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当初的胭脂,国色天?香又弹得一手好琵琶,闲暇时便抚上一曲,能为醉仙楼招揽不少客人,而?这些客人同红袖招的恩客不同,只是单纯欣赏她的琴音,无需她迎来送往地卖笑,每月还有固定的收入,日子反倒简单清静。若遇客人打赏,这些钱也归她自己,一来二去,但凡空闲她就会在楼里弹琵琶。这天?看到陆云舒进来,情不自禁扬起小脸,搁下琵琶迎了上去,“少夫人,您来了。”她扫过对方隆起的小腹,笑容难得真诚,“等?入冬了,也该生了吧?”陆云舒抚着肚子微微一笑,“怎么?样?,这两三月可还习惯?可怨我把?你放在醉仙楼里整日弹琵琶揽客?”“习惯,自然是习惯的!”上回在画舫她非要往汝宁侯府去并?非她情愿,只是受人指使不得已为之,如今身契在陆云舒手里,陆云舒不会为难她做那些腌臜事?,她高兴都来不及。“我很喜欢这样?的日子,虽不如红袖招时那般风光体?面?,但如今自食其力,不必受制于人,快活得紧,怎么?会怨您呢。”胭脂与司柳一左一右搀着她上楼。陆云舒不想占用雅间,便在二楼靠护栏的位置坐下,“你能习惯就好,再过阵子我去官府一趟,帮你改了奴籍,往后你就是自由人了。”胭脂却没有她预想中的欢喜,她当即跪下,诚惶诚恐,“少夫人,可是胭脂哪里做的不好……”“你误会了。”陆云舒忙扶起她,“我不是要赶你走的意思,我还有话没说完呢。”她便提议胭脂入股,一来能缓解她的压力,二来对胭脂而?言也是多?一重保障,就算将来不弹琵琶了,每年也能从醉仙楼的营收里分些银钱。胭脂起初愣愣的,直到她肯定陆云舒是认真的,又一次跪下,竟冲陆云舒连磕了三个头,旋即从怀里拿出两张银票,“这是客人打赏胭脂的,胭脂且先把?这些交给少夫人,我房里还有些积蓄,一会儿就拿来!”陆云舒按住她,“不急,等?我替你改了奴籍再忙这些也不迟。”胭脂抹去眼角的泪坐回去,给她倒了杯茶,两人此?刻就和寻常闺中好友一般谈笑,紧接着,隔壁桌也传出一阵爽朗的笑声。二楼每张桌子之间都隔着屏风,以此?保护客人的隐私,是以陆云舒这边并?不能看到隔壁之人的相貌,但听声音,也知道是个成年男子。司柳最先出声,“什么?人?”隔壁的人止住笑声,摇着折扇慢悠悠从屏风后走出,送走男人背光而立,一袭暗紫色道袍,玉带束腰,身姿颀长,乍看之下犹如天神降世,仙风道骨,清贵出尘。可再仔细瞧,便能发现男人道髻松散,肌肤苍白几近透明,一双上挑的桃花眼?含笑迷离,眨眼?间闪烁着邪魅危险的流光,不像个正经道士。陆云舒直觉此人绝非善类,站起身,“我们并不认识,何来的好久不见。”“这话说的倒是生分?了。”听出她语调中的疏离冷淡,赵玄珩脸上依旧洋溢着熟稔的笑,折扇一收,轻指了下陆云舒,“你不认识得贫道,贫道却认得你额间这朵桃花。”陆云舒微眯起眸子,挥退胭脂与司柳,“你们先下去,我和?这位道长有些话说。”两人虽不放心,但也还是乖乖离开。陆云舒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赵玄珩坐下,给他倒了杯茶,“许多?年?前,陆家门前的确来过一个神神叨叨的家伙,扬言我额间胎记乃不祥之兆,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位道长也该是须发?皆白的年?纪了,但你瞧着却很年?轻,如何认得我这胎记?”赵玄珩垂眸看她,纤长的睫毛仿佛都染了圣洁的白光,“你口中那个神神叨叨的老家伙,是我师兄。”陆云舒轻笑了声,“如此说来道长辈分?还挺高,只是不知道长这次来,所为?何事??总不会是想将十?六年?前那套说辞,搬到我夫家这儿?再说一次吧?”只因那件事?,陆云舒到现在对这些和?尚道士都喜欢不起来,与赵玄珩说话时,尽管眉眼?弯弯,笑意却不达眼?底。“少夫人还记仇呢。”赵玄珩桃花眼?略微上挑,说不清的风流妩媚。旁人看来,赵玄珩盯着陆云舒时眼?睛波光流转,欲语还休,带着溺死人不偿命的似水柔情,也无怪裴绍行看到他会火冒三丈。“陆云舒!”他连名带姓叫她,几个健步上前把人拉到自己怀里,“我说一大清早你怎么?就不见了,原来是到这儿?见些不三不四的人,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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