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文孜真不知道何凡哪里来的自信,但他有一句话说得是对的,他跟刑君平的关係只会仅止于此,不可能走得更长,这并不需要问谁他就可以知道,作为总经理的助理,总经理所有的行程都握在他的手上,他什么时候在什么样的地点跟谁见面等等,都是他负责提醒刑君平,所以他很清楚刑君平到底有多忙又到底有多少的餐会饭局所要面对的大佬都忙着想要把自家女儿推销给刑君平,这是再理所当然也不过的事情,虽然刑君平嘴上总说烦,但他从没有真正的拒绝过任何一场约会,总是耐心的一一接待。
虽然刑君平到目前为止跟谁都没有深入的交往,但那并不表示什么,只可能是工作的忙碌耗去了他太多心思暂时还排不道情爱的事让他烦,也可能是婚姻这件事在刑君平的人生计划中并不是放在这一个阶段上执行,这让盛文孜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偷偷的在多独佔刑君平更长一点的时间。
如果自己这点心思如果被刑君平发现了,他应该就没办法继续待在刑君平身边做事了吧。
何凡最后没有坚持送盛文孜回家,但他替盛文孜叫了车子记下车号给了张大钞付清车钱送盛文孜回去。
坐进车子里听司机问目的地时,盛文孜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报了刑君平住家附近的地标,刻意让车子停得远些再慢慢步行走过一条街回到刑君平住的大楼。
在门口键入密码后大门自动开锁,走进大楼乘着电梯上楼,双脚踏进屋子里以后才总算能喘口气。
屋子里一片漆黑,才九点半多一点,还不到刑君平回到家的时间,每次饭局总是不会太早结束,盛文孜算了算,距离刑君平结束饭局回到到家至少还要两个多小时,盛文孜开了灯后左右看了下,最后还是先将手上的包包跟身上的外套脱下放在沙发椅上,挽起袖子走进厨房给刑君平准备的醒酒茶。
在等待的时间盛文孜的思绪有些飘移,其实他相当清楚何凡说的话都是对的,只是在自己想通以前透过别人的嘴巴去面对这件事情,在情绪上有点过不去,事后冷静下来,盛文孜也被自己过激的反应给吓到了。
他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就那么莫名其妙的突然激动起来,他不应该把自己的情绪与难堪发洩在不相关的人身上,叹口气,他觉得自己应该找个时间给何凡道歉,何凡并没有做错任何事,也没有说错什么,错的是自己,想藏在心里的事情被人揭露出来的恼羞成怒让他难看的将自己的羞愧迁怒到别人身上,这确实是不应该。
关上火,将醒酒茶倒进杯子里,再将锅子洗乾净后晾起,装了药材的茶包捞起拧乾后用小袋子装起封死后丢垃圾桶。
将醒酒茶放在显眼的餐桌上,盖上杯盖避免失温过快,到房里拿了换洗的衣物走进浴室里冲洗,在莲蓬头下脑袋放空的站了好一段时间后才关水离开浴室,走出浴室第一眼看到的是那张两个人共眠了许多日子的大床,盛文孜看了一会儿后转头,将毛巾罩在头顶上走出房间,回到客厅,电视的声音让他愣了一下,眨眼,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手上端着他准备的茶慢慢地喝着,双眼直直看着电视上的外国新闻,又好像什么都没在看一样,整个人动也不动的靠在沙发椅背坐着,唯一可以确定男人没有睡着的是时不时将杯子拿起放下的动作。
刑君平将手上总算喝空得杯子放上桌面,在身体靠回沙发椅背上时顿了下,回头,看到站在身后的盛文孜,没什么表情的脸缓慢的露出浅浅笑容,向后伸出手,轻声地喊道:「小孜。」
盛文孜再听到刑君平的呼喊,身体颤了颤,双脚近乎反射性地往前,手轻轻滑进在刑君平的手掌里。「你回来了。」
「是啊,进门没看到你,还我以为你跑回家去了,幸好看到你准备的茶,听到你在洗澡的声音,不然我就难过了。」握紧盛文孜的手贴上自己的脸,然后亲吻盛文孜的手背。
盛文孜轻轻地笑了,「你太夸张了。」
「真的,我现在已经很习惯回家就可以看到小孜,看不到小孜我就会觉得这里。」另一隻手指指自己的胸口,「感觉很空虚……」
「我只是刚好在洗澡而已……」
「小孜,我今天几乎整天都没看到你,害我在餐会上一直想,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记得吃饭,不知道我回到家都几点了,但还是想回到家的第一件事能抱抱你,最好我们可以一起洗个澡……可惜……」抬起头仰看着盛文孜,抓着盛文孜的手没放开的贴在脸颊上,双眼缓慢垂落,两颊贴着盛文孜的脸颊。
没看过刑君平的这个模样,盛文孜呆了呆,吞了吞喉咙,另一手拨开刑君平垂下的前发:「君平,你喝多了,醉了。」还醉得不轻。
「是喝不少,不过还没有意识不清。」刑君平抬起有些洪的眼,黑色的瞳眸直直看着盛文孜的双眼的说,「小孜,我最近不时的都在想,是不是乾脆把我们的关係给公开了?这样我就不用再面对那些无聊的相亲了,也不用应酬那些烦人的婆婆妈妈,小孜,我不想你觉得委屈,我也不想让你受到无谓的伤害,我想要的只有你一个,你知道吗?你可以感受到我对你的爱吗?」
盛文孜低头望着刑君平的双眼,那双黑色瞳孔明明很清醒,但盛文孜却感觉不到半点真实,刑君平像个孩子的笑脸让盛文孜几乎以为自己认错了人,刑君平会讲很多的话,色情的、曖昧的、暴力的、粗俗的,但他几乎不曾用过这般撒娇的口吻那么直白的倾吐自己的爱意。
盛文孜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选择自己的心情,只能上前一步,弯身低头,主动以自己的唇亲吻住刑君平的,笨拙的舌头怯怯的舔过刑君平带着苦涩味道的唇,鼻子全是刑君平身上的味道,菸、酒、香水……
对于盛文孜的主动刑君平有些惊讶,惊讶之馀是满腔的欢喜之情,张手捧住盛文孜的双颊反被动的亲咬盛文孜的唇,舌尖更是毫不留情地捲过盛文孜的舌,扫过盛文孜的上顎,霸道的在盛文孜的口里翻动,在盛文孜感觉到有些难过发出闷吭声时退出,重重的吸吮盛文孜的唇,当四片唇瓣分开时还发出轻轻的「啵」声。
「盛小孜,你现在是主动在挑逗我吗?」笑看着趴在沙发椅背上满面潮红喘不过气的盛文孜,刑君平指尖挑起盛文孜颊边的一小撮湿发在拇指与食指间摩擦。
「……嗯……」闭了闭眼,盛文孜有气无力地发出一个轻轻的单音。
刑君平摆弄着盛文孜的手顿了下,两指掐着盛文孜的下巴让他面对自己,看着盛文孜迷濛的双眼,刑君平瞇眼说:「盛文孜,讲清楚,你只吐了一个『嗯』字,我不懂。」
上齿轻咬下唇,盛文孜缓慢的闭上眼,再张眼,双手捧着刑君平的脸,倾身亲吻了下刑君平的唇,「是,我是在挑逗你,刑君平,我正在挑逗你,想让你……操死我……」最后三个字,清朗的声音不再,刻意压低的声音在刑君平耳边繚绕,尾音带了些颤抖。
「fuck!」
刑君平狠狠低咒了声,一身醉意瞬间褪去,人从沙发上站起,双手揪住盛文孜的领子将他整个人提起,两人脸对着脸,距离近得几乎贴上彼此的双唇,在盛文孜以为刑君平就要咬上来的那一刻,刑君平突然停止,烫热的气息吐与圣文孜紧张急处的呼吸交错,紧抿的双唇露出有些恶劣的微笑。
「小孜,这是你自己送上来的。」舌尖扫过盛文孜的下唇,又顺过盛文孜的上唇,说话的声音低哑,让盛文孜听得双臂发冷,背脊一阵冷麻爬过,差些从喉咙发出难耐的呻吟。
「是……是我主动诱惑你、勾引你……我……」盛文孜双颊通红,双眼泛着水光,咬咬牙,「我想你,佔有我,填满我。」
刑君平挑眉,双眼瞇起,勾唇,揪着盛文孜的双手突然放松,少了刑君平的支撑盛文孜整个人完全脱力的坐倒在地。
手压着胸口,脑子晕呼呼的,盛文孜可以感觉到自己的瞳孔在收缩,心跳快得让他以为心脏快要从口中衝出,耳朵嗡嗡作响,但却可以清楚地听到男人的脚步声绕过沙发最后停在自己的面前,高大的阴影将自己完全笼罩,盛文孜抬起头看着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刑君平,吞了口口水。
就那么一瞬间,盛文孜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件傻得不能再傻的傻事。
刑君平低看着盛文孜坐在地面上,屈膝蹲下,双手挑起盛文孜扶在地面上的手,垂下双眼亲亲他的手背,抬眼,看着盛文孜的双演像是看到猎物的猛兽,看的盛文孜的心弱弱的颤抖着,全身更是因刑君平的睨视而无力瘫软。
「今晚,我会让你知道诱惑我的代价,我会用我的肉桿子干到你的小屁眼合都合不起来,让你的身体里塞满我的东西,最好是能干到你受精怀孕,让你一辈子没了我都活不下去!盛文孜,做好觉悟了吗?」
这是一场极度兇残的性爱,其兇残的程度让盛文孜一度赶到了后悔,但他并不是后悔自己主动邀请刑君平这件事,他后悔的是自己居然选在刑君平在酒后自制力不算强的情况之下诱惑他,根本的彻底的激发他的劣根性,让整场性爱开始还不到一半,盛文孜都有种想直接晕过去的衝动,可刑君平却总像是知道他的渴望一样,恰到好处的给予盛文孜想要的,让盛文孜的身体不段的游走在快感与痛苦边缘,意识也总在昏迷与清醒之间徘徊,直到盛文孜再也抬不起一声手指的陷入昏迷前,他都可以感觉到身体仍然剧烈震动,股间更是被人恣意的进出,甬道除了刑君平的热与形状以外再也感觉不到其他。
在最后的一次高潮后刑君平便直接伏在盛文孜的身上昏睡过去,醉意与多次的高潮让他睡得很沉很沉,但双手双脚始终没有忘记要将盛文孜紧紧抱在怀里,醒来,是在盛文孜的身体里醒来,湿濡的高温将他完全包裹,在舒服的叹息声之后便是瞬间清醒的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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