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虽然损失了一条左臂,却不是没有代价的。&rdo;
&ldo;什么代价?&rdo;
&ldo;你。&rdo;
&ldo;可惜我已只剩下一只手。&rdo;萧少英黯然道。
葛停香笑道:&ldo;一只手又如何?一只手的萧少英.也还比王桐好得多。&rdo;
他扶起萧少英,又道:&ldo;所以你不必难受,你虽然也损了一只左手,却替你换回了很多东西。&rdo;
&ldo;我换回什么东西?&rdo;
&ldo;你至少换来了我对你的信心。&rdo;葛停香缓缓说道:&ldo;从今天起,你就是天香堂的第一分堂主。&rdo;
&ldo;可是我‐‐&rdo;
葛停香打断了他的话:&ldo;我已是个老人,我没儿子,等我百年之后.这一片江山就是你的。所以你一定要打起精神来,好好地去做。&rdo;
萧少英看着他.眼睛里又露出那种奇怪的表情,竟忘了说话。
葛停香道:&ldo;你看来好象有心事。&rdo;
萧少英点点头。
葛停香道:&ldo;你在想什么?&rdo;
萧少英笑了笑,道:&ldo;我在想,不知道今天是不是还能喝你那坛江南女儿红。&rdo;
葛停香也笑了:&ldo;一个人的手被砍断.居然还在想着喝酒.这种人只怕不多。&rdo;
萧少英道:&ldo;我本来就不是人,我是个酒鬼。&rdo;
葛停香微笑着,回过头来问葛新:&ldo;你见过这样的酒鬼没有?&rdo;
葛新道:&ldo;没有。&rdo;
葛停香看看萧少英血淋淋的断腕,忍不作叹了口气,道:&ldo;这人就算是个酒鬼,也一定是个铁打的。&rdo;
(三)
萧少英并不是铁打的。直到现在,他还是觉得很虚弱。现在夜已很深。
葛停香用最好的刀创药,亲手为他包扎了伤口。
&ldo;我会把那坛女儿红留给你的,可是你现在最好不要想它。&rdo;葛停香再三嘱咐:&ldo;你最好什么都不要想,好好地睡一觉。&rdo;
萧少英自己也知道自己应该睡一觉的,但却偏偏睡不着。
睡眠也象是女人一样,你越想要她的时候,她往往反而离得你越远。
何况他心里还有很多事不能不去想。
想到了女人,他就想到了郭玉娘,想到了翠娥,当然也想到了小霞。
就在他开始想的时候,小霞已来了。
灯光朦胧。
在朦胧的灯光下看来,小霞实在象极了郭长娘,只不过比郭玉娘年青些、眼睛比郭玉娘大些,却没有郭玉娘那么娇媚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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