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抱起她,平放在自己的膝上,又抓起了她另一只手开始诊脉。
谁知楚昭华根本不愿意躺着,挣扎了半天还扑到了他的怀里,被美人突然投怀送抱,他再主动把人推开,那不是柳下惠,而是无能了。李毓搂着她的腰,轮流去切她的脉象,隔了一会儿,似乎她的脉象又开始走稳,又不像是走火入魔了。他松了口气,忽然觉得喉结上一痛,竞被她一口咬住,她的牙齿狠狠地刺入他的皮肤,尝到了他的血的味道。
李毓捏住她的下巴,硬是把她的从自己的脖子上挪开了,只见她呼吸急促,眼中带着水光,怎么看怎么像是……中了催情药?但又不是完全像,若是催情药,她的力道怎么还会这样大。
楚昭华看了他好一会儿,突然吻住了他的唇。
李毓呆住了。
并不是因为她的嘴唇太软,而是她从来没有无缘无故这样不带目的地主动过。她这个吻也是毫无章法,竟是一下子磕到了他的嘴唇,直接把磕出了血来。他睁着眼,看着她的半合半睁的眸子,她的睫毛眨动,磨蹭着他的眼角,眼角更是泛了起淡红色,看起来倒不像是她扑过来强吻了他,反而是他欺负她似的带着可怜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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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个刚刚还看上去很可怜的人突然爆发出一股蛮力,一把将他推到石桌边,伸手掐住了他的颈。李毓这个时候也发现不对了,她扼住他的咽喉的力道绝对不是那种开开玩笑的,而是直接掐得他的喉骨轻微作响。她那双眼睛,瞳孔又黑又大,就像是某种野兽。李毓握住她的手腕,想要把她的手从他的脖子扳下来,可她下了重手,他却不忍弄伤她,两厢一比较,反而是他被制得死死的。
楚昭华看了他一会儿,似乎突然认出他是谁,慌忙松开了手,人也一下子缩到了墙角,她全身颤抖,连声音都变了调:“你,快点走……”
她睁开眼,看了出去,眼前似乎正是一片血色,她可以感觉到身体中潜伏着的蛊王正在蠢蠢欲动,她的心也因为刚才尝到的铁锈味而蠢蠢欲动,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叫嚣,面前的那个人就是他的猎物,她可以压制他,占有他,最后撕碎他。
撕碎他……对,就是撕碎,她的双手变得比从前更加有力,她完全可以探入他的胸膛,接触到他温热的血液和跳动的心脏。她甚至还闻到空气中浮动着的香味,香甜的,充满诱惑的,充满掌控力的……
可是仅存的清明又告诉她,眼前的人很重要,而她如果克制不住这股血腥冲动,很可能这辈子就此变成一个杀人机器。
她看见李毓站起身来,朝她迈出两步,又单膝跪在她面前,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刺入手心的手指拨开,借着风灯的幽光,他看到她指尖的血迹和手心的划痕,低声问:“在你心里,真的想要我走?不想要我陪着你吗?”他的语气很温柔,从她逐渐模糊的视线看去,就看见那双水墨色的眸子和眼角那颗泪痣。
“不……”楚昭华像被烫到似的甩开他的手,很奇怪,明明之前汹涌着的暴虐逐渐熄灭,随之而来的是难耐的酥麻,从心底慢慢渗透出来,一直扩散到骨骼四肢,“不要……我自己就可以了。”
李毓笑了笑,问:“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考虑我呢?你现在这样,我怎么放心让你这样走出去?”这副靥含春色、眸若秋水的样子,怎么能让别的男人看到?他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衣带上,循循诱导:“我记得你喜欢所有的事都在你的掌控和预计之内,你想要的,为什么不自己亲手来取?”
楚昭华已经完全迷糊了,她想抽回手,可是手腕却被牢牢握住,李毓的手很凉爽,能够缓解她现在满心焦躁和急切,可是她不能,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就永远不知道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而这后果又是否是她可以承担的。
他缓缓倾身过去,将唇贴在她的颈项,她像是被烫到了一般扬起头来,在他面前露出脆弱的咽喉,他顺手扯过那件貂裘,垫平了。她攀附着他的肩,汲取着他身上的凉气,奇怪,明明外面风雪正盛,她都能听见清晰的雪落的沙沙声,但她还是觉得热,热得无可忍受,热得恨不得贴在他的身上,热得让她觉得相隔的衣裳根本就是一层碍眼的阻碍。
香肩衬着浅藕色的缎面,显得愈加白皙剔透,还有那截平直精细的锁骨,刺得他眼睛都红了。而他只是一声不吭,也没有任何动作,任由她在自己身上点火,有些事情,只能由她主动,而他是不能动的。
楚昭华瞳孔涣散,已经完全迷失了神志,她有点不得章法地撕扯着衣衫,重重地一口咬在他的肩头,一直到她的嘴里尝到了铁锈的血腥气,她喃喃道:“这都是因为你不肯走……”李毓听见了,有点想笑,但是实在是笑不出来,便温和地开口:“是我甘之如饴。”他伸手抚上了她身上的那几道伤口,伤口的颜色还是泛红的,伤口附近的皮肉也是凹凸不平,长在这样美丽的身体上,就显得尤为丑陋。他看着那些伤疤,蓦地吻了上去,不管是美丽的那部分,还是丑陋的那部分,无情的那部分,还是温柔的那部分,都是他的,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他几近于虔诚地吻过她身上的每一道伤痕。
她的气息越加急促,她突然用力把他按在墙上,他的后脑撞到了墙面,引得他闷哼了一声。她扑在他的身上,慢慢地让两人的身体胶合在一起,她没感觉到那种被劈开的痛,又一口咬在他的身上,一直咬进了肉里,但还没有松开,她拥有他的同时,又暴虐地想要撕碎他,啃噬他的血肉。而李毓从头到尾都没有挣扎过一下,中间甚至还笑了,轻轻地用鼻尖蹭着她的颈窝:“昭华,我甘之如饴,是因为我爱慕着你。”事后总结,血流成河,伤痕无数,跟香艳韵事无关,倒像是分尸现场。
楚昭华知道自己是着了阮绡的道,她们之前打过那个赌,然后她就突然神志失常,要是跟阮绡一点关系都没有,她自己都不相信。
风灯依然幽幽地亮着。
她慢慢地从李毓身边起身,他的身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抓痕咬痕和一些青紫的於伤,说是鲜血淋漓,全身上下没有几块好肉也不为过。她慢慢伸出手去,拉起原本盖在她身上的貂裘,小心地裹在李毓身上,低声问:“你觉得怎么样了?哪里还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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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裘盖住了那些血淋淋的咬痕,反而是她,除了腿上撞青了一块,几乎连一点痕迹都没落下,那块乌青在她记忆里,还是她自己不小心撞在石桌上自己碰出来的。
这种事情,明明是她吃亏,却还是让她觉得,是她强迫了李毓。
李毓微微睁开眼,睫毛在眼底落下了一小片阴影:“尚好。”
楚昭华摸索了半天,把所有衣裳都堆在他身上,也不管自己还只来得及披上中衣,柔声问:“觉得冷吗?”
李毓的眼神慢慢地落在她的脸上,风灯幽暗的光正好映在她的脸上,她秀美的脸上满是焦急惭愧,可她的眼睛里并没有共度一夜后的脉脉情意,她心慌意乱,又愧疚不已,偏偏没有他想看到的神情。
他又转过头去,闭上了眼睛。
楚昭华伸手过去,手指划过他的鼻梁和嘴唇,她又低声问:“你在生我的气?”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李毓缓缓地、斟字酌句地说,“我有什么资格生气?”
楚昭华顿了一下,有点无措:“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是那么不小心,就不会……”更糟糕的是,她似乎除了怪自己不小心,怪自己偏偏跟阮绡打了赌,也没办法把事情推到别人身上,赌约是她自己亲口答应的,也是她太过轻狂自信。
“我并没有打算娶萧氏,”李毓忽然道,“你从前说想当楚王正妃,那个位置我就一直留着。”
她几乎都要忘记掉这件事了,当时说她想要楚王妃的位置,不过是一句玩笑,玩笑,自然是说过就忘记的。甚至于,如果他不提起,她都要想不起来了。
“而你忘记了,”李毓的声音陡然间变得疲惫,“你竟然敢忘记。”
楚昭华百口莫辩,其实当日说这句玩笑话的时候,李毓也并没有承诺什么,可是现在说来,倒是她薄情寡义,负心薄幸--说来也可笑,这些词自古以来都是形容男人的,但是现在全部套在她身上,倒显得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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