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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ldo;比如有前科。&rdo;

&ldo;很有可能。甚至,他在五尸案里也有不光彩的角色。&rdo;

秦淮说:&ldo;那你私自和他接触,就会有更大风险!&rdo;

那兰这才发现,秦淮是真的在为自己担忧,心里暖,柔声说:&ldo;我不是躲在岛上嘛,还算安全的吧,而且,不过是给了他一个手机号而已,他未必有那个本事,可以顺着手机号找到我。&rdo;

秦淮又想了想说:&ldo;假如跟他联系上,不管有多么十万火急,千万不要自己和他见面,等我回来,这个你一定要答应我,否则……&rdo;

&ldo;否则怎样?&rdo;那兰故意逗他。

&ldo;否则,我就要食言,不带你去海南潜水了。&rdo;

那兰笑了:&ldo;就这一招?好吧,我答应你……唔,你等等。&rdo;

电子信箱里多了一封信,那个神秘人物的回信。

&ldo;我知道你。你在哪里?&rdo;

就八个字,没有签名,没有更多问长问短。

那兰说:&ldo;他回信了。&rdo;

&ldo;说什么?&rdo;

&ldo;他说他知道我,还问我在哪里?&rdo;

听得出手机那端秦淮吸了口气:&ldo;会不会,他就是杀害宁雨欣的凶手,他急于想知道你的下落,目的也正是要除掉你。&rdo;

&ldo;可是,为什么?如果他真是凶手,真要杀我,那天为什么不在宁雨欣家里等着我,偷袭我,还要费这个周折?&rdo;

&ldo;也许那时他认为你比较无辜,但现在不同,你已经知道太多。&rdo;

那兰叹气:&ldo;我怎么感觉,除了知道了一大堆八卦,没有真正对案情……对五尸案的案情、对亦慧、宁雨欣的案情,有更多的了解?&rdo;

&ldo;这跟你真正知道多少没什么太大关系,关键别人认为你知道了多少。别忘了那天晚上你潜入宁雨欣以前的教研室,就吸引了几位魑魅魍魉。&rdo;

&ldo;害得我只好在地下做鬼。&rdo;

&ldo;那你准备怎么回复?&rdo;

&ldo;还能怎么样?当然是和他约会。&rdo;

&ldo;我是那兰。&rdo;回信后不到三分钟,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一个完全陌生的手机号。

&ldo;我知道你。&rdo;男声,很重的南方口音,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承认犯错。

那兰想问:你怎么知道我?但想想这并非当务之急。那人立刻又说:&ldo;宁雨欣向我提到过你。&rdo;

&ldo;她临死前?&rdo;

&ldo;是,她临死前。&rdo;低沉的声音里带着颤音,是伤心,还是恐惧?

&ldo;你认识宁雨欣?&rdo;

&ldo;不认识,只是有联系,她说她犯了比较严重的错误,所以不能再呆在秦淮身边,你会接替她。她还说,她会和你好好谈谈,会警告你。我说这些,可以让你放心了吧?&rdo;

宁雨欣犯了什么错误?五尸案的调查?还是爱上了秦淮?

&ldo;可是,她怎么找到你的?&rdo;

&ldo;不是她找到我,是我找到她!我知道她去找了田宛华……我早发现田宛华到了江京,和她保持联系,是她告诉我宁雨欣找过她。只不过,田宛华不知道我是谁,只知道我认识靳军……我的确认识靳军,也认识李远鑫。&rdo;

&ldo;看来,你真是知情者!其实,你早就可以和公安联系……&rdo;

&ldo;不行!&rdo;压低的声音突然抬高了不知多少个八度。&ldo;一和公安接触,我就完了,知道吗?我……我这个人有很多问题,所以一直在躲,不但要躲警察,也要躲他们。&rdo;

那兰觉得真正的问题在于他的逻辑,似乎说不通,但不知道真相之前,她又有什么资格判断?

&ldo;他们是谁?&rdo;

&ldo;以后你就会知道,我和你一起把事情查清楚,然后我就走了,你去和警察打交道。我要是遇到警察,下半辈子就完了。&rdo;粗重的呼吸从电话那头传来,仿佛警察已经向那人逼近,&ldo;有时候,我真觉得是报应,我是说,那几个被杀的人,还有我,我整整三年像无魂野鬼一样流浪,都是因为那天晚上,多喝了几杯……可是,他们也太过分了!他们更罪有应得,他们手上的血更多!可是日子却过得很舒服!&rdo;

那兰听得一头雾水,脑中闪过浮上水面的五具尸体。报应?多喝了几杯?&ldo;你信得过我?&rdo;

&ldo;我谁都信不过,所以我不可能在电话里什么都告诉你。宁雨欣一出事,我就被震住了……他妈的,他们真够狠的……我跟了你两天,见你又去了宁雨欣家,和那个小孩子聊天。然后你就彻底失踪了,我以为你也被他们干掉了。我关注江京凶杀案的报导,你好像只是消失了而已。所以我想你可能躲了起来,就知道,至少你很聪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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