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七叔,为什么?&rdo;
此时勋暮生看着窗外,似乎回忆起来什么,眼睛微微眯起,听见勋大牛的声音,他回声,却没有听清楚他的问题。
&ldo;什么?&rdo;
&ldo;为什么,你会爱她,并且爱了她这么久?&rdo;
勋暮生没有说话。
勋大牛,&ldo;一个人,或者更准确的说,一个男人不可能付出长期的,单方面,没有回报,并且永远不可能回报的爱。&rdo;
&ldo;你还喝酒吗?&rdo;勋暮生所答非所问,&ldo;喝够了,我们离开。今天晚上你还有作业要写。&rdo;
说着,勋暮生把一些零钱放在小木桌的面上,站起来。
&ldo;七叔。&rdo;
&ldo;什么?&rdo;
&ldo;最后一个问题。&rdo;
&ldo;好吧。&rdo;
&ldo;你和妈妈第一次相遇在哪里?&rdo;
在哪里?
勋暮生原本以为自己早已经记不清楚了,但是,现在大牛这样问他,他仔细想了一下,模糊中,又似乎异常鲜活。
他,他和她,他们那么多年的往事,交往,点点滴滴,全部在心中。
最近几年,也许心情平静了许多,于是脑子也好用了不少。很多回忆,全部都是他与她的。可惜,甜蜜的不多,大多是鸡飞狗跳,剩下的就是撕裂心肺,还有一些,则犹如灰烬一般。
不过,那些都过去了。
最终沉淀下来的,才是最真实,也是最珍贵的,虽然,依旧让人锥心刺骨。
走出小酒馆,他慢慢在前面走,勋大牛跟在他后面。
勋暮生走到这里,停下,他抬头,前面是乔桑大教堂,建筑顶上的十字架隐在阴云密布的天空中,天空压的极低,有些让人无法喘气的压抑。
他指着乔桑后面的玫瑰花园对勋大牛说,&ldo;就在这里,当时她刚来剑桥,一个人,穿着4英寸的高跟鞋子,拖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头发纷乱,好像一只新鲜出土的土拨鼠。&rdo;
&ldo;可是……&rdo;
勋大牛回想起来自己那位时而优雅时而莫名其妙的母亲,顿时觉得,呃……,也许七叔说的土拨鼠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不过,他&ldo;妈妈说,她第一次见你是在科莫湖畔,你当时喝醉了,她要救你。&rdo;
&ldo;不是。&rdo;勋暮生摇头,&ldo;你看,每个人的记忆都不一样。她记的我们在科莫湖,我记得在这个小教堂,也许,再过几年,她就会记忆起别的地方了,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rdo;
&ldo;七叔……&rdo;
&ldo;好了,我们可以停止这个话题了。毕竟,我不太愿意同她的儿子分享一段本来你不应该知道的事情。这是私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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