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他家里知道他的十万法郎这笔钱吗?&rdo;
&ldo;当然,亨利是成人了,他完全有权自己生活。&rdo;
&ldo;你的情人以前是怎么谈他父亲的?&rdo;
&ldo;他觉得他父亲缺乏雄心,他很不赞成。他总是说,在他父亲这种年纪还去推销什么所谓的小玩意。对他的健康是不利的。但他向来很敬重他们,尤其对他母亲。&rdo;
&ldo;那他不知道埃米尔&iddot;加莱实际上只是个诈骗钱财的编子吗?&rdo;
&ldo;骗子?加莱先生?&rdo;
&ldo;十八年来,他和小玩意根本没有任何关系。&rdo;
&ldo;这不可能!&rdo;
这时,她盯着那个可怕的假人看着,脸上有一种赞赏的神色,她这是在演戏吗?
&ldo;真让我吃惊,探长!这是加莱先生!穿着那样古怪、可笑的衣服,看起来像个可怜的非抚恤金生活的人。&rdo;
&ldo;你们星期六下午干些什么?&rdo;
&ldo;亨利和我在山上散步,他是在离开我以后去贸易饭店碰到他父亲的……我们在晚上八点再次见面,又去散步,这回是在河对面,直到火车开……&rdo;
&ldo;你走过这个旅馆附近吗?&rdo;
&ldo;最好还是避免碰见人。&rdo;
&ldo;你一个人从车站往回走,走过桥……&rdo;
&ldo;立即往左拐回到德国人的膳宿公寓里。我不爱晚上在街上走。&rdo;
&ldo;你知道蒂比瑟&iddot;德&iddot;圣-伊莱尔这个人吗?&rdo;
&ldo;他是谁?我从来没听到过这个名字。探长,我希望你没有怀疑亨利?&rdo;她看来似乎激动,但仍保持着平静,&ldo;我到你这儿来,主要是因为我了解他,他一生中大部分年月身体一直不好,他的性格变得阴郁、多疑……有时我们在一起,几个小时过去,两个人一句话也不说。
&ldo;他在这儿碰到他父亲纯属巧合,尽管我知道这么说看来好像靠不住。他高傲得不愿为自己辩护。我不知他对你说了些什么……他是不是光回答你的向题?我能向你保证的是,那天晚上从八点一直到他上火车,他没离开过我。他很胆小,他怕他母亲会知道我们的关系,因为他向来很爱她的母亲,而且知道她会千方百计让他跟我吹的。
&ldo;我已不是个年轻姑娘了,我们两人已经相爱五年了。再说,我一直是他的情妇……
&ldo;我,尤其是亨利,急于想知道你是否已经安全地把凶手关起来了。他很聪明,足以知道他和父亲的见面肯定会令人不快地使他自己成为怀疑对象。&rdo;
梅格雷仍然带着同样惊奇的神情看着她。他感到奇怪,为什么她说的一切没能打动他,而这一切毕竟是非常确实可信的。
尽管埃莱奥诺&iddot;布尔桑最后几句话说得有点儿激动,但她还是完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梅格雷故意露出从犯罪档案处寄来的一幅大照片,照片上是发现的那具尸体,但那个年轻女人只是瞟了一眼这张引起轰动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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