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锐苦笑道:&ldo;他也许早巳算准,纵然放了我,我也逃不远的。&rdo;
杨麟道:&ldo;不管他是为了什么,我都已相信你绝不是内奸。&rdo;
王锐道:&ldo;你……你真的相信?&rdo;
杨麟笑了笑.道:&ldo;你虽然有些自大.却绝不是会说谎的人。&rdo;
王锐看着他,目中的憎恶,似已变为感激。
杨麟道:&ldo;现在你若还认为我是内奸,就不妨过来杀了我,我也毫无怨言,因为我根本无法辩白解释。&rdo;王锐没有过去。
两个人又动也不动地站在暴雨中,互相凝视着,却已不再象是两只等着互相厮杀的野兽。
王锐忽然冲过去,紧紧握住了杨麟的手,叹声道:&ldo;其实我也知道不是你。&rdo;杨田道:
&ldo;你知道?&rdo;
王锐道:&ldo;我仔细想了想,你若是内奸,就不会被他们砍剩一条腿了。&rdo;
杨麟道:&ldo;也许他们是想杀了我灭口。&rdo;
王锐道:&ldo;那么他们就绝不会让我将你救走,就一定要第一个杀了你!&rdo;
杨麟笑了。王锐也笑了。
雨虽是冷的,但他们胸膛里的血却已在发热。
王锐苦笑道:&ldo;这两天来,我们遭遇的不幸实在太多,心里实在太痛苦,总难免变得有点失常的,所以我才会胡思乱想、疑神疑鬼。&rdo;
恐惧本就会令人变得多疑,多疑就难免会发生致命的错误。
杨麟说道:&ldo;所以我们一定要冷静下来,想想内奸究竟是谁。&rdo;王锐道:&ldo;我想不出。&rdo;
杨麟道:&ldo;但这次双环门之惨败,一定是因为有人出卖了我们。&rdo;
王锐凄然道:&ldo;可是除了我们两个外,双环门下,已没有活着的人。&rdo;杨麟道:&ldo;还有一个。&rdo;王锐立刻问:&ldo;谁?&rdo;杨麟道:&ldo;萧少英!&rdo;
王锐道:&ldo;他已不能算是双环门下的人。&rdo;
杨麟道:&ldo;但双环门中秘密,他知道得却不比我们少。&rdo;
王锐道:&ldo;你认为是他出卖了我们?&rdo;
王锐不说话了,双拳却又握紧。
就在这时,突听&ldo;格&rdo;的一响,竟是从旁边一座荒墓中发出来。
墓已颓败倒塌,露出了棺材的一角。
破旧的棺材里,竟突然伸出一只手来了。
(三)
一双灰白色的手,手里还托着个酒杯。
棺材里的这个人,无论死活,都一定是个酒鬼。
王锐和杨麟的脸色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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