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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1页）

&ldo;这边走!这儿是旅馆院子，左边就是埃来尔&iddot;加莱那天下午要求住的那个房间，房间已有人住了，旅馆没有答应他……

&ldo;那天下午他的情况和晚上一样，不管怎样，到星期意早最，他得弄到两万法郎，否则，被诈他钱财的人将把他送进警察局……

&ldo;假设他住到了这个房间……那就不用穿过巷子，爬上墙头了!因此登上墙头对他来说并不重要，或者换句话说，可以用其他方法代替，院子为此提供了方便。

&ldo;在这个院子里，我们看见了什么?一口井!也许你会告诉我，他想跳井……但对这话，我要回答说，他可以很容易地淹死自己，只要离开他的房间，穿过走廊，从那儿出去就行……不!他得有一口井和一个房间在一起……什么事，塔迪冯先生?&rdo;

&ldo;内韦尔的电话接通了……&rdo;

&ldo;税务检查员?&rdo;

&ldo;对……&rdo;

&ldo;来，德&iddot;圣-伊莱尔先生……既然你想帮助我，对调查的每一步你都应该在场才对……戴上另一个耳机……喂!我是梅格雷探长……什么也不角害怕。我只想问你一个我刚才才想到的问题……你的朋友加莱……他是不是左撇子?你说什么?……是左撇子，而且还是用左脚的?他用左脚外侧踢足球?你能肯定?不，就这些，谢谢……还有一个小问题：他懂拉丁文吗?你干吗发笑?一个劣等生?差不多那样?很奇怪，是吗?告诉我‐‐你看到过死者的照片没有?没有?显然，从西贡的那些日子以来，他的容貌已经改变了……我有的唯一的照片，是在吃规定饮食期间照的……不过，也许就这几天里，我要介绍一个很像他的人给你……谢谢，没错!……&rdo;

梅格雷挂上电话，毫不喜悦地哈哈一笑，叹了口气：&ldo;你瞧，一个人昏头昏脑会作出多大的错误判断?迄今为止，我们所说的一切都是以一个假设为前提的，我们打交道的这个埃米尔&iddot;加莱不是个左撇子……因为，他如果是左撇子的话，他可以用小刀对付袭击他的人……你看，相信旅馆经理和女招待的话是怎么回事……&rdo;

塔迪冯先生已经听到了，看来神态拘谨。

&ldo;晚饭已经准备就绪。&rdo;

&ldo;过一会儿吧，马上就结束了，特别是因为我怕德&iddot;圣-伊莱尔先生一定要不耐烦了。我们回到犯罪现场去，你不反对吧?&rdo;

他们回到房间，他突然说道：&ldo;你看到过活着的埃米尔&iddot;加莱?……&rdo;我说的话或许会让你发笑……是的。错开开灯，天气这么恶劣，天黑得比平时要早一个小时……嗯，我没有看到过，自案件发生以来，我一直试图想像他活着的时侯!&rdo;

&ldo;为了做到这一点，我要呼吸一下他呼吸过的空气!……接触一下和他一起生活过的人……看看这张照片……我敢肯定你会像我一样这么说，可怜的家伙!尤其是在当你知道医生对他说他只能再活三年的时候。严重的肝病……衰弱的心脏就等着有个借口停止跳动……我想把这个人想像成一个活人，不仅是在空间中而且在时间中……可惜，我只能回溯到他结婚的那个时候，婚前的情况，他连妻子都不愿告诉……她只知道他生在南特，曾在印度支那住过几年。但他没带回来一张照片或一件纪念品。他从来没说起过那段生活……&rdo;

&ldo;他是个小小的旅行推销员，有一笔三万法郎的积蓄……就是到了三十岁上，他仍然是皮包骨头、笨拙而性情阴郁。

&ldo;他遇上了奥罗尔&iddot;普尔让，决定娶她为妻……普尔让家的人都一心往上爬……她父亲压力沉重，没有足够的钱继续维持报纸的出版……但是他曾经是一个偷窥王位者的私人秘书!他和公爵和王子通过信里……他的大女儿嫁给了一个制革厂老板。加莱在那个圈子里显得很寒酸，就算他被接纳进入这个圈子，那也只是因为他同意把那一小笔资金投入《太阳报》的事业中……他们好不容易才容忍了他，对普尔让家来说，一个女婿干推销廉价礼物的银器这种工作，真是辱没身分。他们千方百计让他有点儿雄心壮志……他拒绝了。他并不热中于干一番大事业。那时他的肝脏已经很不好……他梦寐以求的是和妻子一起在乡村过宁静的生活，他很爱她。

&ldo;但是她也老对他唠叨!她的姐姐们甚至无礼地把她看作一个穷亲戚，她们因她的婚事反对她。

&ldo;老普尔让死了……《太阳报》完了。埃来尔&iddot;加莱继续向诺曼底农民推销他那些花里胡哨的作为礼物用的廉价餐具……

&ldo;除此之外，他钓鱼，发明钓鱼小机械、拆卸钟表……以此为乐，

&ldo;他儿子继承了他的体格和他的肝病，但是他具有普尔让家的那种野心。所以在一个晴朗的日子里，埃米尔&iddot;加莱决定试着做一件事……他有《太阳报》的合订本。他发现有许多人只要有人对他们谈到拥护王朝的事业，就拿出数目相当可观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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