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许天赐再也没去见过她。
直到彩凤二妹结婚那天。
“你不该来这儿,你快回去吧!”王彩凤趁人不注意溜进了隔壁许天赐家,许天赐看见她都愣神了,反应过来赶紧比划着让她走。
“我不走,你让我看看你。”王彩凤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已经夺眶而出。
许天赐看不得她哭。
快步上前颤抖着手,用指腹轻轻揩去泪珠,手指下柔暖的触感,让他舍不得离开。
熟悉的粗粝感,唤醒了王彩凤的记忆,她的天赐哥哥曾用这双手给她编草绳,编花环,给她做风筝,做沙包……
她拽着他的手放在脸上不让他抽走,眼里的乞求让许天赐无法拒绝。
良久,王彩凤放开他,走进许天赐母亲屋里。
眼前的女人哪里还能看出一点儿她记忆里的样子,瘦的不成样子,躺在床上盯着房梁自言自语,已经没力气再闹了。
她出嫁前,她虽然疯,但人还是好好的,现在身体垮了,已经没劲儿闹了。
王彩凤上前抱了抱她,她苦,她儿子也苦,老天爷不长眼啊。
女人在哪个时代都过得身不由己,她们从来不能选择自己的命运。
许天赐就在她身后看着她,贪婪地把她放在眼睛里,放在脑子里,放在心里。
王彩凤拉过他,去他的屋里。
他屋里就在他妈旁边,搭了几个板子,铺了一层厚厚的干草,被单还是很多年前她偷家里的,粉色的单子已经洗的漂白,被子里的棉絮薄薄一层,连烧火的炕都没有,王彩凤怎么能不心疼。
许天赐催她,让她走。
王彩凤不语,突然解开扣子,一件件脱掉上衣。
触目惊心的红印子,有的已经消了,有的一看就是新伤。
大片大片的淤青就这样刺进许天赐的眼里,刺出了滚烫滚烫的眼泪。
他上前摸着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发出了野兽般的呜咽和哭泣,杜鹃啼血也不过如此。
他的心像是和那些伤口一样红了,青了,紫了。
“是他打你的吗?”许天赐把袄子给她裹上,僵硬地打手语,每个动作都异常艰难沉重。
赵国柱他怎么敢啊!
王彩凤点点头。
有时候找国柱拿棍子打她,有时候就用拳头,还拿女儿出气,暗地里骂女儿是野种。
王彩凤嫁过去时不是黄花大闺女,赵国柱觉得自己找了个破鞋,也不敢在村里说,怕丢人。连王彩凤生下的孩子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种。
人前跟王彩凤恩爱,人后动辄打骂,这三年王彩凤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可是她不敢告诉家人,丢人不说,还会连累许天赐。
不管赵国柱怎么打,怎么问王彩凤就是不松口,不透露一点结婚前好的男人是谁,让赵国柱几次都想弄死她。
王彩凤耸掉披在身上的棉袄,环住许天赐的腰,“天赐哥,我想你……”王彩凤哭着喊出了声,尽管许天赐听不到,他也从王彩凤的口型里看出了她的痛苦和想念。
他又怎么不是呢?
许天赐把所有能找到的软和东西铺在那简陋的床上,把王彩凤轻轻抱起放在床上,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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