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逻辑的推断。那兰摇摇头说:&ldo;只是知道这些事,本身并没有危险,你们……您和您的那个朋友,几年来也还安全。&rdo;
岑姗姗点头说:&ldo;那倒是……不过,我们还是挺受打击的,到现在,我还经常会做恶梦。一般人很难体会,在那样一个夜晚,被一双惨白的手抓住喉咙的感觉……很崩溃的。&rdo;
那兰心想,同是天涯崩溃人。但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期许的目光看着岑姗姗。岑姗姗说:&ldo;直接回答你的问题,我们真的看到了湖面上一条小船,小船上五个人。&rdo;
&ldo;穿着蓑衣?&rdo;
&ldo;至少是雨衣,那天晚上雷雨交加,我记得可清楚了。&rdo;
那兰想,那雷雨也一定常在恶梦中出现。又问:&ldo;可是,那天晚上雷雨交加,天又黑暗,你们怎么可能看清船上有几个人?又怎么可能看清他们穿的什么衣服?&rdo;这是她在读《一蓑烟雨咒》引子二的时候就有的问题。
岑姗姗诡秘地笑笑:&ldo;你好聪明。用肉眼,我们当然看不清。&rdo;
那兰说:&ldo;我不懂了。&rdo;看来我还不够聪明。
&ldo;我们用的是高倍望远镜,还有夜视望远镜。&rdo;岑姗姗看见那兰惊诧的表情,又解释说,&ldo;是秦淮屋子里的。当时,他的那个家,里里外外都是破破烂烂,好像只有那两个望远镜,是真正的宝贝。那个高倍望远镜好像是莱卡牌的,那个夜视望远镜,牌子记不得了,真的可以在黑暗里看见人影,只不过不是很清楚。当时,我拿着夜视镜,我的朋友张娜,用高倍望远镜,我的夜视镜里,可以看见五个人,绝对是五个人;张娜的高倍望远镜,在闪电打起来的时候,她也看清了是五个人,都穿着雨衣。&rdo;
&ldo;他们在钓鱼?&rdo;
岑姗姗摇头:&ldo;看不清……船上还有比较大件的东西,因为我可以看见他们的动作,好像在拖拉什么东西。&rdo;
&ldo;这么说来,他们没有在钓鱼。&rdo;
&ldo;真的看不清,如果真的有鱼竿,离那么老远,夜视望远镜也不可能看清。&rdo;
那兰想想说:&ldo;后来陆续有五具尸体浮上来,您有没有认为和所谓的一蓑烟雨咒有关?&rdo;
&ldo;当然会。那一阵子,我真是吓得要命。&rdo;岑姗姗呼吸有些急促,&ldo;每天晚上,我都要和张娜聊天聊到精疲力尽,因为哪怕我们有一点点精神,都会被恐怖的念头吓到。&rdo;
&ldo;你们有没有和警察说起过?&rdo;
&ldo;当然有……那一阵子,隔几天就有尸体浮出来,闹得江京满城风雨的时候,我主动给他们打的电话,他们也专门派了一个小警察来做记录。不过,我不知道他们会觉得这些东西有多大用处。&rdo;
&ldo;但是您肯定也和秦淮讲过?&rdo;
&ldo;当然。当天晚上,也就是在他妹妹掐得我快要休克之后,他送我去医院的路上,我就告诉他了。我还说,怎么这么邪性儿,刚看了他写的那段什么凤中龙的故事,一蓑烟雨咒的传说,就在湖面上看到了五个穿雨衣的人。&rdo;
&ldo;他怎么说?&rdo;那兰真的很好奇。
&ldo;他说,这明明是编出来的故事,怎么好当真。&rdo;
那兰心想,至少,现在的秦淮和三年前的他,口径一致。而且,这&ldo;引子一&rdo;看来几年前就写好了,秦淮的这&ldo;惊世新作&rdo;看来可以算作史上最难产作品之一!
&ldo;秦淮的妹妹伤了您,但您好像并没有对他们有太大意见,真很大度。&rdo;
岑姗姗笑笑:&ldo;还好啦。毕竟没有被她伤到筋骨和器官,何况,那女孩子是个精神病人,我这个学护理的,这点涵养还是要有的。至于对秦淮嘛……你一定见过他的,很帅很男人味道的一个人,又很温柔体贴,你看他对她妹妹有多好,要生他的气还真不容易。&rdo;她下意识地瞥了眼邻桌的准新郎,他的一腔温柔,全心体贴,尽在那幕电视上。
&ldo;那您一定也见过他的太太?&rdo;
&ldo;邝亦慧吗,好像应该算前妻了吧,还是算亡妻?反正失踪这么多年,凶多吉少了。挺可惜的,他们两个人,真的是郎才女貌,叫郎貌女才也可以,好让人羡慕的一对。&rdo;
那兰忽然从岑姗姗眼中看出一丝欲言又止的迟疑,于是说:&ldo;看来,他们真的很与众不同。&rdo;
&ldo;有些方面,真是有点古怪呢。&rdo;岑姗姗接受了那兰的循循善诱。
&ldo;哦?&rdo;
&ldo;比如,他们经常晚上一起出门,神神秘秘的,这是为什么会找我去护理秦淮的妹妹。可他们每次回来,都像刚洗过澡一样,浑身湿淋淋的。&rdo;
那兰大概知道他们去干什么,脑中现出湖面上两条同时扬起的手臂,划两道平行的弧线,入水,脚蹼拍出两情相悦的水花……但她也无法想象他们为什么要在黑夜中游水,甚至专门找了人来护理秦淮的妹妹,就是为了并肩游泳?解释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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