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泊寒从一场重要的商务洽谈上下来,开两个小时车来到这个环境巨差的酒店,为的是什么呢?相比对前一段感情的客观陈述和评判,程泊寒更想要的是文乐知的一个态度。或者只是一个拥抱。“先吃饭吧,”程泊寒打断他,将食盒上的袋子解开,盖子掀开,香味立刻弥漫开,一层是两个烧麦,二层是炖得香浓的汤。文乐知不是很饿,但别人大老远过来还记挂着他没吃饭,于情于理他该表示感谢。他洗了手,坐在床边捏着一个烧麦吃,只咬了一口,这感谢就来自真心实意了。“好吃,”他毫不吝啬地夸赞,“是w酒店的吗?”他认出了食盒上的logo。程泊寒说:“对,闻君何请了一个老师傅,做中式点心很好吃,就打包带过来了。”等到文乐知慢吞吞吃完烧麦,又喝了汤,程泊寒才进入正题。“谢辞有一个弟弟叫谢扬,一直在国外,不是不能回来,是不敢回来。你知道什么原因吗?”程泊寒问。文乐知摇摇头。程泊寒继续说:“大概十年前,谢扬骚扰过白离,就是闻君何的爱人。”程泊寒原本想说别的词,话到嘴边换了一个文乐知能接受的,用了“骚扰”两个字,“闻君何这个人,睚眦必报得很,当众废了谢扬一只手臂,两家算是结了仇。后来,谢子理为了和闻家搞好关系,勒令小儿子不准回国。”文乐知对此事一无所知,那时候他才十二岁,正在读初中。“别看谢家表面求和,但内里做什么算计,他们自己清楚。最近谢扬在背后小动作不断,想回来,活动了不少关系。弟弟是个声色犬马之徒,哥哥也不是表面的端人正士。”“他今天敢来堵你,明天就敢做别的事。一丘之貉罢了。”程泊寒冷冰冰地给兄弟俩定了性。这话有些主观了,因为谢扬,连带着否定谢辞,文乐知有些不认同。他没说话,但神情上掩饰得不好。是不是很恨我饶是文乐知再单纯,也听出了程泊寒话里的意思。谢家已经得罪过闻家一回,只要谢扬回来,闻君何不会让对方好过。如今因为文乐知,谢辞又和程泊寒交恶,想必程泊寒不会手下留情。文乐知如果不能果断“站队”,估计也没有好果子吃。“我知道在你看来,我也不算好人。”程泊寒盯着文乐知,说,“你在感情上偏颇谁,我无法控制,但你要明白,和你结婚的人是我。”说完他笑了笑,眼底却阴沉得吓人:“我来之前约了谢辞见面,我会警告他,以后离你远一点。”文乐知眼睫轻颤了一下,程泊寒嘴里的“警告”对象,与其说是谢辞,不如说也连带了文乐知自己。还不等文乐知有反应,程泊寒又跟上一句:“当然这次不是你的错,你做得很好。”他停了停,继续说,“但你心软,我怕他缠你几次,你容易被骗。”好话坏话都让程泊寒说完了,文乐知那点话术在这人面前毫无用处。文乐知垂着头听训,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说:“我一直和他说,我结婚了,不想再见他。阿威应该都告诉你了。”所以才不明白,程泊寒还有什么可担心的,需要文乐知一再去保证。“至于其他的,我是看不懂,但想必他也没有别的意思,你们要见面,把事情说清楚就好了。我没多么重要,他应该不会缠着我。”文乐知还是垂着头,语气很平,但程泊寒听出来他有一点生气。不知道是生气程泊寒对文乐知的敲一棍子给一颗枣,还是生气程泊寒对曾经联姻对象毫不客气的指责评判。两人说话的气氛渐渐就有点僵硬起来,明明刚进门时,文乐知还是笑着的,吃烧麦时也是笑着的。从程泊寒说了某句话之后,文乐知就不笑了,先是以为自己犯了错,后来又听到了很多言外之意和警告提醒。程泊寒还是那个不近人情的程泊寒。文乐知恨恨地想,他哪里跟孤单沾了一点边。自己竟然还觉得他可怜。“你对他很愧疚?”程泊寒问了一句很不合时宜的话。但彼时的程泊寒并不知道,很多时候怜悯是爱情的开始。他太看重目的和结果,忽略了爱情本身的萌芽和脆弱。所以他甚至重复了一遍:“没和他结成婚,你对他很愧疚吧?”程泊寒从沙发上站起来,自上而下逼视着文乐知,和刚进门时让文乐知先吃东西的程泊寒仿佛是两个人。“那和我结了婚,是不是很恨我?”结婚之后,甚至之前,他们从未提过那件事——在d国那座空荡荡的别墅里,文乐知被关了七天,程泊寒将对赌协议和结婚协议扔到他面前,逼他低头——他们假装是一对正常伴侣,至少可以假装都忘掉了最初的不堪。可是如今,这“假装”被剥了皮,被提到了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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