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看着辜雀,叹声道:“我这一次没有白来,真是叹为观止,想不到啊,枯寂至如此的世界,竟然可以诞生你这样可怕的人物来。”
辜雀笑道:“你该回去了,这里不是你的家,以后这里也没有人可以欺负了,因为你们根本进不来。”
一号道:“我还有疑问,你用了大部分枯寂的力量,用了两把诸天钥匙和混沌莲台,我承认这些力量加在一起足够磅礴浩瀚,足够令世界重生。但...能坚持多久呢?”
辜雀想了想,缓缓道:“大部分枯寂的力量有多强?”
一号沉声道:“九个纪元,八百多亿年的积累...不!不对!”
他看向辜雀,疑惑道:“你说枯寂现在有多强?”
“其实很简单。”
辜雀道:“纪元诞生之初,枯寂的力量其实很弱很弱,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枯寂会吞噬生机,慢慢变得强大,对吗?”
一号点了点头,道:“不错,其实纪元之初,世界的生机才是最澎湃的,所以很多神话文明,最强大的时期总是太古。但世界能量的总量是不变的,枯寂越强,生机就越弱,所以慢慢老去,直到纪元的终结。”
辜雀又笑道:“纪元终结之后,枯寂会变弱吗?”
“会!”
一号道:“枯寂是什么?是世界的一部分!它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它不断侵蚀世界,使自己变得强大,但它又依附于世界,因为没了世界,又哪里来的枯寂。所以百晓生说他活不了多久了,就是因为世界要毁灭了,枯寂也将不存在了。”
辜雀笑道:“所以,枯寂在纪元毁灭的时候,也会陷入了最弱的时期,等下一个纪元重生的时候,它又开始吞噬世界。”
“而我的冰洛,作为世界最古老的土地,之所以时刻承受着枯寂,是因为纪元重生之后,世界是崭新的,但她却是老的。相当于她没有重生,一直苍老,而世界是崭新到苍老不断轮回,直到能量彻底耗尽。”
“所以...冰洛能活到现在,简直就是奇迹。”
一号眼中透着赞赏的光芒,点头道:“说的不错,你对枯寂的理解不亚于我们了,你很伟大。”
辜雀道:“所以回到刚才的问题,在第九个纪元诞生的时候,百晓生又陷入了最弱的时候,但在世界毁灭的前一刻,他又处于最强大的时期。”
一号顿时瞪眼道:“你的意思是,他刚才所付出的能量,其实只是一个纪元的力量。”
辜雀笑道:“不错,因为之前的纪元的力量,在纪元破灭的时候就消耗干净了,他其实只有一个纪元的力量。这一个纪元的时间,他吞噬了这个世界几乎所有的力量,但又献出了一大半,意思是...他献出的这一大半,就是世界一个纪元的一大半力量。”
一号道:“你的意思是,这个世界还可以坚持大半个纪元?”
“不。”
辜雀摇头道:“别忘了,世界诞生是需要消耗大量的能量的。“
一号一惊,喃喃道:“对啊,每一个纪元的新生,会比之前的纪元个大半,那你这个纪元所耗费的力量,大概就是百晓生付出的力量的一大半。”
“不错。”
辜雀笑道:“仅仅是复活这个世界,就消耗了百晓生一大半的力量,而百晓生付出的力量是一个纪元的一大半,那你说,这个世界的寿命是多少?”
一号沉声道:“一个纪元的一大半,这一大半之中的一大半是消耗了的,就是说,这个寿命是...大半个纪元其中的一小半。”
“这样算不准确,我直接问吧。”
辜雀转头道:“百晓生,你之前给这片世界付出了多少力量。”
混沌之中,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付出了八十亿年的力量,这八十亿年之中,用了六十亿年的力量来令世界重生。”
一号道:“意思是,这个世界的寿命有二十亿年!”
百晓生道:“哪有那么多,铸炼世界是有消耗的,世界的能量本就在消耗,现在这个崭新的世界,也就是十亿年左右的寿命。”
一号转头朝辜雀看去,喃喃道:“很伟大,不但拯救了世界,还把世界进化到了天衍大圆满,让所有人无法毁灭,而且还将这个世界的十万年寿命延长到了十亿年,翻了足足一万倍!”
“而且!付出的代价不是很大,因为你可以复活几乎所有人。”
听到这里,辜雀终于笑出了声,轻轻道:“知道为什么我可以做到吗?”
“为什么?我也很好奇。”
辜雀眼中是迷离的光芒。
“因为啊,我答应了我的妻子,不要死太多人,要给她们一个和平的世界。”
“所以,我做到啦。”
(第二十三卷《星星之火》结束。敬请期待第二十四卷《天地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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