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笠实话实说:“方才江姑娘不小心进来了,是老奴失责,还请王爷恕罪。”“什么?”盛玦那种倦惫后的悠然气息瞬间散了,他险些没稳住,当即再问了一遍,“她怎么进来了?”许笠很害怕,但还是说实话:“江姑娘出去的时候……还哭了。”盛玦:“……”是不是自己吓到他了。盛玦懊恼地把丝绢随手丢进水中,眉头蹙起,他心想,自己刚刚那般久长,好似还没忍住声响,她那么单纯的性子,应该会怕的。毕竟她呀,连见人家眷侣亲吻,都要好奇地停下来去看的。她哪儿会知道这些事儿,肯定会畏惧些的。也罢。早见晚见都一样,日后她嫁到王府,总得面对自己。“老奴该死。”许笠不知何时已经利落地跪下了,他满是歉意地请罪道,“王爷降罚吧,老奴甘愿领罪。”盛玦单手把他给拉起来,道:“无碍。归根结底还是本王吓着了她,日后本王尽量克制着些,她便不怕了。”许笠头低得很低,不敢接话。·这日。江洛瑶依旧被太后叫去了。因为徐世子的事儿,太后特意和她多聊了几句。太后委婉地和江洛瑶说,事情弄得这般不如意,倒也不是徐世子轻浮,很可能是因为岳昌侯太过古板严厉,所以才叫事情成了这个结果。“侯爷心疼自家女儿的心,哀家也是可以理解的,但现在你也到了婚嫁的年纪,也不能由着你爹爹一拖再拖了。”太后说,“洛瑶,徐世子也因那日之事而悲愁,这里有一封他留给你的信,你先别急着拒绝,回去瞧瞧,若是有心,哀家可以再给你们二人牵线搭桥,找机会见面看看。”江洛瑶是想要拒绝的。但是太后执意要她收下信,若是无心于徐世子,再在信里拒绝。既然太后都这样说了,江洛瑶便也不太好再婉拒了。她收了那信,当晚便回去看了。刚拆开那信,里面便掉出了一枚压干的花枝,随后,又是一封求爱的诗作。江洛瑶扫了一眼——华而不实,丝毫没有一点真心可言,果真就如外人说的那般,这位徐世子轻浮放荡,只看中女子的容颜样貌。也罢,就再写一封信回去,叫他以后死了这个心。江洛瑶没有再考虑,直接提笔落字……也许是已经习惯了用摄政王教给她的运笔,她都没注意到自己写下的字,是和摄政王一模一样的,更没有多想,要是徐世子看到这封信后,会如何感想。在盛玦回来之前,信便送到了徐世子手上,而这一消息,自然也被影卫传给了摄政王。盛玦恼火地问:“信送出去了?”萧青答道:“是,现在已经到了徐世子手里。”盛玦在原地沉默片刻,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他虽恼火,但丝毫不觉得威胁,毕竟徐世子只是个轻浮放荡的草包,而自己也有一万种方法去打压他的气焰,不在这一时半会儿的。一个世子而已,还不配让他专门去对付。同一时间,徐世子刚好拆开这封信。是拒绝的话语。“江姑娘的字真是漂亮,不愧是侯爷家嫡女,就是比普通的贵女有气魄。”徐世子看了这封回信,忍不住夸赞说,“行笔大气,瑰丽磅礴,有名家之范。”就是……有点眼熟。好像哪里见过?这时,他爹刚巧走过来,见他独自拿着信一脸喜色,便随口问了一句这是谁给的。“岳昌侯家的嫡女,江洛瑶。”徐世子说,“江姑娘写了一手好字呢。”他痴迷地瞧了几次,忍不住想要炫耀。第二日,他便拿着此信去见了那些京城的公子们。酒楼里,一群高门子弟聚在一起约酒,酒过三巡后,有人问他和江洛瑶的事情如何了。徐世子当着所有人的面拿出了江洛瑶给他的回信,他一边故作神秘地不给众人看,一边自信道:“虽然现在没有拿下,但这也是迟早的。”又有人问:“江姑娘虽然漂亮,但也不值得徐世子你如此执迷吧?她可是都拒绝你好多次了,你难不成还要为了她收心吗?这可是侯爷家嫡女,娶回去以后,纳妾都得看着人家脸色来。”徐世子反驳:“你们知道什么,她不只是漂亮,还写的一手好字,本世子只看了一眼,就被夺了神魂。”众人纷纷起哄,说要一睹这绝世好字。徐世子这才给众人看了那封回信——众人,全愣住了。这……不是好看不好看的问题。这字……很明显……是摄政王的行笔啊。徐世子见大家没人说话,还沉浸在自我的情绪中:“怎么都说不出话了?是不是很好看!你们就说,是不是!”众人依旧沉默。就在这时候,门突然开了,来迟的江洛彦匆匆进来,和大家一起坐下。刚坐下,就看到徐世子手里拿着一封信。江洛彦凑过去瞧了一眼,问:“你好有胆量啊,居然敢给摄政王写求爱信了?”徐世子:???谁?关摄政王什么事儿?江洛彦给他解释:“我有幸目睹过王爷的亲笔,这一定是王爷亲自回的。”徐世子瞬间呆在原地,牙关都在发着抖。江洛彦又说:“看来王爷近日心情不错,居然还好脾气地拒绝了你,要是在平时啊,你的脑袋怕是要分家了。”徐世子瞬间像是被雷劈过,眼神里全是茫然与畏惧,他无措地扫过众人的脸,发现大家都是一脸的凝重严肃,没人同他嬉皮笑脸……正说明,江洛彦说的是对的。他的信……居然给了摄政王?徐世子笑不出来了,他现在腿抖得厉害,几乎是屁滚尿流地回去找亲爹想办法救命去了。他走后,众公子尴尬地彼此对视了几眼,也无心再喝酒了。江洛彦也很纳闷——这徐世子也是胆子大,不想活也不是这么个办法啊,怎么就给人家摄政王写求爱信了呢。明明摄政王和自己阿姐才是一对,哪儿是他敢肖想的。徐世子回去以后,当天就被自己爹痛揍了一顿,然后连夜被绑着去广华殿认罪去了。他足足跪了好几个时辰,才等到摄政王出来。盛玦刚处理完当天的政务,正要去找江洛瑶呢,一出来就看到外头地上跪了个人。徐世子磕头如捣蒜,在亲爹的打骂下,一遍遍地颤着声认错。他爹一把年纪了,也跟着他丢脸,等打完他,连忙转头回去请王爷饶他儿子一命。“竖子糊涂,居然做出了此等不开眼的蠢事。”徐世子他爹态度低微,几乎是在恳求了,“是老夫管教无方,日后再也不会让他做出这些事儿了,还请王爷看在老夫的面上,饶恕他一次。”盛玦站了会儿,说:“本王知道了。”徐世子跪趴在地上,头一直低到地上,突然听到摄政王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他肩背都吓得颤了一下。摄政王到底还是给了他爹一个面子,没有真的同他计较。就在徐世子以为对方走了,正要抬头时,一起身,却看到了一双玄黑的靴,再往上,是挺括华贵的衣摆。盛玦走下来,什么也没说,只是抬手落在他后颈处,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其意不言而喻——摄政王的力度落在后颈上时,徐世子抖得不成样子,他虽低着头,但依旧能想象到对方冷峻肃杀的面容。他低着头,看着眼前那双玄黑的靴,因为过度恐惧,面上肌肉都绷紧了,他怕极了,感觉肌理都像是眦裂开了一般,眼睛里渐渐多了些惊恐血丝。只是简单地拍了一下,他便头颅一颤,当即重重一磕头,再次求他饶命。这一瞬间,他心里生出了滔天的恐惧,对摄政王的畏惧几乎早已刻入了骨髓,他知道,只要对方愿意,自己的小命随时都可以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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