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秦沫还在楼下?&rdo;那兰看着地面。
&ldo;在君君那里……最近她有不少起色,已经能在外面走走,这件事,你居功至伟。&rdo;秦淮的感激发自内心。
&ldo;别忘了君君这些年的帮助。&rdo;那兰说。
秦淮点点头,又说:&ldo;洗手间里有换洗的衣服,你换上吧,身上总是湿着不好。&rdo;
那兰问:&ldo;你到底想做什么?我没有时间和心思立刻就换衣服。&rdo;
秦淮反问:&ldo;你真的不知道?&rdo;
隆隆雷起,窗外是雨打芭蕉声。
厨房里,只开了一盏昏暗壁灯。
&ldo;原来你早已猜出了我的计划,利用这个机会,抓了这个……牵头的,打算用私刑,逼他招供五尸案和亦慧被害的真相……看来,毕小洲一直在向你汇报我的情况?&rdo;
秦淮微微吃惊:&ldo;你怎么知道毕小洲……?&rdo;
&ldo;你难道真以为我那么胆大包天,找一群全然不知底细的人&lso;合作&rso;?他们每个人的背景,我都仔细摸过。巴渝生帮我查到,毕小洲的水上运动训练班,就是向你借钱开的。这家伙还有个荒废了多年的博客,上面有你们两个的合影。你说我怎么会不怀疑他?&rdo;
&ldo;这么说来,巴渝生一直是你的后台?&rdo;
&ldo;我没有舍身喂狼的习惯。我知道保护自己的重要。&rdo;
&ldo;所以不用我替你担心了。&rdo;秦淮微微一笑,今晚头一次见到他露出真心的笑意。那兰心里却翻了五味。
她倔倔地说:&ldo;从来就没有要你担什么心。自作多情!&rdo;
秦淮轻轻叹一声,仿佛知道是自取其辱。他转过身,蹲在严涛的面前,冷冷地问:&ldo;今天你肯定要去见公安,但去之前的几个小时里,你有两个选择,可以风平浪静,也可以地狱半日游,取决于你怎么回答我的问题。&rdo;
那兰心头又一凛,秦淮终究不会轻易罢手。她说:&ldo;秦淮,你不要乱来,要不要我这就打电话给巴渝生。&rdo;
秦淮摇头说:&ldo;你不用担心,我真的只是问几个问题。很多东西,他即便不承认,我也知道答案。&rdo;
严涛抬头,艰难地啐了一口,说:&ldo;故弄玄虚,你知道了还说什么废话!&rdo;
&ldo;推测和事实证明毕竟有所不同。比如说,我现在推测出,三年多前,是你牵头,找到了冯喆,组织了寻宝的小组,对不对?&rdo;
严涛看着秦淮,半晌不语,直如默认。
秦淮又说:&ldo;你其实早就按照坊间流传的一些所谓地图,自己下水找过很多次‐‐现在想起来,我以前好像通过望远镜看到过你‐‐但湖心岛附近礁石众多,那么一大片水域,以你一个人的力量,不知哪辈子才能找到。所以,你们物色到了冯喆,冯喆又替你们找到了另外几个潜水好手……&rdo;
秦淮忽然踢了严涛一脚,说:&ldo;那天晚上的事……张馥娟被害的事,还需要我说吗?&rdo;
严涛冷笑说:&ldo;好像你什么都知道似的。&rdo;紧紧闭上了嘴。
那兰说:&ldo;你可以慢慢和公安说,其实,冯喆已经说了一些,剩下的,我都能猜到。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我可以说出来,全是我的猜测,欢迎你纠正。&rdo;
严涛脸色一变,听那兰说:&ldo;下水探宝的当晚,你们可能在一起喝酒&lso;壮行&rso;,没人知道你们在哪里鬼混,但我猜,至少有一个厨子帮你们制备酒菜,和一个小姐陪酒助兴。这是那位厨子的小产业,让女朋友做小姐,他负责烧菜。厨子的名字是钱宽,小姐的名字是张馥娟。在你们喝酒中有什么样的丑态,只好给你们自己留念,但显然引发了一连串令人毛骨悚然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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