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菲尔跪在地板上,抓住神的衣袍,对神诉说:“神,刚刚我看到了另一个我,疯狂、仇恨、恶意,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
“路西。”耶和华难得蹲下身来,轻声开解他,“那不是你。”
“不,我刚才差点杀了米迦勒!我想我动了杀机……”
路西菲尔跪在光芒中央,从没觉得如此歉疚过。米迦勒是他的属下,但也是他的同伴,他从没想过要伤害同伴,更不会有杀意。
武斗时的每一个细节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唯独大魔法的那一段缺失了,而那个时候,他似乎在那幻象的影响下有些失控了。
“路西,不必自责,那只是你心底的幻象,不要为它纠结,你该知道相信什么。”
神一手拢上天使的肩膀,闭上双眼,额头碰触着天使的额头。
如今这局面,何尝不是他耶和华自己选择的呢?
温暖平和的神光从神的身上缓缓释出,就像一道道细流,涓涓注入天使躁动而忐忑的灵核之中,抚平天使的情绪。
在神光平静的安抚下,路西菲尔已渐渐从刚才的慌乱中解脱出来,找回了平时的自己。
“神,我感觉好多了。”天使长歉然地说,“我竟为一个幻象乱了心绪,请您责罚。”
“心怀光明,便不畏惧黑暗,路西,这是你对我说的。”耶和华淡淡地说,“罚你用不同种族的语言把这句话写上一百遍,再去洗礼池冥想一天。”
“是。”路西菲尔虚心接受了神的处罚。
耶和华收回手,刚站起身,却发现衣袍一紧,原来自己的袍角又被路西菲尔拽住了。
路西菲尔跪得笔直,面色凝重,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
神:“路西,还有什么疑问吗?”
路西菲尔下定决心般点了点头,真心忏悔道:“神,其实我最近一直都在做奇怪的……梦,就是那种……嗯……”
“我已经知道了。”神在路西菲尔想要真心对他诉说的时候,便已知道了他想说的。何况路西的春梦他不仅看到过,还亲身参与过。
“我……亵渎了您……”
路西菲尔低下头。这种事真的不好面对,尤其是那些让人难以开口的细节。
好在他不用说出细节,神应该也知道了。
就在路西菲尔羞愧难当的时候,神微凉的手指捏住了他的下下颌,迫使天使长不得不抬起头来。
金色的神瞳注视着自己,路西菲尔神识一颤。
难道神要搜寻他的记忆或是对他进行灵魂上的逼问?
深深呼吸,路西菲尔无所畏惧地做好了任何可能的准备。
“路西,既然你做了那些梦,假如……”神顿了顿,幽幽地问:“我现在要你侍寝,你愿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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