绣花边对襟褙子,里衬浅绿的双层素罗纱暗纹抹胸,底下是极为轻薄的褶裙。
因为新沐浴过,挑了发顶的头发松松绾着,剩下的青丝却披在肩头,夜风轻轻吹拂,衣袂跟发丝微微荡漾。
赵世禛从未见过她这般打扮,不知是不是因为生了小世子的缘故,清丽之中倒是透出几分别样的温婉动人。
只是双眸仍是初见时候的明澈,如同那时候他在酒楼上向下惊鸿一瞥。
赵世禛攥住阑珊的手,拉着她缓步进了房中。
阑珊察觉他的手掌心滚烫,心里还想着悄悄地叫西窗来去弄些醒酒汤,不料才进里屋,赵世禛突然将她一拽,就靠在门边上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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