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没想到子骊会直接把话挑明了,老脸上也有点尴尬,随即厚着脸皮说:“都是孩子的孝心,你的气也该平了。我这些年仔细想了,才明白以前都是我的不是,只想着自己却把你的付出看成想当然。以前我耳根子软动不动就比别人牵着鼻子走,现在我可是知道了谁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贾政说着涎皮赖脸的想要凑上去,却被子骊狠狠地推开。贾政没防备向后踉跄几步差点坐在地上,外面的丫头听见声音忙着问:“太太有什么吩咐?”
没事你们只管歇着去!贾政忙着把丫头撵出去,依旧是百折不挠的向着最后的堡垒进攻,奈何子骊根本不理睬贾政的各种示好和央求,她脸上看不出来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看一眼贾政。子骊的眼神就像是寒冬十月在外面放了一晚上的冷水,把贾政心里暗点晕晕欲动的火焰给浇灭了一大半。
“你怎么想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你一改变主意,我就要附和你去?我当初心里怎么想的你知道么?我是说话算话的人,从小跟着先生读书就知道人无信不立,我早就和你说过的,夫妻之间最要紧的是信任和互相体谅。我明着和你说了没有下一次,你倒是一而再再而三个拿着我的恶化当成空气。你明知道老太太把芳儿给你是什么意思,你还装着没事人似得收下来。还在我跟前装疯卖傻,好个正人君子啊。那个时候你怎么不体谅体谅我的心?看着全家上下背地里看我的笑话好玩是么。拿着自己最亲近的人耍着玩,给别人开心你特有成就感是吧。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当初我给你机会在等着你醒悟过来,想着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们不计前嫌还能是一家人。可是我不会永远等着你的。现在你来说什么放下以前的别计较了。你能叫时光回到以前么?你伤害了那么多人还舔着脸来说不要计较!你求珠儿和元春来说情的时候你怎么能张的开嘴。珠儿和元丫头当初受的伤害你知道么?你一句话就要我乐颠颠接受你?凭什么,我为什么要接受一个衰老开始腐烂的身体,你拿着镜子照照去,你这福样子,我稀罕的很么?”子骊厌恶扫一眼贾政的将军肚和脸上的皱纹,还有从寝衣的领口里面露出来松弛的皮肤。对于贾政,子骊已经把他当成个熟悉的陌生人了。
贾政被子骊的话问的哑口无言,他瞠目结舌,呆呆的站在当地,贾政从来没想过子骊会有朝一日嫌弃自己。他艰难的挤出来几个字:“这,珠儿和元丫头受委屈的话是从何说起?”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真是个做老爷的。也罢了原来我以为你是真心对孩子好,是父亲爱护孩子,原来在你的眼里珠儿和元丫头也不过是你延续自己血脉,给自己脸上贴金的工具!珠儿小小年纪一个人去宫里,可是每次他都说高高兴兴的,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那么早熟好么?你女儿是生下来就端庄贤淑,不动声色的人么?元丫头和你抱怨一次宫里的规矩多么?你进宫觐见很舒服是不是!”子骊气的拿起来身边的枕头对着贾政扔过去。贾珠和元春为了离开家里的纷扰,竟然喜欢上森严冷漠的宫廷。
贾政才恍然大悟起来,后悔的连连跺脚。那个时候贾政就像是着了魔,眼里心里只剩下了那些年轻的肉体,他就像是个饿了很久的人,贪婪的吃着出现在哎眼前的肉体大餐。什么芳儿的泼辣,什么周姨娘的柔顺,贾政来者不拒吃的畅快忘我。想着自己那段时间的丑态,贾政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丢不丢人,一副的色鬼样子还在孩子跟前装什么正人君子。府里人都眼杂,什么样子的人都有,难保没几个小人说些过分的话伤了孩子的心。小孩子内心脆弱,贾政却认为贾珠和元春没有人敢怠慢他们,完全没考虑到自己的举动对孩子有什么伤害。
在宫里的滋味如何,贾政清楚得很,那次觐见皇帝回来他不是汗湿全身,可怜贾珠和元春小小年纪竟然是在宫里的时间比在家的时间多,贾政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想着珠儿和元春当初自己把他们当成了珠宝,含早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飞了。贾政本来沾沾自喜认为自己很会教养孩子,一儿一女都是优秀出色,可是今天被子骊一番话说得,贾政心里只剩下了后悔和伤心了。
屋子里的空气凝固起来,贾政低着头没了方才的轻松,子骊叹口气对着贾政说:“我累了你也回去歇息吧,还有好些事情没完呢。你也上了年纪该多保养保养身体了。”
“好你休息吧,我这就出去了。”贾政垂头丧气的转身要走忽然听见身后子骊的声音:“你还别走了。”贾政听了子骊的话顿时眼睛闪闪发亮,子骊还是原谅自己了。贾政满怀期望的转过身,却迎面飞来一堆的枕头被子。子骊对着贾政很大方的摆摆手:“已经晚了,你若是出去又该兴师动众的惊动人,今天就在这里休息吧。”
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贾政正在狂喜,子骊却指着边上的卧榻:“你就在这里委屈委屈吧。”贾政的心从天上落到了地上,他无奈抱着被子铺好床,无奈的躺下休息了。
贾政躺在熟悉又陌生的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子骊就躺在离他不远的床上,呼吸相闻,屋子里面弥散着浅浅的香气,贾政有些意马心猿。若是这个时候摸上去,就在贾政蠢蠢欲动的时候,他心里闪过个念头:“若是自己真的这么做了,子骊怕是永远不会原谅他吧。”贾政叹息一声裹紧被子,嗅着枕头上的香气渐渐睡着了。
元春三朝回门,她的身份已经是皇家的太子妃了,看着底下给自己跪拜请安的家人,元春感慨万千。等着叙礼之后元春别有深意的看一眼母亲,子骊被女儿询问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舒服,只能趁着别人不注意对着元春挤挤眼。其实孩子们的一片好心,她也只能说个善意的谎言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子骊和贾政搬出来,贾母舍不得宝玉依旧是带着一群孙子和孙女们住着,子骊每天从后门过去到那边请安,顺便看看孩子。远香近臭,这个道理古今通用,子骊离着贾母远了,婆媳的关系反而是更好了。王熙凤如愿以偿成了管家奶奶,邢夫人和贾赦却不知道为什么依旧是住在原来的院子里面,没有搬到他们一直梦寐以求荣禧堂。
贾政的官做的悠闲起来,他上书皇帝说自己体力不支,求皇上解他的职位。皇帝却是给贾政个工部尚书的职位,不准他退居二线。子骊知道贾政是担心皇帝疑心他有野心。不过看现在的情势,皇帝太子的关系融洽,暂时没这个顾虑。
一转眼元春出嫁已经是一年有余了,这天子骊正闲坐着喝茶,忽然见着周瑞家的进来:“林姑老爷起复了,是扬州盐政。只是他们家姑娘病着,请了几个医生看了都是说江南的气候对她太过潮湿,就算是养好了也容易复发,若是能在北边干爽的地方休养就能根除病根。姑太太写信求了老太太,老太太心疼外孙女叫把林姑娘接过来养着。如今那边来信说是已经预备了东西,老太太叫人去接了。老太太那边叫太太过去商量着里林姑娘来的事情呢。”
子骊听着周瑞家的话微微有些诧异,黛玉在京城的时候她看黛玉虽然有些娇滴滴的,可是没什么大病。怎么一回了苏州就不对付了。既然是她不适应那边潮湿的气候,其实单纯把外甥女结果来住着也没什么。又不用子骊亲自伺候她,好歹现在荣国府还算是过得去,多个姑娘不算什么。只是黛玉这一来,宝玉黛玉年纪都慢慢的大了,这个年头十五六岁就算是成年要成亲了。没几年时间宝玉的婚事也要摆上台面,到时候真的来一出木石前盟什么金玉良缘的pk可是头疼死了。
“那个姑老爷可是得了好差事,既然是老太太心疼外甥女,那自然是好。只是姑太太也跟着一起来么?”贾敏这个人吧,有点公主病,别人对她的好不容易记住,可是玻璃心喜欢挑毛病。万一黛玉在这里受了点委屈,按着贾敏那个性子,记仇是肯定的。若是孩子们还小,子骊也不会这么担心,眼看着都要进青春期了,子骊不由得担心起来若是宝玉真的怎么了黛玉!她不介意黛玉做儿媳妇,可是宝玉能配得上她么。等着以后,丈母娘抱怨女婿没本事。子骊想想头都大了。
“姑太太要跟着姑老爷去扬州的,哪有时间过来。只打点了妥帖的人送来就是了。其实太太也不用太操心,现在两边分开,林姑娘自然是跟着老太太,太太做舅母的只要尽心就是了。再者说了凤姑娘当家这几年越发的历练出来怎么也不会叫她受委屈的。”周瑞家的知道子骊担心贾敏的挑剔性子,害怕黛玉有了不如意惹得两家脸上不好看。
“我是那种小心眼的人么,只是担心林丫头的身体。虽然北边的气候对她合适,但是姑娘小,离开了亲爹娘,总是没在家里舒心。我是觉得孩子不容易。既然是老太太叫,就收拾了过去。这几天我没问宝玉的功课,叫他来问功课。”子骊决定先从自家的孩子入手,教导好了宝玉,再说别的。
贾母正和凤姐和邢夫人说黛玉来的事情,邢夫人当然是一脸的高兴,迎合着说:“老太太放心,既然是南边的名医这么说的,外甥女的病肯定没大碍,京城里面太医院多少的好大夫,安心的养着就能好。再者虽然姑太太不能在京城老太太跟前尽孝,可是外甥女来是一样的。”
贾母脸上露出来满意的笑容:“很是,我亲自安排玉儿的住处,她的吃穿用度我来出!”
凤姐笑道:“听听,我们都是不招人疼的。林妹妹还没来呢,老太太就不用待见我们了。”
“呸,好个没脸的,我平常疼你还少么?你来了,正好我有事情和你说。”见着子骊进来贾母叫她坐在自己身边,才说:“宝玉这几天蔫蔫的,我问了,说是每天做功课到三更天,有的时候还做不完!孩子晚上睡不好,早上还要早起,你算算他一天能睡几个时辰?宝玉还小,小孩子嫩胳膊嫩腿儿的,固然要读书可也不能弄坏了身子。我已经叫人到学里和先生说了叫给宝玉减了功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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