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闹半天就他在事儿妈! 烦! 凌晨两点半,鸡都还没打鸣,他给沈祈嚣打电话:“我要马上离岛!” 顶着鸡窝头从被窝里钻出来的沈助理:“……” 一阵,开了电脑,查航班,“陆总,海岛飞羊城,最早是早上十点半的航班,也就是您原先订的那班。” 陆景一秒都待不下去:“我现在就要走。” 沈助理:“来不及订专机了,加急申请下来最快也得天亮。” 陆景不管:“要现在!” 沈助理声音淡定:“是临时有什么行程吗?”那边传来书页翻动的哗哗声。 陆景强调,“没有,就是想走。” 那边静了片刻。 沈助理问:“就是离开海岛的意思?” 陆景:“是。” “不用直飞?” “是。” 键盘声响起,沈助理很快回道:“搞定,快艇已在酒店码头等候,现在过海进江城。” 【作者有话说】: 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小陆先生的感情观其实是相当扭曲的,程博士当年的离去不过是成就他伪独立的催化剂,真正影响至深的是陆氏夫妇的畸形婚姻关系,我们小陆,从来就是个可怜又可爱的孩子呀~~小乔要追上他那可不容易~我们家不差钱 社畜总是碌碌,年底总结完了,开年就是商展和鉴赏会,期间由陆景牵头,帮非澜拿下了次年几场大型国级艺术展的冠名。 艺术圈门槛高,陆景得过国奖,混的是京城的圈子;而非澜大本营在粤省,与港圈关系更为密切些。陆邝生对画匠再不屑,到了关键时刻,也得搬出儿子来镇场子。冠名让非澜在上头露了脸,陆总大人高兴非常,连带看儿子都顺眼了不少,年底回老家祭祖前,还特地问陆景要不要同行。 陆景忙得都快原地变形了,哪儿还有他陆总衣锦还乡祭祖拜祀的闲情? 除了展馆运作,眷臻还有艺术品投资等一系列项目在走,展馆运转有团队在跟,艺术品投资下又有基金会,这是自家的担子,哪怕陆大画家对金融投资这一块再不专精,也得强迫自己去学去啃。 除此之外,大量涉及作品的评估鉴定更是非他不可。 小陆总身兼多职,是圈内出了名的劳模,倒不是说他有多优秀,是现实逼得他不得不手脚并用肩扛背顶,更有一些人情疏通上的事,底下的团队处理不了,得他亲自把控,譬如商拍选品和大半年前便应下了张擎英给周熙儿的个展指导。 另外,崇弋那边也正式送来了合作意向书。说到这儿,小陆先生都不得不给自己鼓个掌。明明都忙成个陀螺了,却还作死地揽下了这么个神活儿,街头地画这一块他是真没接触过,方舟予敢邀,他居然也敢接,二人简直孤胆无畏。 度假村春节开业,他就算是进化成千手观音也赶不上趟儿了,协议签订创作时间往后推,为了做足准备,又扛着画架单反跑了几趟度假村取材。 方二少假公济私,仗着度假村是自家产业,以带人为由,光明正大地跑山林里泡温泉。结果陆景忙完提溜着三脚架回别墅刚歇下,就见方二少瘸着腿被人架了进屋。 陆景震惊了,“怎么泡个温泉都能把腿泡没了!?” 方舟廷撩起裤腿,看着肿成了萝卜的脚脖子,快哭了,“泡一半犯困睡着了,醒来时人都蒸傻了,上岸一哧溜” 陆景手欠一戳,方舟廷嚎着往后缩,“救命啊截肢啦!你谋杀呢!” 陆景瞪他:“那怎么办?” 方舟廷瞪回去:“找专家啊怎么办!难道指望你?!” 众所周知,找陆废柴不如自行截肢。 至少死得痛快些! 坐下没歇着,便又驱车上路,陆景掐死这傻逼的心都有了。 一路叨逼叨地回到羊城时,天都黑了。 私家医院冷冷清清,安歌揣着兜站在大门口,身前放了张轮椅,冷幽幽的廊灯从头顶投射下来,映得脸上光影分明,凉飕飕的寒风吹过,掀起大白褂一角,气势强大如帝王亲临。 “一个两个,要么打架要么崴脚,外科医生拿来这么用的吗?” 都是不省心的主儿,虽然不情愿,安医生还是亲自将人推了进去。 进了电梯间,安歌按下电梯,“正好今晚影像科有预约,不用跟上次一样,还得特地把人喊过来加班。” 门诊大楼外,一辆保姆车停下,几个医院工作人员上前,两个女人从后车门下来。 电梯门“叮”地打开,陆景不经意间转头,足下一顿,跟在安歌后面进了电梯。 显示板楼层数字开始跳动,陆景盯着电梯内的反光面,似是不经意地问,“什么人大半夜的来做检查?” “兄der,这世上有些人有些事儿,就光明正大不了!有钱能使鬼推磨,你瞧着我们这儿”安歌张开双臂,原地转了个圈,说,“这么大一个磨,而我们就是那些推磨的鬼。” 到达楼层,方舟廷催他,“到了到了,快推!” 安歌白他,“你那是崴了脚,手还在,自己动一下会死?” “我是伤患!伤患懂么?!有你这么对病人的??” “急什么,现成的外科医生就这儿,废了截掉就是!” …… …… 一路吵吵闹闹,到了安歌办公室,临进门前陆景薅了他一把。 大白褂领子被提溜着,安歌转头:“???” 陆景说:“刚过来的那个病人,我要她的所有会诊病历。” 安歌眼睛瞪得溜圆:“你也太不见外了,病人隐私是说要就要的吗?” 陆景斜睨他,“给不给?” 安歌哼哼:“再铁的交情也不能让我违背职业道德……” 陆景:“我这人迷信,新年第一天要过得不畅快了,今年就一整年都不会好,我还记仇,谁让我不痛快,那他今后也都别想痛快。” 说着阴森森一龇牙:“你是我兄弟,你最了解我,对吧?” 元旦刚惹了大祸的安医生:“…………………………” 寒假前,学校开放了新学期寄宿申请。 班主任在家长群发了通知,陆景白天匆匆看了眼就转身忙去,待得晚上回家,乔以棠拿出申请表,才恍惚想起他俩还有“试用期”之约。 陆景顿时有点儿委屈。 “在这儿住不好吗?”他问。 “没有。”室温维持在十分舒适的温度,乔以棠穿着短袖满屋晃,免于奔波劳苦的少年,像是小树挣脱了贫瘠土壤,在优渥富足中飞快汲取成长,阴翳纾解开后,一身欣荣勃勃。 他垂眼看着陆景,瞳孔漆黑,眼神专注,牢牢抓住陆景脸上点点微末的神色。 “这里很好,住得好,吃得好,交通也方便。”他音色很沉,现在又刻意压低了说,便带上了点烟嗓的沙哑。 陆景仰着头看他,看久了颈椎发酸,皱着眉歪了歪脖子,乔以棠走到他身后,撩起他颈后长发,在他脖子上一下一下捏着。 “下学期要备考高三了。” 乔以棠指腹微微施力,温热的触感沿着颈椎后一层薄薄的皮肉发散开去,有点儿痒,陆景不安分地动了动,发丝落下来,在指间的摩挲中簌簌作响。 “我想尽可能多地将时间和精力投入到学习上。”乔以棠的声音很沉,像是在说服陆景,又像在说服自己。 陆景眉头微蹙,直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乔以棠的陈述实在过于平和,挑不出毛病。 “住了校,可以省下路上的时间,也能参加晚自习,就是没办法给你做饭了,但我周末会回来,一周一次,你看可以吗?” 陆景有点儿呆,又有点儿难受。 就跟亲手拉扯大的孩子突然有一天坚决要外出独立生活了一样。 他缩着脖子,整个人往后仰,头发乱糟糟地披着,乔以棠手指微动,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顺着他下压的姿势挤进了陆景衣领间。 乔以棠垂眼,眸色很深,浓睫微敛时极好地掩去了眼底的情绪。 一如当年初见,他俩隔着方舟凛远远对望的那一眼,纯粹而平寂,然而在更深的眸底,又仿佛多了些汹涌暗流。 那是一双属于男人的眼睛 陆景蓦地一惊,哆嗦着蜷成一团滚进沙发,跟乔以棠拉开了的距离。 像是心虚,可也说不清心虚什么,只能欲盖彰弥地将脸埋进手臂里,深呼吸缓了气儿,才磨磨唧唧地蹭着手臂露出半张脸。 少年蹲在地上,揉着拉斐尔的脑袋,把傻狗逗得直哼。 那手刚还给他按摩呢!怎么就跑拉斐尔身上去了啊…… 陆景撇嘴,颇为不爽地瞪着拉斐尔。 “景哥,要是你觉得不方便”乔以棠撸着狗,不紧不慢地说道,“那我就不住校了。” 孩子都这么说了,陆景还能说什么?总不能跟他说书别读了留家里给我当长工吧! “怎么那么爱学习啊……”陆景嘀咕着,又转回了臂弯里。 他默默当了一会儿鸵鸟,而后懒懒地撑起了身子。 “行吧。”陆景视线从桌上的申请表扫过,“想去就去,前途攸关,是该好好准备。” 陆景从沙发上爬起来,学着乔以棠盘腿而坐,手指在膝盖一下一下地敲着。 “我不担心你成绩,就是专业和学校,你自己有没有想法?有中意的学校,就趁寒假有时间飞去看看;要都不满意,想申请国外学校,那我让人帮你准备资料。” 乔以棠一向有主意,大部分时候,陆景这个家长除了物质上的支援,别的方面都使不上劲儿,孩子既然喜欢读书,那便给他最好的。 “反正也快放假了,到时候我们一起研究研究,你有什么想法尽管提出来,我希望你多从自己角度考虑,天赋也好,爱好也行,你想学什么,或者喜欢什么,都没关系,尽管去,什么专业前景就业形势都不用管。我们家不差钱,哪怕你想考烹饪学校去当个厨师,我们也能扶持出一间七星店来。”【注】 他一个堂堂国际顶级艺术家,也不嫌开口闭口钱钱钱的太过俗媚。 乔以棠仰着头,没接话,就用一种很深很沉的眼神凝望着陆景。 陆景忽而感觉脸上有点儿发烫,他不知道今晚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几次三番在这个小屁孩子面前羞赧晦涩。 少年的轮廓已经出落得足够硬朗,锋锐的眉目,宽阔的臂膀,漂亮的肌肉线条,无一不彰显着他的年轻、英俊,以及魅力。 艺术家对“美”有很高的敏感度,就像美术生无法抗拒体态健美、比例完美的大卫像一样,被那双漆黑的眼睛这么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陆景忍不住喉结微动,一阵口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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